《我不是药神》已经说过太多次。 但Sir还是想单独聊聊,药神的那个“神”字。 不知道你留意到了没有电影里出现了三种信仰—— 杨新鸣饰演的牧师;程勇在印度遇到的湿婆神;吕受益病床旁的佛珠。 分别代表基督教、印度教、佛教。 在中国电影里,不常见。 这样的视角从何而来? 对此,《毒舌》在采访时专门问过导演。 文牧野的回答:那是一种引人向善、让人平静的力量。 而谭卓这样评价文牧野—— “他本身对苦难的感知力很强,是种天赋。” 碰巧,今天Sir又看到文牧野2012年的一条短片。 《battle》。 老实说,最后一幕,Sir不争气地看哭了。 必须分享给你—— | 时长:11分16秒 | 说是一场battle,但阿迪力其实根本无法出拳。 对他的环境出拳吗? 因为那样一张特殊地域的身份证,他在大街上可能被当成嫌疑对象,在敏感时期无法入住宾馆。 他如果出拳,不正好坐实了嫌疑? 对他的背景出拳吗? 他如果出拳,拳头只会结结实实地落在亲人身上。 走不出,也回不去,这是阿迪力的处境。 这场无法出拳的battle,只能反身向内,最后变成一道蚀刻在背上的伤痕。 文牧野说,他拍电影讲的是“三性”:娱乐性、社会性、灵魂性。 回想起来,《药神》触动我们的不就是这“三性”吗? 娱乐性是糖衣,让大众咽的下这颗苦药。 社会性,是这颗药必须要到达病灶。 灵魂性,说到底,它要疗愈的是人心。 终归,人是要直面灵魂的。 无论你是否借由宗教的途径。 所以在Sir的理解—— 宗教元素在文牧野电影中未必指向具体教义。 而是象征着一种道德的自觉,一种救赎的希望。 还记得《药神》中,程勇在警车里,病人们纷纷摘下口罩的一幕吗? 煽情。 但煽得Sir认了。 《battle》的儿子,在父亲回家的列车外,脱下了衣服。 这一刻,Sir的泪点好像不是主角阿迪力。 而是第一次走近了那个冷酷的父亲—— 从新疆到北京,火车要开30多个小时。 说不定,他用做礼拜的借口,只是来看看没回过家的儿子呢? 能让我们了解一种人。 理解一种人。 就是难得的好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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