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是元朝末代顺帝至正(1341)年后,由丞相脱脱奉诏主修的,全书虽然收录了许多珍贵的史料,但也因为成书仓促,有许多内容与史实不符、不实,遭后人诟病,认为《宋史》“是部备受批评的史书,里面确实有许多谬误之处”(今人李强《宋真宗的1008》)。 潘夙与潘美被称为祖孙关系就是一个谬误,潘夙应该是潘惟吉之孙。 《宋史》二五八卷,列传第十七 有《潘美传》 《宋史》三三三卷,列传第九十二有《潘夙传》 《潘美传》云:“惟吉,美从子,累资为天雄军驻泊都监。虽连戚里,能以礼法自饬,扬历中外,人咸称其勤敏云。” 《潘夙传》云:“潘夙,字伯恭,郑王美从孙也。”因为惟吉是潘美从子,潘夙是潘美从孙,就认为潘夙是惟吉之子。 南宋人王称的《东都事略》,该书卷二十七里也是这样的说法“惟吉子夙”。因为王称的父亲王尝曾在南宋绍兴年间做过实录修撰官﹐王称继承父业﹐根据国史﹑实录﹐还采用了野史的资料﹐写成该书。《东都事略》是王称撰写的纪传体北宋史。它对《宋史》的影响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早在《东都事略》以前,北宋人不是这样认为的。北宋人王巩在他的《随手杂录》里已经说“后终刺史名惟吉,潘夙之祖也”;也是北宋人王铚的笔记《默记》,虽然对惟吉的身世各有所述(我拟另文辨析),关于惟吉与潘夙的关系,也只是说“名夙者乃其后也”。可见北宋是认为潘夙是潘惟吉之孙的,“从孙”的说法是自南宋后。 然而,1995年出版的王菡著《潘美传》,在论及潘惟吉时,引述了王巩的笔记《随手杂录》里有关的一大段,却独独对引文后的“后终刺史名惟吉,潘夙之祖也”竟然中断了引述,就加上了她的判语:“这就是潘惟吉,潘夙的父亲”,令人不可思议 。 可喜的是,2003年,在河南洛阳孟津县(北邙山),出土了《宋潘承裕及夫人王氏墓志》(见2007年书目文献出版社出的《河洛墓刻拾零》六七三页)。这是潘夙为他的父母合葬后,由“朝奉郎守国子博士新差知越州山阴县事骑都尉陈舜俞”所撰,为潘夙与潘惟吉的关系,提供了最有力的实证。 墓志清清楚楚地表明: “府君”潘承裕,“以父荫起家,为三班奉职,历霸州兵马监押;温、台、明、越海内都巡检”。 “府君之考惟吉”,“考”即父,表明潘惟吉为潘承裕之父。 “长曰夙”,表明潘夙为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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