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我们天上见”,著名表演艺术家朱旭逝世,享年88岁

 cxag 2018-09-15

据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消息,北京人艺表演艺术家、影视、话剧演员朱旭今天(9月15日)凌晨2点20分在京病逝,享年88岁。



朱旭曾出演过电影《变脸》《洗澡》《刮痧》等众多文化意蕴深厚的影片,还参加了《末代皇帝》《似水年华》《大宅门》等大量电视剧的拍摄。


9月6日上午朱旭出席苏民追悼会


朱旭,1930年4月15日出生,辽宁沈阳人,北京人艺表演艺术家、影视、话剧演员。


1949年毕业于华北大学第三部戏剧系,同年进入华北大学文工二团(1950年改为中央戏剧学院话剧团),三年后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任演员。


朱旭(资料图)


他以炉火纯青的演技为广大观众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形象。


话剧《屠夫》剧照


话剧《家》剧照


1996年,朱旭与吴天明合作的影片《变脸》获得第9届东京电影节3项提名,并最终斩获最佳导演及最佳男演员两项大奖。


电影《变脸》剧照


2009年,他又在蒋雯丽自编自导的影片《我们天上见》中扮演了姥爷这个角色,这部影片又为他拿到了首届澳门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及2011年的第28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评委会特别奖特别影人奖。


电影《我们天上见》剧照


方子春著《一棵菜——我眼中的北京人艺》曾对朱旭有过生动描述——


朱旭有个众所周知的“秘密”,那就是结巴。遇到某些字或某些发音位置,更是说什么也吐不出完整话来。提起结巴,朱旭真是深恶痛绝。他打了好几次报告申请继续搞灯光,不干演员。每次拿着剧本一对词,自己都感到后脖颈子发热:“建院初期,演四个小戏时,我演一个群众,一句台词‘报告工程师,桥出事了’。就这工程师的‘工’,我就念不出来了。有一次,赵韫如对我讲:‘朱旭,你刚才说那么多话没结巴。’后来就发现,我只要不想词,不背词,想说什么就说,不想结巴的事就不结巴了。把词变成我想说的话,根本不琢磨,拿起就说,毛病就好了。这一条对表演很重要。把台词变成自己心里想说的话,演员要训练好几年才做得到。”


朱旭的台词不用劲儿,跟流水一样,是要用多于常人的时间,把台词化成自己的语言,不用脑子想了,也就不结巴了。他下棋、拉京胡、做风筝等,样样精通。史家胡同56号人艺宿舍的大门口,有个外绿内白的搪瓷灯罩,春夏秋三季里,不论多晚回家,准能看见在那唯一的光源下围着一群人,这群人里准有朱旭叔叔。他不是笑呵呵地坐在棋盘前叫人家臭棋篓子,就是歪着头一脸认真地拉胡琴呢,这准是有哪位想吼两嗓子了,央告他伴个奏。人艺大院是史家胡同最后关灯的院落,因为人们虽然下戏了,可那精神劲儿还没过去。


2006年复排《哗变》时,剧院请朱旭老师做顾问。这次吴刚终于出演了原由任宝贤老师饰演的格林渥。这个人物在戏中是把控整部戏节奏的灵魂人物,对演员的锻炼极大。只有这个人物在舞台上是走动的,其他人都是坐着把全剧演完。


一天下午,朱旭老师站在舞台上给全体演员说戏,然后又单独给冯远征讲魁格的表演。他想把自己的这些东西倾囊相授,让下一代接过来。老师们拿年轻演员当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说戏时都用商量的口吻:“这个你试试,这样演是不是好些。”那时大家还有个愿望,想和朱旭老师同台演上几场,其实那时朱旭老师身体还行,他本人也挺想过过戏瘾,可老伴宋雪茹老师怕出意外,拦了下来,使这次可能发生的同台献艺成了永远的遗憾。


复排《哗变》时,请教朱旭老师,老师也是说,你们先排。就怕和新人谈后,将演员框住了。每个演员对角色的理解有不同,角色是自己创造的,表达的方式方法千差万别,不能用先前的经验禁锢住后人的想法。后来在排练场点评时,朱旭老师也从不说自己当时怎么演的,而是说导演赫斯顿当时说这段台词要紧着说,不能停。朱旭老师这样做是让冯远征知道,你在演魁格,而不是朱旭演的魁格。老艺术家的言传身教不在于培养多少个小于是之、小蓝天野,而要培养人艺的接班人。至今吴刚依然不忘朱旭老师在台上的举手投足,还有对节奏的把握。朱旭老师有自己的语言风格,吐字归音有自己的韵味,有意无意中台词给得远,藏拙精妙。朱旭老师知道这帮年轻人的水平,用吴刚的话说,我们和先生们的差距太远了。


《甲子园》刚建组,朱旭老师早就拿着《易经》在读了,领会角色。因为老艺术家生活中只有这一件事情。我们能做到吗?能把周围的事全放下?不可能。什么都想得到,钱要挣、戏要演、名要有。朱旭老师演《北街南院》,那时正是非典时期,全北京都“关张”了,只有北京人艺演出。那戏演得空前成功,剧场内人声鼎沸,知道是看戏,不知道以为看球呢。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