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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文物介绍——卢浮宫名作《小丑吉尔》

 泊木沐 2018-07-14

十八世纪初,一种叫做“洛可可”(Rococo,“贝壳上的螺纹”的意思)的艺术风格在法国产生并逐渐盛行。洛可可的绘画以风俗画为主,用色清淡甜美,充满优雅华丽的感觉。华托是这一时期最重要的画家,因为曾当过舞台美术家的助手,所以常描绘演员的生活。这个才华横溢的画家,因肺病只活了37岁,拉斐尔、维米尔、梵高、劳特累克也是同样年纪去世,37,一个奇怪的数字。

电影《卢浮宫迷情》是2007年法国拍摄的一部惊悚悬疑片。影片讲述的是艺术史研究生露西被法国十八世纪“雅宴画家”华托的画作所深深吸引,她坚信在画作中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惊世秘密。华托的画作中常常出现神秘的女子背影,露西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此展开了一连串对华托生平的研究。在左岸咖啡馆,露西邂逅了神秘的青年艺术家文森特,两人一见钟情。在文森的协助下,露西发现了藏在巴黎某育幼院的不知名画作《小丑吉尔》。露西的指导教授杜萨却百般阻挠露西的研究,杜萨因为痴迷对华托画作的研究而痛失爱人,他害怕露西跟自己一样踏上被诅咒的命运。为了华托这幅神秘画作,露西典当了父亲遗留下的古董,却不知名画的魔咒已悄悄向她袭来......

卢浮宫名画《小丑吉尔》,现在更多地称它为《皮埃罗》,画里的他本是意大利即兴喜剧代表人物,用过长的袖子和过短的裤子使人捧腹。用仰角取景,刻画出他的疲惫和不堪重负。此时已是演出结束,我不必再用独特的表情惹人发笑,垂下的双手不知何处安放。场外的我,已经不是了小丑,却变成了谁呢?在舞台人生中是孤独小丑,在人生舞台上更比小丑孤独,孤独到连真正的自己都不知所如。一身银白的服饰,一张精致的面孔,呼应着因被低低安排在下方的他的同伴而显出的孤独,更增添了画的韵味。画中藏在最下面的驴子的那只人性化的眼睛,则是画家自己的眼睛,这与乔治·奥威尔的小说《动物庄园》一样,用看透一切的驴子自比。我的眼睛看尽了世间冷暖,世态炎凉,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多说一句话,只能看着舞台下面的人们为我上演的一出出戏,继续默不作声。

据说《小丑吉尔》是华托在他短暂的生命中的最光辉时期为后人留下的一幅令人难忘的作品。画中人物吉尔是哑剧中的一个丑角,在他身后的其他喜剧角色半藏在极低的位置,而丑角无论在心理上还是画面上都被孤立着。他头戴滑稽的帽子,面容稚嫩却努力保持着镇静,好像拼命压抑要哭出来的感觉,两只手臂无力的下垂着,身着松松垮垮不合体的衣服,显现出孩子般的纯真和无辜。这个为人带来无数笑声的丑角在画家笔下变成了带有悲剧色彩的人物,是真实而没经过艺术加工的。他站在那里无奈地接受着人们的注视,那若有若无的苦笑暗示出他曾经经历的苦难。

让·安东尼·华托,法国18世纪罗可可时期最重要的也最有影响力的一位画家。他画了大量带有喜剧色彩的作品,而且还发明了一种浓郁的富有哲理的爱,而且都有背景相衬托。华托是18世纪前半叶具有代表性的杰出画家。国王路易十四时代的庄严古典主义被更加轻快而富有装饰性的洛可可风格取代之时,他开始显露头角。华托在美丽的风景和府院中描绘出情人调情、演奏音乐、舞会等极具抒情性的场面,开辟了所谓“雅宴画”的新领域。

《达咒西地岛》

乍一看去,他的绘画似乎轻松地描绘出装束华贵的人们欢乐的野外宴会,或者是有趣的排演戏剧场面,而实际上,整个画面却笼罩在人生和爱情虚幻而脆弱这一令人感到惆怅的气氛中。华托的禀性与他绘画中描绘出业的画面相距甚远。出乎意料的是,他不喜欢社交场所,拥有自我反省的性格。虽然他因结核病三十六岁便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但他的追随者和模仿者层出不穷。但是没有任何人拥有它那种诗情和细腻的感受。

华托后期画的这幅《小丑吉尔》的作品,取材自他向来喜欢的即兴喜剧,但画面规模之大是这段时期才有的。这幅作品也有要人保持距离观看的意图,因此可能是为剧院或是商店画的招牌(画面中引人注目的人物只有一个,而从几乎是等身大的构图来看,可以这么推定)。画中人物是裴多洛利诺,称他小丑或是法国人说的“吉尔”(Gilles)较让人熟悉。他穿着全白的丝缎衣服,在华托的几幅作品中都出现过。

华托把这个愚蠢的丑角逐渐改变成感受性强、甚至带点悲剧性的天真无邪人物。《意大利戏剧之爱》里弹吉他的小丑开朗泰然,完全融入周围的人群里,但在这幅画中,他却显得孤独而无所适从。华托的小丑是悲哀感受的另类表现方式,和伦敦的剧作家兼作曲家卡瓦德的歌曲《巴黎小丑》相合,获得19世纪浪漫派以降的作家支持,“悲哀的小丑”形象大为普及。

华托 《意大利喜剧演员》

华托把自己的情感融在自己的画里面,就像对他的画下了诅咒一样,让看懂他心情的人也不得不中上爱情悲伤的生死符。肖邦便是个中罹(lí)难者,他将《小丑吉尔》悉心收藏,因为他也是情之切爱之深者。曾经对爱失去希望的肖邦,在遇见乔治桑之后开始了9年相恋,这段爱情是成熟的,开了花也结了果,也正是这9年因为有爱情的滋润,才有了瑰丽的作品层出不穷。

也正是因为爱情的过于成熟,让他们彼此相爱,却又分开。因为思念,因为再不能相见,肖邦在此时也江郎才尽,尽的不只是才华,生命也苦苦支撑不过两年他便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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