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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越不努力,孩子越没出路”不要让家长成为孩子发展的天花板

 半个春秋0709 2018-08-17

马百娟是一个山沟沟里的孩子,也是这个纪录片里的第一位主人公,当纪录片刚开拍时,马百娟是甘肃省会宁县头寨子镇野鹊沟小学的一名2年级的学生。在这所小学里共有2名老师和5个学生,马百娟是其中最大的一名孩子。马百娟所在的会宁县是中国的贫困县,但却是有名的状元县,因为太穷了,大家都拼命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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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8年,马百娟全家一年开销也只有几千块,家里住的也是西北地区典型的窑洞,当马百娟父亲得知摄制组花300元租车拉设备的时候十分生气,那可是我们家一个月的花销!

年幼的马百娟每天起来第一件事是打一碗水,然后把冷的馍馍泡在水里,放学回来她还要喂猪、做饭、背谷子。

在背谷子的时候,马百娟和家人要下一个十分陡峭的山坡。“在整个纪录片里那是一个很震撼的镜头,看到人就像跟蚂蚁一样讨生活,当时眼泪就下来了”纪录片导演郑琼说道。

而这样的生活环境并没打消小百娟对学习的热爱。她想考北京的大学,农村的孩子都有这样的志愿,读书是改变他们命运,或者能让他们过的好一点的比较好途径。“我上了大学,要去打工挣钱,我要一个月挣1000元,买面,因为我家面不够吃。”

而在3年以后再见到马百娟的时候,摄制组感到很惊讶,除了身材变高变胖外,15岁的马百娟退学了。然而这个年纪外出打工经常被拒绝,城市里人常问小百娟的一句话就是“这么小的年级怎么不上学了”,而马百娟却无法回答。

渐渐长大了的马百娟常常坐在村口的石桥上摇头,对于人生的出路她也有很多憧憬,也有很多想法。但能感觉到她也遇到了很多的限制。

马百娟的父亲认为女娃娃以后是别人家里的人,“书多少念一点,够用就行了,即使生了娃也拖累大,即使有工作干也干不成,反正她长大之后就要靠他老公”。周围的人都在给她灌输这个东西,好像这就是他的出路。

在剪片子的2015年,马百娟已经和他表哥结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许对她来说这个是一个现实的出路。而让人感到担忧的是有了这样一份人生体验的马百娟,她又会给她孩子什么样的教育?

而这部纪录片的第二个人物是农民工的孩子,三届高考复读生徐佳。导演拍摄徐佳的时候,正是他第三次复读的时候。

早上5点,徐佳在出租屋醒来,用塑料盆打水,放在卫生间地上,蹲在马桶边洗了把脸,和同上高三的弟弟一起骑车去学校。兄弟俩挤一张大床,在纺织厂打工的妈妈睡同屋的一张小床。全天大部分时间,这个干瘦女人的腰都是弯着的:蹲在地上淘米煮饭,蹲在工厂把钢管收进筐里。 作为农民工,徐佳的父亲认为在城里打工受到了很多的屈辱,2007年,徐佳爸爸试开亲戚的卡车,连人带车滚到山下死了。死前,他给老婆留下一句话:“爬也要供孩子上学”。而徐佳的母亲也继续支持徐佳的学业,“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再赌一年吧”。

而徐佳学习也很认真,每年就是学习,从早自习到晚自习,复习看书成了徐佳每天的全部,“复读挺折磨人的,让人有羞耻感,有压力、有恐惧,有段时间整个人都冒汗,手发抖,根本做不下题目”徐佳说道。

而徐佳的高考之路很是曲折。高考失败后,徐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复读。他立志要考上大学,把通知书拿到坟前给爸爸看。结果第二年,他又以一模一样的分数,倒在了本科线前。 “我怀疑是不是老天在耍我,我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心灰意冷的徐佳去了广州,在一家生产矿泉水瓶的工厂做工,每天工作12小时,报酬只有30元。后来又去东莞做农民工。一个月以后,他还是回到了高中课堂。

那个夏天,21岁的徐佳决定最后赌一把。可他的英语还是“怎么都学不会”,课间去楼下透气,他也要蹲在操场边用钥匙画着解题。

不过最后徐佳还是考进了一所不错的大学,湖北工业大学,在这里徐佳和其他孩子一样,开启了宝贵的大学时光。对于小地方的孩子来说,高考是最能体现公平竞争的一个方式。

当摄制组再次找到徐佳的时候,徐佳快毕业了,因为不是名牌大学,工作找的很辛苦。为了对得起去世的父亲,徐佳把高考当做唯一的出路,

而只有毕业后找到好的工作,才能让母亲过上好的生活,而工作并不如意,徐佳也在变,充满了对世间的犹豫和不满。而导演的一句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你才20多岁,到30岁的时候把很多社会与教育植入的一坨一坨屎挖出来,你才能真正变成一个人”

后来徐佳为给女友一个交代,也结婚了。身为农民工的子女,徐佳人生的轨迹受到了父亲的很大影响,也由于两位父亲的想法,都从不富裕家庭走出来的徐佳和马百娟,走的人生轨迹也完全不同。

而纪录片中第三位主角袁晗寒和前两位主人公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在纪录片中,袁晗寒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打哈气,她的最大敌人只有一个“无聊”。

徐佳第三次高考的那个夏天,在北京一幢房前有竹子、屋后有泳池的别墅里,17岁的袁晗寒坐在秋千上,一边晃荡一边与郑琼聊起退学。

留过一级之后,眼看着又要不及格,出于“被开除不好听”,袁晗寒离开了中央美术学院附中。

袁晗寒的父母都是北京人,而她从小就上了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初中, 袁晗寒小时候学弹琴、跳舞、画画,后来装病放弃了前两种。更多的时候,她用各种方式对抗无聊。躺在校园草坪上揪两把草吃,或者用猪肉皮和米饭做一个少女的乳房。

由于种种原因,袁晗寒的妈妈认准了女儿是个艺术天才,这个女孩也从不缺乏展现才能的舞台。很小的时候,袁晗寒就拍摄过拆迁的胡同、给环保组织做过艺术短片,帮在电视台工作的妈妈做舞台布景,当然和许多文艺少女一样,袁晗寒常会思考各种关于死亡和存在的问题。

退学后的一大问题是怎样处理好大把的时间,和爱好艺术的孩子一样,袁晗寒想做一些有趣的手工、想排话剧,后来又去开了一个酒吧。

“我没有想过以后生活要做哪一个阶层的人,不会饿死就行了”

当后来摄制组继续跟拍袁晗寒的时候,她已经去了德国,最终进入德国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读书。顺利的话,她将拿一个相当于硕士学位的文凭。至于工作,她说自己可以去干任何事情,导购、卖票、当服务员都可以,“饿不死就行”。 这也是她对付人生中最大敌人——“无聊”的一个方法。 袁晗寒偶尔也接一些零活,也来国内找一些实习,看国内和艺术相关领域的发展。 而和以前一样,哈气依旧是袁晗寒的习惯动作,待在北京没事干也没啥意思,实习一下也挺好的,

而在剪辑的时候,袁晗寒已经开了一家艺术品投资公司。

徐佳承认社会是不公平的,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下一代会达到袁晗寒这个水平。如今他忙着好好工作“再借点钱凑个首付,争取买套学区房。”,而大山里的马百娟依旧为一个月1000块的工资所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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