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评价说陆游与茶的关系,正像陶渊明与菊、李白与酒一样的深切。他爱茶如诗,研读《诗经》、崇拜陆羽,道出了“桑苎家风君勿笑,它年犹得作“茶神”的茶神向往。 南宋著名爱国诗人,存诗九千余首,其中三百多首茶诗不仅为文学界之首,更是为后人们展开了一幅南宋时期的珍贵茶卷。如果您只停留在陆游《衩头凤》的深情怅然,或是“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的爱国豪情,不妨跟着小编的脚步,一起探访这位茶神的爱茶一面。 陆游曾出仕福州,调任镇江,又入蜀、赴赣,辗转各地,使他得以遍尝各地名茶。诗人饱蘸深情、满含欣喜地吟咏了尝及到的香茗,敏感和细腻的才思也使得他笔下的名茶愈发活色生香、惹人喜爱。 《秋晚杂兴》“聊将横浦红丝磑,自作蒙山紫笋茶”。显现出对名茶的珍视;《建安雪》“建溪官茶天下绝,香味欲全须小雪”,饱含对建溪茶的称赞。 不仅如此,陆游的茶诗中还提及许多史料中不曾记载的名茶,如蒙顶茶、安乐茶、叶家白、茱萸茶等,为研究古代的茶叶生产和加工技术提供了珍贵的史料。 同时,其茶诗中涉及的许多茶具,如茶磨、茶灶、茶瓯等,则可以使世人了解宋人烹茶饮茶的独特步骤和程式,映衬出了古今茶道的异同。 02 陆游谙熟茶的烹饮之道。他总是以自己动手烹茶为乐事,一再在诗中自述:“归来何事添幽致,小灶灯前自煮茶”,“山童亦睡熟,汲水自煎茗”,“名泉不负吾儿意,一掬丁坑手自煎”,“雪液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就烹煎”。 陆游还喜欢当时流行的“分茶”。这是一种技巧很高的烹茶游艺。陆游在诗中多次提到过“分茶”。《疏山东堂昼眠》诗曰:“饭饱眼欲闭,心闲身自安……吾儿解原梦,为我转云团。”诗后有一条自注;“是日约子分茶。”那时,国家处在多事之秋,陆游一心杀敌立功,可宋孝宗却把他当作一个吟风弄月的闲适诗人。他心里感到很失望。闲居无事,徒然以写草书、玩分茶聊以自遣,作《临安春雨初霁》诗记其事,有句云:“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这次是怀着闲散和无聊的心情独自玩分茶。 陆游还有许多茶诗记述了煎茶这一茶艺活动,如《秋思》中“寒涧挹泉供试墨,堕巢篝火吹煎茶”,《雪後煎茶》中“雪液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就烹煎”,《东窗》中“蛮童未报煎茶熟,一卷南华枕上看”等等。 03 诗茶一体。茶具有诗的文化品格,诗也因茶香的氤氲而焕发出异样夺目的光彩。 陆游的茶诗正如珍茶名茗,古雅清香,有余味有远韵,耐人品玩。陆游绝大部分的茶诗是他晚年在景色宜人、物产丰饶的山阴故居创作的,文字一洗早年诗作的雕琢藻饰,而代之以清新流丽、简淡古朴、悲怆凄凉的情感格调与茶诗的沉郁蕴藉之美,有着杜甫式的深沉、厚重,但又有一份不曾说破的含蓄、沉静。 《闲中》 闲中高趣傲羲皇,身卧维摩示病床。 活眼砚凹宜墨色,长毫瓯小聚茶香。 门无客至惟风月,案有书存但老庄。 问我东归今几日,坐看庭树六番黄。 此诗于绍熙五年秋作于山阴。六年前即淳熙十六年,陆游以莫须有的“嘲咏风月”罪被斥归乡里,朱熹认为他“恐只是不合做此好诗,罚令不得做好官也”,是比较中肯的。诗人本想乘新皇帝赵惇即位之初,力谏恢复之策,没想为赵惇所不喜,也不见容于佞臣。 陆游此时的心境是灰暗的、悲凉的。诗中墨色、茶香的惬意,风月、老庄的闲适都消解不了诗翁的愁闷。“坐看庭树六番黄”扭转了全诗的主旋律,轻松的前奏马上被浓重的哀叹和感伤消解了,反而显得愈发沉痛。全诗无一愁字叹字痛字,在一幅悲剧式的画卷中,那颗被压抑的近乎崩溃的用世之心却表露无疑,给人一种雄浑、悲壮的美感。 “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这是一位诗人的心怀大志,一位英雄的悲歌,更是一位茶人的爱国情怀。 陆游把茶当作一门悟的艺术和品的文化,茶气是悟的翅膀,茶色是悟的羽毛,茶水是悟的洗礼。难怪到83岁时还表达了“桑苎家风君勿实,他年犹得作茶神”的心愿。 ※部分文章与图片来源网络,未能与原作者取得联系,如有侵权请联系小编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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