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走进隔壁的房间,睡着了。醒来后,我继续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满心忧伤,眼前又一次(经常如此)浮现起当年我读大学时从慕尼黑去往塞斯豪普特的情景。
——本雅明|郑霞 译
— Reading and Rereading —
∞《莫斯科日记》,2014 1926年12月25日 我已放弃凑合着说我那有限的、结结巴巴的俄语,并且暂时不打算继续学它,因为我在此地急需时间做别的事情:翻译、写文章。 要是下次再来俄国,我得带上一些事先学会的语言知识,否则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既然我眼下并不想为将来制定积极的计划,所以,我并不确定这一点:说不定将来情况有变,也许比现在的情况更不利,那时学俄语对我来说就会变得十分困难。至少,我的第二次俄国之行得做好文学和经济方面的充分准备。 《莫斯科日记》 Elena Donets设计 吃完饭,我走进隔壁的房间,睡着了。醒来后,我继续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满心忧伤,眼前又一次(经常如此)浮现起当年我读大学时从慕尼黑去往塞斯豪普特的情景。 Asja Lācis阿丝雅和本雅明 这一天没有有轨电车。由于赖希和我不能坐公交车随行,我们别无他法,只得步行很长一段路去莫斯科艺术剧院。为了收集更多的材料来写《舞台上的反革命》,赖希打算在那里看《俄瑞斯忒亚》一剧。他们给了我们第二排中间的座位。我刚走进剧场,一股香水味就扑鼻而来。我没看到任何一个穿蓝衬衫的共产党员,倒是看到了在乔治·格罗斯的每一本相册里都能发现其身影的几种人。 这出戏彻头彻尾地体现了完全过了时的宫廷剧的风格。导演不仅缺乏所有的专业素养,也不具备演出埃斯库罗斯悲剧所需的最基本的知识储备。一种褪了色的、沙龙式的希腊风格似乎完全填满了他贫乏的想象力。音乐简直没完没了,其中有许多瓦格纳的作品:《特里斯坦》,魔火。 吃完饭,我走进隔壁的房间,睡着了。醒来后,我继续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满心忧伤,眼前又一次(经常如此)浮现起当年我读大学时从慕尼黑去往塞斯豪普特的情景。 ——本雅明|郑霞 译 — Reading and Rereading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