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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州吁耀武扬威回卫国去，为了表示战胜功绩，州吁和石厚令三军将士齐唱凯歌，响彻天际。进了朝歌城，州吁发现自己离开这段时日，果然民心有变，不少国人议论纷纷，述说州吁弑君的不是。 州吁忧心忡忡地对石厚说：“哎，百姓还是不相信我，不尊重我，怎么办？” 1 石厚说：“这个简单。我老爸石碏是两朝老臣，深得民心。如果请他出来做上卿，主持政事，那么老百姓一定服从。” 州吁大喜，忙请人奉白璧一双，白粟五百钟去请石碏出山，石碏仍然称病不出。州吁便请石厚亲自去请。石厚知道他老爸怪自己助州吁为虐，但是领导有要求，只好厚着脸皮去了。 第二天，州吁和石厚便带上石碏的书信，并一车金玉厚礼，往陈国进发。 2 到了陈国，呈上石碏书信。陈桓公拆开看时，不禁呆了。只见书信上写道：“外臣石碏百拜致书陈贤侯殿下：卫国不幸，数日之前有弑君之祸。这虽然是州吁干的，但是我的逆子石厚也是帮凶。 州吁和石厚这两个贼人不杀掉的话，乱臣贼子就会越来越多了。老夫年老，没有力气制裁他们，愧对先主。今天这两个逆贼入朝贵国，其实是老夫的计谋。希望贵国能执杀他们，以正君臣之纲，则社稷幸甚，卫国幸甚，天下幸甚！” 陈桓公 陈桓公越看越惊，脸色差点没兜住，州吁和石厚不禁起了疑心。陈桓公方知自己失礼，连忙说：“两位远道而来，请先到馆驿休息。我明日在太庙为两位接风洗尘。”州吁和石厚见陈桓公客气，疑虑顿消，便下去休息去了。 陈桓公当夜便与大夫子针商议，定下了擒拿州吁、石厚二人的计策。 第二天，州吁和石厚刚进太庙，就被周围的守卫绑起来了。二人大呼小叫，子针将石碏的书信拿出来，对着他们宣读了一遍，二人才知中计，但为时晚矣。陈国把州吁关在濮邑，把石厚关在陈，然后向石碏报信。石碏召集卫国大臣，将州吁、石厚之事说了，众臣都感叹不已。 3 后来卫国派右宰丑到濮邑杀州吁，州吁临死时大呼：“丑！你是我的臣子，竟敢杀我！”右宰丑回答得很巧妙：“卫国早先有弑君的臣子，我这是在效仿他！”于是将州吁斩杀。 州吁从即位到身死异国，前后不到一年时间，后有人写诗评价公子州吁： 州吁昔日饯桓公，今日朝陈受祸同。 屈指为君能几日，好将天理质苍穹。 4 因为石厚是石碏的儿子，有人主张饶了石厚。石碏严辞拒绝，并亲自派家臣孺羊肩到陈国杀了石厚。左丘明《左传》评论石碏为“大义而灭亲，真纯臣也。”——这就是大义灭亲的由来。 州吁死后，石碏拥立逃亡在邢国的公子晋即位，这就是卫宣公。石碏被尊为国老，世代为卿。从这时候起陈国和卫国关系更加亲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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