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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年读中文系算起，到今天已经25年了，如果在课堂上有学生向我提问，文学是什么？我必然“蒙圈”。在不确定性方面，文学与人生类似，皆没有一个一锤定音的结论。更多的时候，文学与人生，都是人们体悟的对象，而不是规划的对象。 对于个人来说，需要强调的是，文学尽管与人生交集很多，但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民国之前，中国的文盲比例很高，对于这个庞大的人群来说，生存和繁衍是最重要的，吟诗作赋与他们的日常生活没有关系。不过，如果放大到人类层面，则是另一回事。龚鹏程在《文学散步》中曾提到，根据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的调查，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文化的早期，可以没有各种各样的技术，各种各样的发明，甚至可以没有文字，但两样东西却是都有的，一个是宗教，一个是艺术。其中的艺术就包含了文学因子，比如原始的歌谣，就是文学的源头所在，也是萌芽形式的文学。《吴越春秋》这本汇编于东汉的书籍里，就记载了一首上古的歌谣《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肉。”反映了先民狩猎生活的场景。而先秦时代还有一首《击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这一首古老歌谣在余华的小说《活着》中有所重现：“皇帝召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表现的都是一种逍遥的心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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