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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异事录:大奎斗鬼

 ZL5d2fprrlyvv3 2018-07-14

奇闻异事录:大奎斗鬼熹宗年间,在山西五台山下有一个叫张家店的集镇,此镇规模颇大,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云集于此,商贾富人甚多。在集镇东头住着一个叫张大奎的年轻人,二十多岁,自小父母双亡,靠着周围好心邻居的接济才活了下来,平时吃了上顿没下顿,能混一口饱饭就不错了,好在虽然从小吃的粗茶淡饭,但是雨淋日晒倒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板,他皮肤黑瘦,体格硕壮,胆略过人。自十四五岁起就以苦力为生,抬轿送货无一不干,每日虽无很多银钱,但是吃饱喝足也不是什么难事,倒也能混个逍遥快活。

转眼几年过去,和他同龄的人都已成家生子,就他还是光杆司令,眼看年龄越来越大,心中也急着想找个媳妇,了却单身之苦。只是找了几个媒人说媒,媒家一看没钱,根本连话都不回。这次好不容易看上一户人家的闺女,虽然此女姿色粗糙,但以张大奎的家境,配他也是绰绰有余,只是说得若是能送来聘礼五两纹银,方可成亲。大奎一听就犯了难,这几年本就挣的不多,平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都没想过要攒些家当,吃吃喝喝根本没什么结余。但是姑娘家里坚持要纹银五两,少一个子也不行。张大奎自小是个孤儿,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就算要借钱也无处可借,这几日将他愁得茶不思饭不想。

这日一早张大奎又来到街上准备找活,走到茶铺门口的时候正好被几个浪荡公子看见,其中一个叫吕萌的富家少爷正在喝茶,一见张大奎便叫住了他,嬉笑着调侃道:“听说你最近到处托人说媒,可有成果?”大奎本就郁闷于心无可倾诉,便叹气答道:“说是说了一家,但是还未成,因为人家要聘银五两才肯嫁女。”吕萌听罢微微一笑道:“即是如此,我给你一个挣钱的好机会。若是你能做成,我就给你十两纹银,这样不仅聘金够了,尚余五两还能为你成亲所用,你看如何?”张大奎一听便来了精气神,还有这等好事,但心中想道该不是在拿我戏耍吧?于是口中连忙说道:“吕公子不要拿小的开玩笑。”吕萌脸色一变,一脸认真对他说道:“我怎能拿你消遣?不信你问问他们。”说毕便用手指着其他几人。

原来当时在张家店有一个王姓人家的宅子,有一厢房不知何时开始闹鬼,先后出了两条人命,死相皆为瘆人,家中厉鬼作祟王家不敢再住就搬了出去,那宅子空了几年,也一直没人敢搬进去。这日几个公子没事正在议论那间凶宅,就打赌看有没有人敢住进去活着出来的,正说着呢就看见了大奎,这吕萌平时也知他孔武有力,颇有胆气,觉得或许可以用来一赌,于是便将他叫过来问话,若是张大奎肯去就和其他两人赌五十两纹银他能活着出来,反正这点钱对他们不值一提,全当是个乐子。这张大奎可并不知道这些,当下将信将疑的看向其他几位公子,那几位忙不迭的点头道:“吕公子所言句句为实,若是不信,我们可以作为保人,当场立下字据。”

这张大奎耳听此话心中不由信了八成,这才转头问吕萌道:“不知公子要小的做何事?”吕萌笑道:“这事简单,只需你今晚在王家的宅子里住一晚上就行。”大奎这才知道原来是这玩命的事情,虽然平时也听说那是凶宅,可是此时正是缺钱的时候,想到十两白花花的纹银和一个大胖媳妇,纵是刀山火海阎罗殿说不得也要去试他一试,万一侥幸成功了,就会添一个老婆了。想道此处他胆气顿生,大声对几人道:“既是如此,我也就应了,只是有烦几位公子作保写下凭据,我今晚就去。”于是马上有人找到笔墨当场写下文书按上手印,一人一份保管起来。吕萌几人怕要是明天出了人命自己脱不了干系,于是找到房主说是让张大奎进去住一晚帮他降妖除魔,这王家人正为此事感到烦恼,一听此话自然欣喜,于是对张大奎道:“若是你真能除妖,宅子旁边的瓦院就赠与你,作你成亲之用。”当下也找了保人立了字据,生死自负,张大奎这下是一举两得就看造化了,立即准备好蜡烛火石,就等天黑。

待到日头西斜,吕萌和其他几人找到张大奎,众人找了个酒肆,吕萌要上些许牛肉,几两花生米,还有烧酒,要为张奎壮行。这张大奎喝酒之前有一个独特习惯,喜欢用蒜泥和在酒里凑味,于是便让店小二找来蒜泥和了进去,与吕萌几人觥筹交错喝了起来,一直饮到微微有些醉意的时候,天色才将擦黑,几人担心他酒醉误事,张大奎摆摆手道:“无妨无妨,酒能壮胆,再说了,如果再有不济,就算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说毕便站起身来,拿起提前准备的一根又长又粗的红烛,和众人一起来到王家宅子。王家主人早在门前等候,看见一行人来,马上掏出钥匙开了门上的大铁锁,张大奎更不多言,推开房门仗着酒意就走了进去。吕萌等人怕他进去后晚上再偷偷出来,于是关上大门从外锁上,只留下两个奴仆远处的盯着,确定他不跑出来,这才回去睡觉,只等第二天再来察看他的死活。

张大奎一进院子,就点上蜡烛四处查看,只见院落到处荒草丛生,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虫鸣鸟叫更无一点声响,他推开房门进入厅堂,看见地面上的灰尘已经几寸厚了。家具倒还在,但也是落满灰尘。查看到后间卧室的时候,却发现这间房子异常洁净,没有一丝尘埃,连床上的卧具也是干干净净,像是以前有人住过的。他心中一边嘀咕一边在床旁放好烛火,然后上床将床帐放下,自己也不睡觉,只坐在床中想看看到底有何妖魔鬼怪。一直待到三更时分已过,四周仍是一片静寂,也没有什么异常之事,他不禁有些疲倦,眼皮也止不住打架,心中想着人说生死有命,管他那么多,不如先睡他一觉再说。正准备拉开被子之时却忽然感觉烛光跳了两跳摇晃起来,火焰也由黄转绿,只剩一点萤光尚存。张奎以为蜡烛快要烧完,正待挑起帐子续上烛火,忽听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从床底地下传来,在寂静的夜里,不觉让人脊背发凉惊悚万分。大奎竖起耳朵仔细听,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地下爬了出来。正准备下床看个究竟,忽见一双黑瘦的手爪子从床下伸出,反手一抓就搭在了床边,紧接着一个身影从床下钻出,沿着床边以奇怪的姿势慢慢站了起来,隔着帐子站在床前一动不动,似乎正在向帐内窥探。张大奎只觉发根直竖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出,全身冷汗直冒瞬间就湿透了衣衫。他瞪大双眼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偏偏此时灯火昏暗又隔着帐子,只能看见似乎是个人形,穿的衣服黑乎乎的,更看不清相貌如何了。一阵阴风吹来,此人披散的长发微微飘动,似乎还能感觉到两道炽热的目光正在死死盯着自己。张大奎脑中瞬间闪过几念,没想到此地果然有妖魔,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啊。

此刻它似乎正在看着自己,或许是在考虑要进来还是等我出去,若是我现在逃跑却已被堵住去路,何况大门已被反锁,即使跑到院中也会被它追到,到时恐怕也难免一死。不如趁它此时犹豫不决来个先发制人,就算制它不住被它害死,大不了也和它一样做个厉鬼罢了。念一至此就发现外面的人形已经张开双臂作势欲扑,尖利的爪子在烛光下微微颤动,说时迟那时快,大奎大叫一声,双眼紧闭从床上跳起,向着床外的黑影就撞了过去,那黑影正准备扑将进来,忽听一声大喊传来,似乎出其不意,身形顿了一顿,忽的一下就被撞了个正着,还没反应过来就咕咚一声和张大奎连着帐子一起倒在地上。张大奎这一摔只摔得脑袋一片空白,待他醒过神来顾不上疼痛急忙睁眼看去,只见在微弱的烛光下,一张似人非人丑怖之极的怪脸正对着自己,这张脸满脸皆呈青铜之色,鼻子只有两个黑洞,既无眉毛也无胡须,甚至眼睛也没有眼睑,只有两个深黑的眼窝,里面白色的眼仁翻起,一对绿色的瞳仁空空洞洞死死的盯住自己。张大奎脑中只觉嗡的一声,这是一只什么妖怪居然如此可怕?

还没等他想明白过来,就见怪物张开大嘴,端的是獠齿尖利吐舌猩红,照着自己便一口咬将下来。大奎心中大骇,想要起身却又不能,原来刚才撞出的时候蚊帐已将两人紧紧裹缠在一起,眼见怪物一口咬来,他在这电光火石一瞬间也来不及细想,双手搂将过去,将怪物紧紧抱住,同时脖子急闪,向旁边尽力闪去。怪物眼见这口咬空,自是不甘,想要抽出双臂,却又不能,原来这张大奎平日干惯了体力活,双臂气力过人,等闲之人两三个也抵不上他一个。此时又是紧要关头,自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怪物紧紧抱住,将头尽力偏转,一时之间,怪物也咬他不到,几次想挣脱,无奈双臂犹如被铁绳所箍,纹丝不动。

忽然之间,此怪口中发出嘶嘶之声,同时张大奎鼻中闻到一股恶臭,脸上也感到一阵寒气,原来怪物眼见咬他不到,又脱身不得,居然张嘴向他吹起气来,这怪物口中之气不仅奇臭无比,且寒冷彻骨,此时虽已是初夏,张大奎却感觉到这股寒意冰凉彻骨,全身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手上一松差点就放开了去。幸好他反应得快,当即强忍寒意,双手愈发用力,紧紧环抱不敢放松。怪物眼见自己仍难脱身,不由心中烦躁,加大气力,继续吹了过来,不消片刻,大奎就感到脸上的皮肤就如刀割般奇痛无比。

他不得已只好扭过头去,避开这股臭气,怪物见他转过脸去,于是又向他脖子吹起起来,过了一会,脖子又痛了起来,张大奎侧着头正在苦苦支撑,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过凡是鬼怪之类的东西都是属极阴之物,此刻这怪物所吹之气莫非就是其阴气所聚?若是如此,这东西定然惧怕阳气,反正此刻脖子痛的像针扎一样,再这样下去恐怕也撑不住,不如我也转头向它吹气试试。于是他忍着疼痛和恶臭,强自转过头来,脸对着怪物的脸,一口气就吹了过去。这怪物正吹得起劲,没想到张大奎敢突然转过头来对他吹气,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张大奎至今尚未娶亲本就是个童子身,阳气正盛,所谓邪不压正,何况这口气中还含着下午的蒜泥和烧酒的味道,估计味道也好闻不到哪去,只吹得几口,就见这怪物似乎也支持不住,将头转向一边,张大奎一见心中大喜,口中继续加力,一口又一口的吹了过去,只盼能将怪物吹的不敢转头,撑到天明有人来就能得救了。没想到吹了片刻,这怪物似乎再难忍受,口中呵呵做声,忽的扭过头来,又是一股气吹了过来,这次的气比刚才还要感到寒冷,力道也更大,张大奎刚才吹的本已筋疲力尽,此时再也支撑不住,只得偏过头去,暂且忍受,好在怪物吹了片刻,似乎也有点累了,口中之气也缓了下来,此时张大奎休息片刻,重新聚气,转过头去又吹了过去,这次怪物又不能抵挡,又转头避开。一人一鬼就这样抱在一起互相吹气,僵持了很长的时间,张大奎逐渐觉得双臂麻木起来,两腮也酸痛不已,但此刻生死关头,说什么自己也要撑住。好在夏天天亮的早,好容易等到外面鸡叫头便,忽然感觉怀中怪物吹气慢了下来,等到鸡叫三遍东方发白,这怪物吹气越来越慢,终于慢慢不再动弹,脸上还是一副吹气的表情。张大奎苦苦撑了半夜,此刻一见怪物僵直不动了,自己也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伸便昏睡了过去。

此时天已大白,吕萌及一众人等已到门外,看见房门依然紧锁,问了那两个奴仆都说晚上不曾见其出来,于是就站在外面大叫名字,没想到连叫数声里面都没动静,王家主人怕又出了人命,赶紧开了铁锁,一伙人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四处查看。等巡视到后屋的时候,突然看见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倒在地下,众人大感意外,以为是有了强人盗贼,当下上前查看,结果一看张大奎是和一个僵尸一样的怪物抱在一起也不知死活,众人吓的是屁滚尿流,发一声喊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一出门主人就赶紧报知官府,等到地方官员赶到派了几个胆大的衙役进去,发现张大奎和怪物依然抱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几人没有办法,只好将怪物和张大奎一起抬出屋外,用手摸大奎尚有呼吸,于是赶紧找来热姜汤灌了下去,如此他才慢慢醒转,只是手臂已然僵硬,费了好大的劲才慢慢分开,这脖子也酸困的厉害,连转头都很困难。官府询问之下他才慢慢说了昨晚的一切,于是众人进去把床搬开,发现下面有一个洞,挖开洞口就见一个深坑埋着一个腐朽的棺木,还有一个碑文,因年代久远只能看清大业二字(隋的年代),方知这间房子作祟的原来就是这具古尸。

于是众人在院外架起柴火把僵尸烧了,然后抬着张大奎回家静养。他本就是身强体壮之人,回去调养了几天就满血复活,精神抖擞,于是便找到吕萌,要到十两纹银,这房主也遵守诺言,赠了他一间瓦院让他娶了媳妇,只是以后他的脖子老是有点歪,想要纠正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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