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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用最强烈的字眼谴责凶手，要求对其立即处以极刑，无疑是省力的，也是最容易得到舆论点赞的。另一方面，如果去深挖“社会原因”，行凶者的背景和犯罪动机，往往又是最吃力不讨好的，是对死者的亵渎。  （事发现场越野车） 但是，我们还是需要正视这种极端事件对社会情绪和安全感造成的伤害，也必须有强有力的应对，而不是止于口水。 就这起凶残的故意开车撞向人群案来说，行凶者阳赞云，可谓前科累累，恶迹斑斑。 他1964年出生，于1992年10月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又因犯贩卖毒品罪，于2001年10月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因犯寻衅滋事罪，于2005年10月被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零三天。因犯失火罪，于2006年5月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因犯敲诈勒索罪，于2009年8月被判处有期徒刑6年，2014年5月刑满释放。又因涉嫌抢劫罪，于2017年8月31日被衡东县公安局刑事拘留…… 其中除了一次“失火罪”属于过失犯罪，其他都是故意犯罪：寻衅滋事罪、贩毒罪、敲诈勒索罪、抢劫罪……直到这一次丧心病狂到碾压人群。犯罪步步升级，这么多次的判决没有纠正他的犯罪人格，这么多年的监狱生活没有校正他的主观恶性。 为什么“坏人”还是能出狱？这不是一个赌气的话题，当一个人连续犯罪——小罪不断，但也不足达到剥夺其生命，或者终生监禁的程度，使其犯罪成为不可能，应该反思我们的《刑法》是不是对于“坏人”过于无力。 这个问题不止于阳赞云。就像之前“昆山反杀案中”的“龙哥”，有九年半生活在牢狱之中，打断过别人的鼻梁，刺穿过别人的胸腔，监狱屡进屡出，但是《刑法》和监狱生活并没有纠正他，反而成就了他犯罪的“资本”。 我国目前《刑法》对累犯的特殊处理，只有“累犯从重”：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犯罪分子，在5年以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的，是累犯，应当从重处罚。这是“从重”，并不是加重，只是法定量刑之内偏上“从重”一些罢了，没有有效震慑犯罪分子的再犯可能，甚至在量刑上也没有看出来多“从重”：作为“累犯”的阳赞云也只是得到九个月零三天、6年等有期徒刑。
（“昆山反杀案中”的“龙哥”） 法律不能无力，不能对累犯、犯罪型人格无所措手，更不能是一味强调“感化”的圣母。中国有必要引进美国那种“三振出局”的严厉的累犯制度。 为了加重对累犯、再犯的处罚，美国联邦于1994年通过了《暴力犯罪控制与执法条例》，俗称“三振出局法”。“三振出局”是棒球比赛规则术语，击球手若三次都未击中投球手所投的好球，就必须出局。这个法律规定：对于已犯二次重大犯罪之重犯，或者前曾犯一次以上重大犯罪之暴力重罪犯，或者一次以上重大犯罪之毒品犯，当其再犯罪时，将被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简单地说，犯过2次重罪，哪怕之后犯的是轻罪，就可能招“极刑”。 “三振出局法”有一个很著名的个案：2003年，最高法院审判的Lockyer v．Andrade。在该案中，被告Leandro Andrede曾经犯下数次重罪，但是他最后一次被抓住的时候仅仅是从超市中盗窃了价值68美元的录像带。按加州“三振出局法”，他被判处了两个25年徒刑和终身监禁！ 因为最后一次只偷了68美元的录像带，就判终身监禁，冤吗？不冤！因为你是暴力累犯，社会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还是怙恶不悛，社会就必须启动更严厉的惩罚，这样才能“保卫社会”。 目前中国《刑法》中“累犯从重处罚”的规定，似乎难以阻挡坏人再犯的恶意。特别是像阳赞云、昆山“龙哥”这样的“老油条”，N进宫，把监狱当成“家”。良家百姓看到这种人只能绕着走，因为大家都知道法律已经奈何不了他们了。既然个别“坏人”改不了，还得提防他出狱之后升级报复社会，就应该从根本上让他“不能出狱”。 面对这次累犯阳赞云造成严重人员伤亡的惨案，中国应该有自己的“三振出局法”——对于累犯就该关到他们永远不能出狱犯罪。这就是正义，这就是对人民的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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