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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许三观卖血记》——小人物的一生

 艺术一二 2018-09-17

本文参加了【我喜爱的一本好书】有奖征文活动

一、

《许三观卖血记》是我读的第一本余华的小说,不得不说,有时候真的不能只看网上那些快餐小说,多读优秀的文学作品真的能让人有思想上的蜕变。

记得刚读完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以后自己要是去献完血了,也要去餐馆,喊一声'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黄酒温一温。’而对吃货来讲,那段口头炒菜更是直击灵魂。

生在和平富足年代的我,或许无法切身理解到为生活所迫的那种悲壮与挣扎,为了一袋米,为了一把菜,甚至可以将人逼上绝路那些远在不同时代和破落乡村的人们的处境,是最能体现出人性

许三观是大时代下的小人物,诚然不是一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他是那个年代的众多普通的农民的缩影,拥有着戏剧性的一生。

许三观这一生靠卖血度过了许多难关,卖血赚钱,这种艰难的生存环境像是会吃人血人肉的社会,毫不留情。许三观处于一个尚在摸索发展的大社会中,他的悲剧不仅是个人的,更是社会的、时代的悲剧。

有时候人就像卑微的蝼蚁一般,勤勤恳恳,只是为了有口饭吃,有条路走,就拼的满头大汗。

二、

许三观第一次卖血,是为了娶媳妇,他请许玉兰吃东西,一下午就花掉了八角三分钱,成功挤掉了围在许玉兰身边的何小勇,还让许玉兰为他生了三个儿子,许三观给他的三个儿子取名为许一乐,许二乐和许三乐。 

三个儿子越长越大,流言也开始滋长,人们都说许一乐长得一点也不像许三观,倒是有何小勇的模样。

许三观听到了,想着自己被绿了,也从许玉兰那得到了证实,原来先前许玉兰和何小勇一段呵!许三观心里发火,拉着许一乐去找何小勇算账。

何小勇家比许三观还穷,他是死活不认的,许三观怒气冲冲,他最喜爱的儿子便是一乐,但一乐却是别人的孩子。

后来因为方铁匠的儿子取笑一乐而被一乐打伤住院,许三观原本并不想替别人的儿子还债,但是不付钱方铁匠就要带人抄了他的家于是许三观只得又去卖了一次血。

许三观的第三次血是包含着对许玉兰的报复心理的。

林芬芳摔伤了腿,许三观在去看望她时,在对方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凭什么我要为别人的孩子献血,却不能为其他的女人献血?许三观这样想着,于是去卖血买了一大堆东西送给林芬芳。

林芬芳的汉子气势汹汹地跑来质问和辱骂,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很快许三观就忘记了这事,他也无暇去搭理这事,因为大跃进来了。

这场时代的浩大劫难匆匆而来,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理念,而当它离去时,留下的却是无数个仿佛被飓风摧毁的村庄,满目疮痍,对穷人来说,从新开始,并不是个容易的事。

大环境下的贫穷是大范围的,许三观一家吃不饱饭,家里没有粮食了,儿子又吵着要吃面,于是他再一次卖完血后,他带全家人去吃了热腾腾的面。却唯独不带一乐。

一乐在得不到两个爹的认同下,伤心地离家出走,而许三观还是刀子嘴豆腐心,一边骂他,一边带他去饭店吃了面条。

许三观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也有愚昧狭隘的一面,却也有宽容、善良的温情一面,

文革之灾的阴影和影响是巨大的,贫穷和阶级的分化依旧存在,许三观的第六次卖血,为了讨好的儿子的队长,为了儿子的前途,买了一堆礼物,喝酒请吃饭,哈腰说好话。

中国父母骨子里对孩子前途的渴望和付出是让人动容悲悯。

许三观经历了那个特殊年代的各种巨变,原以为儿子们都长大了,就不用操心了,没想到许一乐在外工作,被检查出患了肝炎,病情严重,被送往上海救治。

许三观再次踏上卖血的路途,他先借钱让许玉兰去上海后自己一路靠卖血筹资。

抽血是要有间隔时间的,许三观沿途卖了4次卖血,3次时身体终于吃不消了他晕倒被送去医院,反而被输入了700毫升血液。

许三观醒来后,强烈要求将不属于他的300毫升血还给医院。看到这时,人物的悲剧真是让我觉得鼻酸,人生苦难重重,有人盖着暖被吃饱喝足在喊着生活没有意义,也有人为了活下去挤破头脑,向来是越'贫贱’的人更能体会到人生的艰苦,也更有韧性,就像死不透的野草,生生不息。

五、

许三观的最后一次卖血,是为了他自己,纵观他这一生,都是在时代的洪流下身不由己的行动,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许三观一家在最后也终于赶上了改革的潮流,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已经年迈的许三观,为了吃炒猪肝和黄酒,决定最后去卖一次血。李血头已经死了,年轻的血头否定了他的血,许三观老了,他的血也没人要了,他感到委屈,回想起这四十年来,他一次次地靠卖血度过了难关,现在却告诉他,他的血没人要了。

许三观开始哭了,他敞开胸口的衣服走过去,让风呼呼地吹在他的脸上,吹在他的胸口;让混浊的眼泪涌出眼眶,沿着两侧的脸颊刷刷地流,流到了脖子里,流到了胸口上,他抬起手去擦了擦,眼泪又流到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掌上流,也在他的手背上流。他的脚在往前走,他的眼泪在往下流。他的头抬着。他的胸也挺着,他的腿迈出去时坚强有力,他的胳膊甩动时也是毫不迟疑,可是他脸上充满了悲伤。他的泪水在他脸上纵横交错地流,就像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就像裂缝爬上炔要破碎的碗,就像蓬勃生长出去的树枝,就像渠水流进了田地,就像街道布满了城镇,泪水在他脸上织成了一张网。

许三观老了,曾经在身边的人也一个个没了,只有许玉兰还陪着他,帮他点了三盘炒猪肝,一瓶黄酒,还有两个二两的黄酒,陪着他骂那个血头,然后许三观对许玉兰说:“这就叫屌毛出得比眉毛晚,长得倒比眉毛长。”

生命的苦难永远在不断更新,但曙光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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