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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玉泉溪》湘驿女子
红树醉秋色，碧溪弹夜弦。
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这首诗最早录载于《树萱录》。书中说：“番禺郑仆射尝游湘中。宿于驿楼，夜遇女子诵诗······顷刻不见。”所诵即上诗。郑仆射，名愚，广东番禺人，唐开成二年（837）进士，官至尚书右仆射，有《郑愚集》。《全唐诗》的编者在收录此诗时，删去了《树萱录》关于它的本事记载，题其作者为“湘驿女子”。
湘驿女子的姓名、身世已不传，只能从她留下的这首诗中，窥见其生活的片段和诗才之一斑。
全诗四句，二十个字，写一个失去了幸福爱情生活的女子心灵上的痛苦。内容丰富，感情强烈，模声绘色，形象鲜明，艺术概括力很强。
“红树醉秋色，碧溪弹夜弦。”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红叶片片沉醉于动人的秋色，碧溪潺潺在夜里弹奏起琴弦。
首句五字，用重彩抹出一幅枫叶烂漫、秋色正浓的画面。那优美的景色，宜人的气候，令人心醉神驰。着一“醉”字，把“红树”与“秋色”联系起来，使抽象的秋色具体可感。用字精练，以少胜多。第二句“碧溪弹夜弦”，也写得情韵萦绕，优美动人。白昼消逝，夜幕降临，碧蓝澄澈的溪水，潺潺流动，好像有人在轻轻拨动着琴弦。夜色如许，如何能不动人情思？这里，“碧”是个诉诸视觉的颜色字。在一般的夜晚，是无法分辨水色的。只有凭借天空的明月，身临溪畔的人，才有可能见得真切，辨得清楚。“弹”字下得也很妙。它不仅写出溪流富有音乐般的诗韵，而且以动显静，把一个万籁俱寂的夜色，烘托得更加幽深。诗虽然没有写月，却自有一轮明月朗照；没有写人，却有一个少女的倩影徘徊溪畔，没有写情，却有一缕悲哀寂寞的情思，从夜弦的曲调中轻轻流出，如泣如诉，萦回耳际。这种虚中见实，实中见虚的写法，笔墨经济，涵蕴丰富，读来余韵袅袅，饶有情趣。
“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小诗的后两句是说，美好的日子逝去不可能再来，凄风苦雨无限让人度日如年。
接着第三句陡然一转，直言不讳的把这位徘徊于月下溪畔的女子内心的秘密，和盘托出。原来她是位失恋的女子，曾有过幸福的爱情，而现在，“佳期”却一去不复返了。可是这位多情的女子还像过去一样热恋着所爱的人。在枫叶如醉、碧溪夜月的环境中，她徘徊着，回忆着，盼望着，从原野来到溪边，从白天直至深夜。可是，物是人非，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佳期不可再”寥寥五字，把这位满怀希望的女子推向了绝望的深渊。今后的生活，又将如何去面对呢？回答是：“风雨杳如年”。风雨如晦，度日如年，未来的日子是渺茫、悲凉、凄楚的。如果我们把这里的“风雨”理解为社会“风雨”的话，那么这首诗所写的爱情悲剧，就具有更广泛更深刻的社会意义了。
附录《题玉泉溪》
红树醉秋色，碧溪弹夜弦。
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译文
注释 作者简介 湘驿女子：生平不详。唐代诗人，著有一诗甚为有名。诸多文学作品中均有记录《全唐诗》作者亦将此诗选编于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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