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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平静地被淹死”——宁死不降日军的美军潜艇

 迈克尔罗杰斯 2018-08-29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残酷战斗中,美国海军的大头鱼号与日军驱逐舰展开惨烈的炮战,艇上军官们在最后关头义无反顾地与舰同沉,为这艘潜艇谱写了一个悲壮的结局!


大头鱼号曾经救援过队友角鲨号, 赢得良好的声誉

故事要从1943年11月18日说起,当时大量美军舰船集结南太平洋,准备对日军塔拉瓦环礁发动“电击行动”登陆作战。与之相配合,大头鱼号和其他潜艇潜伏在日军重镇特鲁克以北的海域中,防止日本军舰出港破坏美军舰队的登陆。

入夜,大头鱼号借助黑暗的掩护在水面上巡逻,这时候艇上的雷达发现了一支日军的大型船队。在确定敌军舰队航向后,艇长弗雷德·康纳威中校命令潜艇全速前进,抄捷径到日军船队的前方下潜,准备发动袭击。就在大头鱼号埋伏在船队前方,准备放出致命一击的时候,它被日军驱逐舰山云号的声呐发现了。山云号立刻通知船队中的日军运输船开始进行之字航行,以躲避大头鱼号发射的鱼雷。看着日军舰艇纷纷改变航向,康纳威中校意识到大头鱼号已经被发现了。他命令艇员们放弃攻击,操纵潜艇迅速下潜,躲避日军反潜舰只。


1943年5月,大头鱼号沉没前6个月拍摄的照片,清楚地显示了艇上安装的防空炮(2)、甲板炮(8)和对海搜索雷达(10)

大头鱼号在水下潜伏了一个小时,水面上似乎风平浪静,康纳威中校认为日军船队已经走远了。他命令大头鱼号上浮,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潜艇浮出水面的时候,康纳威中校爬出瞭望塔,一眼就看到日军山云号驱逐舰正稳稳地停在距离大头鱼号不到6000码(5.5公里)的位置上!这时候日本人也发现了美国潜艇,山云号立刻加快速度朝着大头鱼号直冲而来。情急之下,康纳威中校朝着控制室高喊:“紧急下潜!”


大头鱼号的艇长,弗雷德·康纳威中校

还没等大头鱼号完全潜入水中,日本人的深水炸弹就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大头鱼号的头上。根据日军的记录,在第一次进攻中,山云号一口气投下了18颗600磅的深水炸弹!在剧烈的冲击波摧残下,大头鱼号的船舱内出现多处破损,海水源源不断地涌进来,艇员们立刻展开了紧张的损管作业。与此同时,潜艇的深度计、压力计等精密计量设备也在冲击波之下统统报销。康纳威中校只好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直觉,指挥着大头鱼号继续与从云号进行周旋。但随着潜艇的受损情况加重,成功逃脱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战至19日中午12点30分,大头鱼号在水下与山云号周旋了整整9个小时。此时,大头鱼号早已遍体鳞伤——在深水炸弹的轰炸之下,大头鱼号的艇身几乎成为了筛子,船舱严重进水。为维持潜艇浮力,康纳威中校只好命令引擎和排水泵全速运转,然而机械的噪音又使得水面上的山云号能够轻易地确定大头鱼号的位置,从容不迫地发动攻击,从而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很快,潜艇的前后升降舵和方向舵在一次攻击中被彻底炸坏,大头鱼号上的艇员们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一次,他们逃不掉了!


与大头鱼号周旋了整整9个小时的日军驱逐舰山云号

在大头鱼号上,康纳威中校向他的上司——同在艇上指挥美军中太平洋地区潜艇狼群的约翰·克伦威尔上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康纳威中校认为,大头鱼号已经在劫难逃,与其在水底下忍声吞气,被日军深水炸弹击沉,还不如浮出水面,用艇上的甲板炮展开炮战,与日本人拼个你死我活。鉴于形势已经趋于绝望,克伦威尔上校同意了康纳威中校的这个作战方案。就在潜艇上浮的同时,康纳威中校对大头鱼号的工程师乔治·布朗中尉说道:“如果我们输了这场一边倒的战斗,那就请你确保不要让这艘潜艇落到敌人的手中!”布朗中尉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数分钟后,大头鱼号昂然浮上水面,早已准备在舱口下待命的美军艇员们迅速打开舱盖,冲上甲板操纵火炮。大头鱼号的甲板炮炮手约瑟夫·尼古拉斯·贝克回忆说:

随着內话机中传来‘准备水面战斗!’的命令,我们一窝蜂地冲上了甲板抄起甲板炮,准备与日军驱逐舰决一死战。海况非常好,只有一些白浪在不断地拍打着潜艇的甲板。起初我们并没有看见日军驱逐舰,不久之后,日军驱逐舰出现在距离我们3000码(2700米)的海面上。我们开了第一炮,这一炮跨过驱逐舰落在了远处,而第二炮则落在了近处。就在我们开火的同时,日军驱逐舰的舰员们用舰上的机关炮和5英寸70倍径火炮还击了,而我们潜艇上只有3英寸50倍径的甲板炮,所以这场战斗注定是不公平的。驱逐舰发射的一发炮弹击中了我们的主炮瞄设备,而第二发炮弹则直接穿过了潜艇的指挥塔,杀死了很多在里面的人。一些人刚刚从舱口里跑出来,就被日军的机关炮打成了筛子。

大头鱼号的艇员真的很优秀,他们展现了自己的胆量,与日军驱逐舰奋战到了最后一刻。一个来自路易斯安娜州的家伙,在被弹片击中之后还一直奋战在炮位上,一直给我们递炮弹到他没有呼吸为止。而防空炮位上的炮手,则一直操纵着机关炮射击,直到炮位被熊熊的烈焰彻底淹没。


日军驱逐舰舰艏的双联装5英寸炮塔,大头鱼号上那可怜的一门甲板炮显然无法与之匹敌

在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中,大头鱼号的指挥塔遭受日军驱逐舰炮火的猛烈轰击,多名高级军官先后殉职。指挥甲板炮的大头鱼号火控官乔·德弗里斯中尉倒在自己的战位上,甲板炮的指挥权很快转移到了工程师布朗中尉手上。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受损情况,布朗中尉开始担心起来:大头鱼号的主要阀门通过液压系统来控制开关,如果炮弹摧毁了艇上的液压系统,艇员们就没法打开阀门让潜艇快速下潜,这意味着一旦日军俘获了这艘潜艇,敌人将会缴获大量机密的情报和装备!


在日军猛烈的炮火面前殉职的乔·德弗里斯中尉

事不宜迟,布朗中尉摁开了指挥塔上的对讲器,告知艇内指挥室必须提前实施潜艇的自沉计划。回应他的,是潜艇狼群的指挥官克伦威尔上校。布朗中尉回忆说:“我跟克伦威尔先生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告诉我赶紧让大家弃船,然后通知我高级军官们不会跟水手一起离开了,因为他担心日本人的严刑拷打会让军官们泄露机密情报,所以他们选择了与舰同沉。”事实上,克伦威尔上校和康纳威中校都知道很多当时属于极其机密的作战情报,比如说潜艇狼群中每一艘潜艇的位置、美军在塔拉瓦环礁登陆的具体作战计划等大量细节。如果他们落入日军手中,熬不过严刑拷打而透露这些情报的话,其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于是,克伦威尔上校和其他高级军官毅然选择与大头鱼号一起沉没的命运。


在大头鱼号上负责协助指挥潜艇狼群攻击的约翰·克伦威尔上校。为了不让机密情报泄露,克伦威尔上校号召大头鱼号全体高级军官留在指挥室,与舰同沉!

事关重大,布朗中尉没有任何犹豫:“于是我大声地在对讲器上下令‘紧急前进!’,并且发出了‘弃船!’的警告。在一分钟后,我又下令‘打开通风口!下潜!’随着海水从通风口涌进船舱,潜艇的命运在这一刻被钉死了,日本人甭想得到这个奖杯!就这样,大头鱼号消失在一片白色的漩涡中,带着克伦威尔上校和其他高级军官朝着太平洋底部的珊瑚礁中沉去。”

这时候,大头鱼号的其他艇员纷纷忙于弃船逃生。三级机械军士长H·E·亨普希尔目睹了让他震惊万分的一幕:“就在赶往舱口弃船的时候,我碰见了麦克斯·菲尔德少尉,他正与另外一名同伴在床上平静地玩着扑克牌。尽管我恳求两人赶紧弃船,但是菲尔德少尉对我说:‘相比起被日本人抓住,我宁愿平静地被淹死!’由于所剩时间不多,我与他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描绘克伦威尔上校站在大头鱼号指挥室内与舰同沉的美术作品

就这样,在被命中了57发深水炸弹和大量的舰炮炮弹之后,大头鱼号带着一群宁死不屈的艇员和高级军官,静静地滑向了太平洋的海底。

然而,对于刚刚从潜艇内逃出的另外42名艇员来说,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在确定大头鱼号沉没了之后,山云号驱逐舰捞起了这42名幸存者。经过一番检查,山云号驱逐舰的医生认定其中一人的伤情过于严重,无法抢救。于是,残忍的日军舰员竟然把这名艇员活生生地扔回大海中等死!此时,另外一名严重失血的伤者差点也落得同样命运,但是他拼死挣扎,最终日本人只好让他留了下来。甲板炮炮手贝克回忆说:“那天晚上,日本人将大头鱼号上幸存的38名船员和3名下级军官带到了特鲁克,然后把所有人赶到海中泡着。不少人身上还有很多伤口,他们忍受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痛楚。”

在特鲁克港内被日军审问官严刑拷打折磨了12天之后,41名大头鱼号的幸存者在11月30日被日军分作两批送回日本本土。其中, 21名战俘坐上了由商船改装的日本航空母舰冲鹰号。当时这些幸存者并不知道,另外一场浩劫正在大海的深处等着他们。


日军冲鹰号航空母舰,搭载大头鱼号艇员驶向日本

12月4日凌晨0点12分,冲鹰号航空母舰航行至八丈岛以东海域,浑然不知已经被美军潜艇锁定。等待它的猎手是美军旗鱼号潜艇——也就是当年大头鱼号曾经拯救过的角鲨号!

浴火重生的旗鱼号潜艇通过雷达锁定了船队中的冲鹰号,一口气向它发射了4枚鱼雷。航空母舰之上,唯一一名幸存的大头鱼号战俘、艇员乔治·罗切克回忆起鱼雷命中的瞬间:

在午夜时分,整艘航母突然被惊人的爆炸撼动。后来,我才知道航母是被旗鱼号潜艇的鱼雷击中了,他们当时根本没有办法知道我们在航母上。知道日本人的航母被友军潜艇击中后,被囚禁在船舱内的大头鱼号艇员开始鼓掌欢呼,即使他们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会活下去了。

在鱼雷命中的时候。我跟几个同伴正坐在甲板上,我能明显感受到航母的动力正在衰减。随着警报响起,日本损管人员开始大喊大叫,他们发了疯似的试图控制航母的伤情。我能听见脚下的船舱内,一些日本损管人员正在抬起木材,试图堵住鱼雷造成的孔洞。随着海水上升到我们的船舱,大家开始大喊大叫,试图让日本人来帮我们开门,但是外面根本没有人回应。于是我们将舱门上的那根3英尺长的铁棍掰断,然后当成撬棍撬开了舱门——老实说,我不认为你可以在皮实的美国军舰上做到这种事。


击沉冲鹰号航空母舰的旗鱼号,其前身是曾经被大头鱼号拯救的角鲨号潜艇

由于下层船舱开始被水淹没,罗切克和同伴们不得不手牵着手,穿过被鱼雷击中后起火的烟雾区,并且寻找通往上层甲板的道路:

在试图走到上层甲板的时候,我们碰见了很多日军损管人员。可能是战舰的受损情况很严重,他们一直在疯狂跑动,无视了我们这群刚刚完成越狱的囚犯。我们来到了上层甲板,并且发现了一个装救生衣的箱子,大伙二话不说就把救生衣穿上了。与此同时,我们还发现了舰上的厨房,并且跑到里面豪吃海喝,以填补多日以来饥肠辘辘的肚子。要知道,当时我们的喉咙可是渴的要起火了!

我们很快就被一个日军军官发现了,他们将我们赶了出去,脱掉了我们的救生衣,并且看守着我们前往飞行甲板。在这里,日本人试图把大家的手脚都绑起来,不过由于情况混乱,只有8个人被绑了起来,这些家伙的绑绳很快就被其他人解开了。在整个过程中,我的眼睛一直盯着甲板上的救生衣存放处,为什么航母都要沉了,日本人却一直不穿救生衣呢,这一点很奇怪。随着航母内部的殉爆越来越剧烈,日本人开始将船舱内的啤酒和食品拿出来一一分享。所有人都有份,甚至包括我们这些战俘。


从高空俯览冲鹰号的飞行甲板,在航母中雷之后,罗切克不得不想方设法地逃到上层甲板去

随着冲鹰号开始沉没,罗切克不得不与同伴们一起,跳船逃命:

我和另外一名同伴,正站在飞行甲板上一个可以收放的探照灯上。随着航母渐渐下沉,我们觉得跳船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我向他大喊:‘我们走吧!’然后纵身跳入水中。由于害怕潜艇再次发动攻击,日军的驱逐舰在海面上高速绕行了5个小时之后,才停下来打捞幸存者。他们放下了一个梯子,并且在后面放了一个绳网。满身石油的我根本抓不住绳网,于是便选择了梯子。在我第一次抓住梯子的时候,一个日本军官踩了上来,迫使我松开了手。幸运的是,突然间有一个大浪打过来,把我托回梯子上,于是我便死死地抓住梯子不放手。在我的旁边,大头鱼号的幸存者正试图从绳网爬上驱逐舰,但是他们统统都被日本人用竹竿推下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这些一同搭乘冲鹰号航母的同伴。

由于我的战俘服在弃船的时候被撕碎了,这些日本人可能把我当成了其中一名日本船员。当他们收起梯子的时候,死死抓住梯子的我跟着被抬到甲板上。那时候的我非常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在这之后,我被4名日本船员抬到船尾,当时我确信他们要将自己扔回海里去了。不过,他们却没有这么做,显然是收到了上级的命令。在第二天,我再次接受船上审问官的审问,他提到了杜立特和东京,并且把我标注成‘凶手’。在这之后,一个年轻的日本水手走过来,扔给我一块饼干吃,这是我登上驱逐舰之后吃到的唯一一样东西。


身穿潜艇兵制服的乔治·罗切克,他是冲鹰号上唯一一名幸存的美军战俘

当进入横滨的港口之后,我发现船队中很多商船都被损坏了。我的手被五花大绑,眼睛也被蒙住,只能看见脚下,然后他们拖着我的手下了驱逐舰。直到此时,我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是登上冲鹰号的21名战俘中,唯一的幸存者。登岸之后,我被带到了街道上。通过眼罩的缝隙,我能看见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当时我觉得又尴尬又好笑,因为自己的裤衩早在滑下航母甲板的那时候被撕破了,把里面漏了出来!来到了火车站之后,我听到带领我的日本军官正和一名女性说话。过了一会,这名军官把我的眼罩移开了——显然那位女生想看我的脸。这位女生非常漂亮,穿着短裙和高跟鞋。在这之后,日本军官把我的眼罩换了一下,然后就坐上了火车。火车上很拥挤,没有位置,所以我们不得不站了一两个小时。下车以后,这位军官一直要求我要向前跑,但是路上有很多石头,我鞋子不好跑不快。我指了指他的鞋子,路上的石头以及我的破鞋。他明白了,但是还是坚持让我跑,示意我要赶去战俘营吃中午饭,最后我们做到了。

罗切克被这名日本军官,送到了位于大船的营地。不过,这里并不是战俘营,而是日军专门组建的“恐吓营”!他回忆说:

在这里,我遇到了另外20名大头鱼号潜艇的幸存者,我们都相信自己很快就会被登记成战俘,但是这大错特错了!日本人把我们每一个人分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内,两间牢房互相隔音,避免我们互相串通。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要求我们把所有知道的军事信息写下来,并且比对每一个人的口供。不过,我们所有人早就串好了口供。每当他们询问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会回答:‘在战争的第一年里,我们一直在新不列颠、圣地亚哥和珍珠港之间执行运输任务,被击沉的时候我们才刚开始进行第一次战斗任务。’

最惨的是工程师布朗中尉。作为唯一一名侥幸逃过两次死劫的大头鱼号下级军官,他被关在单独的房间里,‘享受’着非人道的折磨。如果他拒绝开口说话,日本人就会拳脚相加。于是乎,布朗中尉只好背诵起他在《简氏战舰大百科》上看到的内容。实际上,作为一名下层机械军官,布朗中尉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任何作战计划、舰队编制以及与这些内容相关的信息!


从空中俯览日军大船战俘营,根据罗切克的说法,这里是日本人设立的“恐吓营地”,在这里的守卫专门套取战俘们的口供


东京北部的9-B号战俘营,大头鱼号艇员所在的营地,注意白色的小字(PW)是战争结束后日军根据《日内瓦公约》画上去的

在经历了百般折磨之后,日军审问官终于放过了21名大头鱼号幸存者,他们得以登记为战俘身份,并且送往东京北部的一处铜矿充当劳工。在这里,罗切克必须要与塌方的矿洞,以及有毒的硫磺烟雾做斗争。经历了长时间的折磨之后,罗切克与他的20位大头鱼号同伴们,迎来了战争的结束。命运逆转的那一天,几乎令他终身难忘:

突然间,日本人居然开始遵守起《日内瓦公约》来了,他们在房顶上涂上了代表‘战俘’的标志,并且为我们分发衣物和食品,这是加拿大红十字会带来的。一个星期后,我们被日本秘密警察带到了车站,坐上了去东京的火车。下车之后,第一个迎接我们的是一名美军护士,她向我们递来了糖果和香烟,这简直太美妙了!我们在候车室内坐着,直到有卡车来接送我们前往码头坐上回家的运输船为止。

在整场战争中,美国海军的损失记录上都把大头鱼号登记成“失踪舰艇”。当幸存者们返回美国之后,他们向军方讲述了大头鱼号壮烈的最后一刻,使得美国海军得以了解这艘潜艇的结局。在大头鱼号幸存者的努力下,美国海军为带头与舰同沉的克伦威尔上校追授了荣誉勋章。之后,为了铭记第一代大头鱼号潜艇的英勇事迹,美国海军将这个名字,赋予给了一艘新的鲣鱼级攻击核潜艇,以示纪念。


为了纪念大头鱼号官兵们的英勇事迹,美国海军决定将一艘鲣鱼级攻击核潜艇命名为大头鱼号。


第二代大头鱼号下水当天,手持香槟瓶主持下水仪式的康纳威女士,她是艇长康纳威中校的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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