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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走过的学医之路

 了明y 2018-09-06

导读:当年吴启华那句“如果我爱一个人的话,我会为她开脑”宛如一道闪电划过,突然就幻想自己如剧中披起白大褂的模样,于是成了一名医学生……

作者:包士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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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说,医生是我们国家最有情怀的那批人,数不清的白大褂下罩着的是一个个奉献的灵魂。绝大多数的医生拿着勉强能养家的薪水,干着不受劳动法保护的工作,为了给更多的家庭带去希望任劳任怨着。

支撑起这份信仰的力量绝大时候只是来自于患者们的一份信任与一声感谢,有时候我会想医生们的情怀都是起始于何处,大家应该都有许多不同吧?与国外医生最大的不同是,我们国家许多医生初心本非医学,在与医学逐渐的接触中坚定了最后行医的路线成就专家(当年高考,正是因为志愿单上那行刺眼的“除医学外,接受调剂”字眼,让我毅然选择了上海第二医科大学而放弃了另外两所医学院校)。

而于我,可能和不少人相似,学医的冲动一开始来自于影视剧。记忆中第一部医疗剧是《回首又见他》,心目中织田裕二的巅峰演技始终就是那个正邪难分而又坚持原则的司马医生,此剧之后绝大部分日本医疗剧都会有这么个神乎其技而又桀骜不驯,却又坚持初心的男一或男二(早年的《白色巨塔》、《救命病栋24小时》、《医龙》、《Code Blue》等,近年的《A~Life》、《黑色止血钳》等等)。虽然当年日剧早已告诉我们好医生没好下场(说的就是《回首》、《白塔》、《病栋》你们这三大日本医疗神剧,五大男主三个绝症一个被刺,唯一剩的是个内科医生)。

但是真正影响并促使我选择医学院校的则是TVB的《妙手仁心》系列,虽然这剧现在看来也只是部披着医学外衣的言情剧,但是当年吴启华那句“如果我爱一个人的话,我会为她开脑”宛如一道闪电划过。。。

突然就幻想自己如剧中披起白大褂的模样。

于是成了一名医学生,海量的抽象又枯燥的基础理论知识差点没把我给逼疯了,差点以为自己不该选择这个行业,好不容易熬到了临床阶段,成了一名实习医生。

一开始在外科系统,每天的换药、查房、跟手术、收病人、写病史,往往闲下来都已经深夜,那年的除夕在手术台上看迎新年的烟花似锦,那年的初四在手术台上听迎财神的爆竹如雷。

后来发现过年期间值几个班也不过是寻常事,手术台上看烟花也没啥稀奇,再后来上海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

几年后流行这么个段子,科比问记者“你知道凌晨四点的洛杉矶是什么样的么?”,可是大部分医生可能都像我一样一点不觉得这有啥难的,因为凌晨零点到七点的上海是什么样的我都知道啊。

真正的外科医生工作中往往很少有空精修边幅,刷手衣外随意披着的白大褂,经常歪着戴的手术帽,脚上再蹬一双拖鞋穿梭在病房中,挂在嘴边最多的几句话“屁放了没?”、“大便什么颜色的?”、“诶?谁拿了我的笔?”。虽然一副邋遢形象,但是外科医生有其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场,那都是浴血奋战归来者。当时就一心存了想要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的愿望。

内科轮转时明白,原来影视剧里那些精致的医生形象更像是内科医生平时的打扮,每天工作也成了早交班——早查房——写病历——午饭——继续写病历——晚查房——写病历——晚饭——夜查房——写病历。是的,内科就是单纯不做作。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病房里的内科医生们自然可以穿得美美的啦。(然而并不太想做内科医生)

机缘巧合,既没有成为外科医生,也没当上内科医生,而成为了一名在手术室中天天看外科医生开刀的内科医生——一名麻醉医生。

当初选择这个科室的理由也有些奇葩,我不想写病史,结果发现麻醉要写的东西一点都不少。当然了,做一个麻醉医生也有这个那个的好处,比如每天穿自己衣服就上下班路上那些时间,一件衣服可以穿个几天不洗常有的事;比如可以在科室洗完澡再下班;比如和病人接触的时间少,不太容易被人砍等等。坏处就是比较被动,得靠手术科室给面子,在病人面前存在感比较低,跑到病房里还容易被当成手术室护士。

但是...做麻醉的成就感可能就体现在术前手术医生听说你做麻醉时变现出的欣喜、术中台上医生对你判断处理的信任、术后访视听到病人安然无恙地向你道谢。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十年麻醉,经历了许多容易失望的事。每年大量的恶性伤医、杀医在部分无量媒体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各地麻醉医生连续的工作中猝死;医生们高负荷工作却拿着毫不相称的低收入。

何况近来还挑了个事少钱多离家近一个不沾的单位,是什么还在支持我坚持这个职业的呢?一定是穷可能还是因为这十年里接触的形形色色的病人,作为一个医院中见过最多生死之间者,每次见到一张张充满强烈求生欲望的脸,心中那份对于从医的犹豫就会被立刻放下。

我相信,仍然坚持在做医生的同道,大部分都有这份放心不下患者的情怀,因为还是有许多这样的人需要我们。

主编来放个大招,看看咱大学期间的部分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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