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以举一些孩子承担其他家庭成员命运的例子吗? 海灵格:就我的观察,癫痫症(epilepsy)是对谋杀冲动的防卫。恐慌症(panic attack)同样也是对谋杀冲动的防卫。因为他们没办法再往那个方向前进,所以反而从疾病中得到保障。癫痫症经常发生于孩童身上,可是孩子一般没有谋杀的冲动,他们是承接了家庭中另一个成员的杀机。 在家庭系统排列中,只要洞察了这个联系,癫痫症便可轻易痊愈。另外牛皮癣(psoriasis)是一个诅咒的结果,那诅咒来自之前被排除的人。由于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一时之间也说不明白。(笑) 问:假设某个人病了,而身边又没有懂得做系统排列的人,我们应当如何帮助他呢? 海灵格:我不帮助别人。我从不自告奋勇地帮助别人。只有当某人来到并寻求帮忙,我才会介入。让我告诉你一个小故事。一位母亲带她几个月大的孩子来找我,她总是非常关注地看着怀里的孩子,然后我说:“现在,把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这也会产生一种动力。她做了,于是那孩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并且微笑。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过度关注地去帮助别人,那会让他们脆弱;如果我们不贸然去打扰,他们便能安全。 问:在你的经验中,是否曾经有人融入了排列的力量中而无法抽身? 海灵格:一般我会让他们自行移动,但万一角色呈现危险状态时,我会让他们站着,心里观想他们所代表的那个人,对他鞠躬,然后转身离开,这样便能让他们抽身出来。 问:你提过大部分的乳癌患者是因为不愿屈服于母亲的尊严而发病的。在排列的过程中,如果她们依旧固执,那会怎样呢? 海灵格:我对这没有任何想法,我何须有?(笑)我只看她们是否情愿鞠躬。如果她们这样做的话,那将会有深远的作用;而如果她们不鞠躬,我也不去干涉。尽管她们当下不愿意尊重母亲,过后仍然会看到效果。我深信她们需要时间来转变。我曾在系统排列中看见一个患者宁死而不愿尊重她的母亲。一年之后,她的亲属告诉我,她这一年来寸步寸步地学会鞠躬了,并且康复了。 问:案主需要重复鞠躬吗?或一次已足够? 海灵格:不用。这是一个动作,从此心灵被带动了,找到它的方向;一旦方向明确,我就不再干涉,也不询问往后的事。我发起了那个动作,那已经足够了。我从不敷衍搪塞,因为家庭系统排列关乎着健康与生死。 问:其他的业者也只对患者进行一次疗程吗? 海灵格:我不在意这些,我完全在忙自己的事,没时间理会他人(笑)。像治疗我的人为我做了六次,身体有时候需要较长的时间。 问:很多从事系统排列的人都会说他们是你的学生,在马来西亚或是亚洲,你向有需求的人推荐哪些治疗师? 海灵格:我不推荐任何人。心灵会引导他们找到所需的人,只要愿意跟随心灵,便会找到帮助。因为当我们急于追求,往往会错过了贵人。 问:是哪一位老师启发你做系统排列的呢? 海灵格:如果我跟随一位老师,那我将不会有自己的领悟。当然我跟很多人学习过,我与他们有所联系,并且感激他们,但这里我想说的是,我顺应自然。 问:除了家庭系统之外,在排列中也会顾及其他社会关系吗?比如朋友、同事,而夫妻也原非血缘亲属。 海灵格:有的,我也注重这个,我将排列应用在各种联系当中,并非只限于家庭。比如情侣、组织、企业、师生等等,任何有人际关系的地方都能应用。家庭系统排列并不是最终的答案,它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我可说是'与心灵同行’(moving with spirit mind)或'与道同行’(moving with Tao)。 问:基本上你以前和现在的做法最大的分别在哪里? 海灵格:我以前所做的有些限度,但那不打紧,因为那是我当时所有的资源。随着时间我发展出更多的可能性,那可以说是'另一种爱’(another love)。我称之为爱,因为事情没有好坏之分,健康也一样,我们处于运作之中但不要去改变什么,只是同意一切事物的本来面貌,就像我同意你现在坐在这里一样。 问:你认为家庭系统与基因或遗传有关系吗? 海灵格: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那是秘密。我尊重所有的秘密。正因为我尊重它们,因此我同时被选择去聆听。 问:可以谈谈你的生活方式吗?也许大家可以学习你如何健康地过活。 海灵格:你是说,如果他们效仿我的生活方式,他们就会健康吗?不,他们必须跟随自己的生活。 海灵格:部分病例和身体症状的系统排列解决方案 1. 重新找回属于本家族的成员 2. 尊重那些过去和现在不受尊重的人 3. 重新接纳那些因各种原因被排除或隐藏的家族成员 4. 不赎他人之罪 5. 承认自身之罪。
男士:我想问一个关于阿兹海默症的问题。 海宁格:我在这方面没有经验。阿兹海默症有它带来的功课,像是一种命运,我们无法置换。你有什么具体问题吗? 男士:我的问题是,能否像我们在这里看到的家庭系统排列一样,对阿兹海默症进行工作? 海宁格:你的问题背后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们可以借由家庭系统排列的帮助来治疗疾病。家庭系统排列的确对许多疾病会有效果,因为有另一股力量在这个场域里运作,但它并不受我们的掌控。否则人们来找我,就跟他们去看医生没有区别。情况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与那股力量的运作连结在一起。它引领,我就追随;它不引领,我即刻停止。我并不被允许操控这些事情。 女士:我想知道是不是疾病的每一种症状,都与一个被排除的人有关,还是疾病本身代表了一个被排除的人。 海宁格:都有,症状与被排除的人有关,疾病也可能代表被排除的人。但我们不要把疾病窄化为仅仅代表被排除的人,有许多不同的因素在这里起作用,今天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面向。我们必须同时向这些因素敞开,好吗? 女士:谢谢。 遗传性疾病 男士:我想更多地了解遗传性疾病,这方面您是否有新进展。 海宁格:阿兹海默症也受制于这股灵性的创造性移动,因此我对遗传性疾病的态度与其他疾病并无区别,我只是让灵性的移动带领我,而不好奇它的结果。 男士:所以,也只是把它们当成疾病,系统性的疾病? 海宁格:我认为这些疾病背后有一种灵性之爱在运作,这股爱也爱着那位患病的人。我会非常小心,仍把一切交托给这股力量,不做任何预设。 让我们对这个病来做个感知练习,创造性的感知练习,您能想象怎么做吗?我来和你做这个小练习。 当我们把「遗传」这个字眼拿掉后,会发生什么?你注意到你的力量会有变化吗?你的爱会有变化吗? 这位男士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海宁格对团体说:他有感觉了。 恐惧和愤怒 女士:我有个具体问题。我觉得许多感受混杂在一起了,但我仍试着整理它们,这一刻我有两种感觉,非常强烈:恐惧和愤怒。 海宁格:它们是一回事。恐惧经常是愤怒的防御,我们用恐惧来防御自己的攻击性。所以爱上你的恐惧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什么是所谓的好人呢?好人通常会把他/她的攻击性隐藏在里面。 海灵格的系统调节:1、重新找回属于本家族的成员;2、尊重那些过去和现在不受尊重的人;3、让那些因自杀等原因丧失家族成员资格的人离去;4、不赎他人之罪;5、承认自身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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