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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的关键在和谐

 杏坛归客 2018-09-26
                   

     韵的本意指和谐的声音,用韵就是读起来听起来要和谐。

和谐,并不是韵母相同就和谐,韵母不同就不和谐那样简单,韵母相同的字,在与声母配合后,读音方式会发生改变,有的不一定就能和谐,韵母不同,但由于读音方式相近,则往往又是和谐的.

比如:“衣与鱼”,它们的韵母不同,如果用现代的语音来读就非常和谐,所以有的韵表把它们归为一个韵部,这是有道理的。

故和谐与否,不但与韵母有关,还与发音方式有着密切的联系。

随着时代的发展,语音也在变化发展,作诗用的韵表也由《平水韵》逐渐演变到《词林正韵》《中原音韵》及今天的《诗韵新编》《中华新韵》,每种韵表,由于语音的变化与方言的不同,都存在着缺陷漏洞和不足,就是新声韵,也存在着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

因此我们在运用时,要根据各个韵表的特点,择其优点,避其缺点,在遵守法则的情况下灵活运用,灵活选择新韵与古韵极其和谐的韵字。也希望新韵的缺憾与不足,能够根据韵的客观规律,进一步加以完善。


依我个人的体会是:写一首诗或词或曲,有一个特别好的句子或词语或韵,必须得用新韵或古韵才合律时,我就根据它们来作取舍,选择应该用新韵或者古韵。确定韵后,灵活选择和谐的韵字,摈弃不和谐的韵字不用,这是我一直以来选韵用韵的原则和方法。

平水韵、词林正韵、中原音韵,都是古人曾经作诗所采用的依据,并留下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将成为千秋万代历史文化传承的宝贵财富。这些韵,已经成为历史,我们只能遵守,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修改和嫌弃它,它们将与古典诗词作品共同存在于历史长河中,每一个热爱古诗词的人,都应该对它们要有所了解,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出古人作品的美感来。所以古韵规则和入声字,将与古诗词作品共同传承于历史长河,万代千秋后也将永不泯灭。

关于现代人作诗,我们当然可以保留古韵并运用其规则,写出具当代人生活信息和思想感情的优秀作品;也可以依据古人诗、词、曲遗留下来的格律及谱,运用现代语音的特点和规律,写出适合并具有现代语音特色规律和音韵美感的新作品;两条作诗的道路都是可行的,每个人都可根据自己的习惯和爱好自由选择。

在运用古韵作诗时,必须得严格遵循其规则,在符合规则的原则下,选择韵字时,尽量避免一些与现代读音极不和谐的韵字。

有些字的读音,在那个时代组合在一起,读起来是和谐的,但在今天,我们已经无法知晓并还原它们的读音,弄在一起当韵,读起来差别很大,已经很不和谐了,比如 “ü、u”韵,用时尽量不要混用,即使要混用,也可以分组隔开,相当于换韵的方法来用,这样既符合规则,读来也要好听和谐些。

古韵把我们今天读起来在同韵母上的字,有些分得太细,这也不是他们有意要搞得那样复杂,而是在当时读起来它们的音韵是有所不同而不谐调的,如今我们读起来和谐了,再按他们的要求来用,总认为不合理而又觉得韵太窄,这时,你可以选择使用诗韵新编或新韵。

关于“鱼、模”韵,在发了此文后,楚山先生提示我:“鱼、模”韵,在古音中两者的主要元音、韵尾是相同或相近的,古代的“鱼”韵是圆口音,与“模”韵大多相同、有的相近。

今天普通话的“模”韵也是圆口音,但有别于古代的圆口音,而“鱼”韵却也变为扁口音,所以差别特大。我试着改变一下口形去体会“鱼”韵字的读音,感觉它与“模”韵字音就和谐多了。这一观点很重要,很有价值,为我们还原“鱼、模”韵,并充分理解和体会古人作品的韵音美,提供了一把金钥匙,在此深表谢意。

中华新韵也有许多不和谐的地方,有待改进,其中最不和谐的是把“eng, ing, ong,iong”混用在一起。南方人几乎不能接受,北方人,通过我的了解,有少部分能接受,但多数人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它们的差异,并认为混用是不和谐的。

所以我建议以后重编中华新韵时和一直坚持用新韵作诗的朋友们,最好把“ing”和“ong,iong”分成两个韵部,eng则可根据每个字的具体读音,分别派入ing与ong中。关于eng,由于声母的不同,有的与ing较为接近协和,有的则又与ong接近些,比如声母是f与p的,就较与ong更接近。如果能将eng分得更客观合理些,也就相对和谐了。

我自己作诗,喜欢采用古韵,原因是入声字的仄用,读起来相当和谐美妙,那种音韵美的感觉,只可意会,难以言传,这是读古人作品久了,不自觉当中得到的一种认同感与美妙体会。

但自己用古韵作诗时,也感觉古韵把有些同韵部的字分得太细,有时感觉到韵太窄,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不得已而改用新韵,常常为此而遗憾,这也是古韵爱好者们常有的遗憾。不过有条路可以折中,那就是选用《诗韵新编》韵,它保留了入声仄用,读音又采用了现代语音的规律和特点,eng,ing与ong,iong也分成了两个韵部,这是古韵爱好者作诗用韵相对合理的选择。不过目前还没能全面普及和得到古韵爱好者的普遍认同,有待推广。


但本人感觉《诗韵新编》韵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太死守韵部:像“衣与鱼”本身是和谐的而没归入一个韵部;还有就是笼统地将eng韵部的字全部归入ing,这也是不客观的,也是其遗憾之一。或许这些缺憾,也是其未能得到普遍认同和全面推广的原因之一吧。

关于ing,eng,ong这几个韵,的确是一个挺复杂的问题,因为受古人用韵的影响,所以争论很大。具体到一首诗,将其相融,至于和谐与否,与其先后顺序和所处位置都有很大的关系,好坏只能靠自己的感悟,这就更加复杂了。

首先得肯定,它们是邻韵,存在着一些相同的和谐因素,但具体到每个字,由于声母与声调的不同,其差别也是很明显的。至于要怎么分才更合理,肯定是有其内在规律的,有待于人们的进一步探究。

至于“荣、兄、茕”,古人将其归为8庚,是因为古人的主流语音的读法肯定与现代普通话的读音不同,我们这里的方言就有把“光荣”读成“guāng yóng”或“guāng yíng”的,这几个个例不能说明ong与eng ing就是和谐可押韵的。

吴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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