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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这个民族离匈奴最近,如今“躲”在深山里,还把祁连山叫天山

 仙人洞主晨曦馆 2018-08-13

我们都以为匈奴人走了,其实,他们还在。

历史书告诉我们:元朔二年(前127年),汉朝在河南之战击败匈奴楼烦王、白羊王,收复河南地(辖境今巴彦淖尔盟乌加河以南、鄂尔多斯高原),使长安免除了匈奴的直接威胁。其后,汉朝募民徙朔方十万口,与匈奴人杂居在一起,在守卫边疆的同时搞土地开发与经济建设;

元狩二年(前121年),霍去病出陇西,歼灭匈奴浑邪王的部队,越过焉支山一千余里,取得了河西之战的胜利,获得陇西。汉武帝分其地,置酒泉、武威、张掖、敦煌四郡,匈奴部众大约有4万人投降了汉朝,被安置在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等地……也许,从这个时候起,匈奴人才开始了与汉人的真正融合,进而逐渐被汉化。与后来南匈奴的降附完全一样。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课本告诉我们,匈奴人已经融入中华民族了,现在,我们再也找不到了。课本没有骗我们的,但我们要说的是,匈奴人除了汉化的那一部分,依然停留在北方草原上的那一部分人,分明被其他草原民族同化了,他们的名字在历史的长河里可能叫鲜卑、叫突厥,叫契丹或者回鹘,甚至还可以叫蒙古……当我们翻开史籍,就会发现,草原民族之间的同化分明更直接、更猛烈,当某个民族成为统治者管理其他民族,对于其他民族的同化要求即是穿上管理者民族的衣服、留起管理者民族的头发,并以管理者民族的称谓自居。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回鹘、蒙古等等,都是如此。

所以,我们说,中国北方的草原上从来就不是某一个民族,所以,我们把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回鹘、蒙古等等也都称为民族集团,谁是统治者,这个集团的名字就以谁的称谓命名。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匈奴人真的唱着这首《匈奴歌》走了吗?

据说,这首匈奴歌是因为当年汉武帝派霍去病征讨匈奴,匈奴挫败退守焉支山而写下的。意思是失去了我的祁连山、失去了我的焉知山,我的家畜们(六畜是六种家畜的合称,即:马、牛、羊、猪、狗、鸡。蕃息是指滋生众多;繁殖增多)都没办法生长繁衍了;我那要嫁人的新妇都没办法施粉黛,漂漂亮亮地出嫁了。

还是据说,胭脂是祁连山出产一种花草,名叫胭脂草,能作染料。《五代诗话·稗史汇编》:“北方有焉支山,上多红蓝草,北人取其花朵染绯,取其英鲜者作胭脂。”故旧常以“北地胭脂”代指北方的美女。还有一些史书直接说,胭脂是一种红色颜料,原产于中国西北匈奴地区的焉支山。

没有了焉支山,连胭脂都没了。这《匈奴歌》表达了匈奴对失去家园的愤恨和悲怆的热爱家乡的感情。但我们要说的是,如今他们还在。

祁连山下有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原,那就是夏日塔拉(也叫黄城滩、皇城滩、大草滩)。这里曾是匈奴王的牧地,回鹘人的牧地,元代蒙古王阔端汗的牧地。夏日塔拉是一片四季分明、风调雨顺的草原。清人梁份所著的地理名著《秦边纪略》中说:“其草之茂为塞外绝无,内陆仅有。”作者是将此地看作内陆是因为当时游牧人和农耕人正在争夺这一地区。藏族史诗《格萨尔》中说这一片草原是“黄金莲花草原”。而尧熬尔人和蒙古人均称之为“夏日塔拉”,意为“黄金牧场”。

尧熬尔人是谁?我们的回答是,他们可能就是当下中国与匈奴最近的少数民族了,这近不单指血缘,还有文化。他们就生活在黄金牧场上,就是我们说的裕固族。

据说匈奴人打仗前,将军会赏给手下的士兵一碗酒,士兵们就会嗷嗷叫着冲锋。而在史籍的记载里,他们也曾经向汉朝政府讨要蘖酒(酒曲),匈奴单于曾对汉朝皇帝说:“岁给遗我蘖酒万石,稷米千斛,杂缯万匹,它如故约,则边不相盗矣。”他们甚至还用他族的头骨来做酒杯。

今天的裕固族人好酒,而且酒量不小。传说,不少人能喝4斤白酒,有的妇女也能喝上斤把。以酒待客是传统习俗之一。他们的习惯是先吃后喝,在吃饱之后再喝酒,喝酒也从来不要莱,只是喝光酒。他们有个老规矩,就是用各种名目向客人敬酒,要千方百计地把客人灌醉,似乎只有这样才尽到了主人之谊。他们敬酒都是敬双杯,在场的人要轮番给客人敬双杯,没有海量是难以招架的。

北方天寒,人民喜饮酒,这似乎是北方人的一大特性,但我们却不能以酒精论血缘和文化,不能单凭喝酒这件事儿就把裕固族和匈奴人挂上了勾。事实是,尧熬尔人和他们的远祖匈奴人一样,始终保持着纯粹的游牧生活。他们至今把祁连山叫做“腾格里奥拉”。“腾格里”是“天”之意,“奥拉”是“山”之意。而这“腾格里奥拉”也是他们的远祖匈奴人为我们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的唯一的一首民歌。

铁穆尔《祁连山下的游牧挽歌》:相传,尧熬尔一词是这样产生的:古代亚洲北部的游牧人世代饱受暴力、战争、分裂和压迫的痛苦,终于,一个英雄在众人帮助下统一了分裂的部落,宣布要在人间建立一个让所有族群和部落的人民联合起来的国度——尧熬尔。尧熬尔的深层含义就是“大地上生存的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建立这样一个国度,就是为了彻底消灭暴力、战争、分裂和压迫,让人们摆脱动荡岁月之苦。这是古代北方草原人的理想国。沧海桑田,尧熬尔这个名称被遗留下来,成为古代英雄孑遗们的族称……尧熬尔一词和维吾尔一词其实在阿尔泰语系中是同一个名词。鄂尔浑河畔的古代突厥碑文,以及回纥磨延啜可汗的记功碑、铁尔浑碑和苏吉碑中记载着对尧熬尔的称谓和标志性的符号。尧熬尔一词,古代汉文写为回纥、韦纥、回鹘和畏兀儿等,在当今的汉语中写为尧熬尔或维吾尔。

这就是说,尧熬尔与维吾尔是一个意思,一般认为“尧乎尔”这一名称与历史上的“黄头回纥”和“撒里畏兀”有密切关系。“黄头回纥”是宋朝初期出现于塔里木盆地东南部的回纥分支。元初,在黄头回纥居住的地区,又出现“撒里畏兀”的族名。如今公认,元朝的撒里畏兀就是宋朝的黄头回纥。

这也告诉我们尧熬尔人的来历,8世纪中叶,回纥击败突厥在乌德勒山(今杭爱山支系)、温昆河(今鄂尔浑河)建立回纥汗国。9世纪中叶,回纥汗国为黠戛斯所破,回纥各部四处迁徙,其中一支投奔河西走廊,与早先迁来的部分回纥汇合,在这里生息繁衍,成为当今之裕固族。

然而,我们为什么要说尧熬尔人是与匈奴人最近的民族呢?答案就在夏日塔拉。

夏日塔拉曾是匈奴王的牧地,也曾是回鹘人的牧地和元代蒙古王阔端汗的牧地。在我们的史籍里,回鹘人与蒙古人都是和匈奴人有一定血缘的,也就是我们前面说到的“他们的名字在历史的长河里可能叫鲜卑、叫突厥,叫契丹或者回鹘,甚至还可以叫蒙古”,而尧熬尔人来到夏日塔拉他们不可能面对的仅仅是一片没有人的青草地,在那草地上,一定还有着匈奴人的影子,甚至是匈奴人。

在尧熬尔的民歌里,他们生活的地方曾经发生过场瘟疫,“一下子死了很多人,女孩子死得更多。畜群也死了很多。接着伤寒病又来了……漫山遍野跑散的牲畜也没有人管理,天空中盘旋着闲逛的秃鹫……”它在告诉我们,一个民族传承下来的不易,而在尧熬尔的民歌里同样歌唱着他们在知何处的故乡——

西至哈至,西至哈至,

西至哈至,梦中的西至哈至。

祖先曾在那里放牧牛羊,

祖先曾在那里休养生息。

碧绿的草原是幸福的向往,

五彩的经堂是生命的延续。

西至哈至,你在哪里?

你在祖先传唱的颂歌里。

你在祖先讲述的故事里。

……

尧熬尔人认为自己的先民是在很久以前,从被称为“西至哈至”的地方东迁来到了今天的居住地。具体指何处,说法不一:1.指西州、火州的转音,即今新疆吐鲁番、哈密一带 ;2.认为是不存在的传说中的地名;3.认为“西至”是“盐渍”的谐音,“哈至”是“甘 州”的谐音,“盐渍”指今柴达木盆地;4.认为是明代撒里畏兀儿人居住地安定、曲先的 谐意,是裕固族先民东迁以前全部驻牧地的概括;5.认为西至哈至意为“肃州以西的地方 ”。“西至”即“肃州”,“哈至”是“artdaq”的转音,意为“西边”、“西方 ”。

很显然地,这“西至哈至”只能是一个历史地名了,但它在祁连山这个地方却有着同《匈奴歌》一样地悲壮,不同的是,歌里的故乡一个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一个却成了不知道是哪里或者没有到过的地方。而就尧熬尔人至今把祁连山叫做“腾格里奥拉”,在河西走廊这个地方,只能是他们离匈奴人最近了。(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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