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谈及科学和哲学的产生时,列举了三个重要因素:闲暇、惊奇和自由。
闲暇
从社会的角度来看,闲暇意味着当时社会生产力比较发达,人们的生产活动有剩余的产生足以养活那么不直接从事物质生产活动的哲学家;而从社会分化来看,闲暇就意味着有一部分人能够从直接和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专门从事精神活动以致哲学思考。一个从日出干活到日落的人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兴致去思考关于世界、关于人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已然解决了温饱问题,不用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的人才得以坐下来从事哲学思考。
闲暇这一条件放在哲学家自身来看,就意味着脱离物质生产活动的个人心境的宁静与从容。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古希腊哲学家们大多既是有智之士,又是有闲之士。
惊奇
从主体的角度来看,惊奇是人类或个体理性能力觉醒的一个标志。惊奇意味着对外部世界的一种关注,说明人类已经不再将目光局限于自身的日常生活起居之中,而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外部世界以及自身的奇妙之上。正如柏拉图所说:“惊奇是哲人的感受,哲学始于惊奇。”
这一点从哲思的过程来看,便是对无知的自察。亚里士多德曾说:惊讶是从无知到有知的状态。因为无知,所以惊奇。因为惊奇,所以开始关注自己的无知。因为意识到无知,人们便会想办法探索出答案。由此,从功能来看,惊奇是一定民族或一个个人生命力的体现。“由于惊异,人们才开始了哲学思考。”(亚里士多德)
自由
哲学作为一个探索世界探索自身的过程,本身就意味着自由地思想,因此黑格尔说:“思想的自由是哲学和哲学史起始的条件。”除了思想方面的自由,社会自由也为哲学家创造了必要的条件。古希腊之所以得以孕育哲学便在于其独特的民主政治所提供的社会自已环境。
除此之外,哲学家的人生自由与生命活力为哲学思考提供文化基础。若哲学家自身都无法在思维上实现自由翱翔的话,那么现在呈现我们面前的五彩纷呈的哲学思想便不复存在。这正印证了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哲学是唯一的一门自由的学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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