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易经》被评为“在法国最具影响的中国书籍”

 黄元章5533 2018-10-08

《易经》被评为“在法国最具影响的中国书籍”



《易经》是我国最古老的经典,被尊为“六经之首”。“古者包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伏羲画卦,文王演易,开创了我国古代文化的先河,奠定了我国传统文化的幽深基础和神秘色彩。上自春秋战国时代的诸子百家,下至汉唐以降各朝代的儒道释各派,旁及天文、地理、医学、数学、科技等诸多学科领域,无不深受《易经》的影响。历代治易的学者层出不穷,注《易》、解《易》之作可谓汗牛充栋。围绕《易经》早己形成一门显学,古称“天人之学”。《易经》不仅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也是世界文化中的奇葩,早已成为世界人民共同的宝贵财富。


《易经》被评为“在法国最具影响的中国书籍”


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易经》在欧洲的传播时间较早,辐射的领域也广,三百年来其影响愈来愈大。本文拟从历史的角度,回顾和论述《易经》在欧洲传播的几个不同时期,同时评介欧洲两大翻译家、易学家利雅格和卫礼贤各自的《易经》译本。纵观《易经》在欧传播的历史,中西治易者也许不无启迪。


2014年《论语》《孙子兵法》《道德经》《易经》《水浒》《西游记》《骆驼祥子》《鲁迅小说集》《酒国》《家》入选“在法国最有影响的十部中国书籍”。其中《易经》(《周易》)被评为“在法国最有影响的十部中国书籍”之一。


《易经》被评为“在法国最具影响的中国书籍”


《易经》是中国最古老的文化经典、智慧经典,也是世界优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易经》早已走向世界,走向全球,成为国内外学术研究的重要课题,成为世界文明对话的重要课题,成为中外文化相互交流、相互理解、相互融会的重要桥梁。《易经》作为中法文化交流的组成部分,很早就传播到了法国。17至18世纪,伴随着“中国热”在法国兴起,一批法国耶稣会士来到中国,其中,金尼阁成为西方最早的《易经》翻译者。随后,白晋、傅圣泽、马若瑟、刘应、汤尚贤、雷思孝等耶稣会士对《易经》相继展开了进一步的翻译和研究工作,构成了这一时期《易经》西传的核心,在欧洲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也为法国汉学的创立和《易经》在法国的传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法国对《易经》的关注和研究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至今依然热度不减。我们相信,《易经》将以其巨大的文化辐射力和精神感召力,在中法文化交流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发挥越来越显著的作用。


《易经》被评为“在法国最具影响的中国书籍”


《易经》在欧洲传播情况浅析

要确切地指出《易经》开始传入欧洲的年月是困难的。但可以肯定,早自17世纪,《易经》已引起西方人士的浓厚兴趣和注意了。有人说,法国传教士金尼阁(Nioclas Trgault)早在1628年便将《周易》译成拉丁文,并在杭州刊印。但据利雅格(James Legge)称:“当我着手翻译《易经》之时,除了雷孝思(P.Regis)及其合作者的译本外,别无任何西方语言的译本。”

雷孝思是一位耶稣会传教士,他于1736年将《易经》译为拉丁文。在他之前尚有传教士马秉正(Joseph de Mailla)和汤尚资(Vincent de Tartre)作过译介,但译文不全,也未注明日期。雷孝思在前人的翻译基础上又加上自己的评注,便之成为一部有份量有影响的《易经》译本。

随着《易经》的翻译介绍,更多的欧洲学者有了接触和研究它的机会。1753年便有霍普特(John Thomas Haupt)关于《易经》的著述问世。他在这本书里提到莱布尼兹男爵(Baron von Leibniz),认为莱氏是一位提出了独到见解的易学家。霍尔(E.Hauer)在评论该书的一篇文章里称:“从本书可知,莱布尼兹并非德国最早研究《易经》的学者”。但接着霍尔又引述了霍普特书中的一段话:“他(指莱氏)从伏羲的卦象中发现了数学的二进制,即以两个数字演算的体系。据此,他对全书作出诠释,使卦象为人所解。不久,他便写信把自己的新理解告诉正在中国的传教士白晋(P.Bouvet),好让中国人知道。”霍普特还提到另两位学者于1745年发表的观点:一是克尼特尔(F.A.Knittel),他认为“伏羲在《易经》里表明的只是算术关系”。另一位名叫哈森伯格(J.H.Hasenbalg)的则断定:“这位皇帝旨在竭力显示他的组合技能,提出诸种可能的演绎形式。按照这一新假设,《易经》必定是伏羲皇帝所著述的《逻辑学》中的一个章节,而该书的其余部分则可能散失殆尽了。”

除了数学论和逻辑论之外,早期的欧洲易学家还有人持历史论,因为《易经》有的卦辞涉及古代史事,如泰(11卦)、归妹(54卦)、小过(62卦)、既济(63卦)等,有的学者,如舒马赫(I.P.Schumacher),便把《易经》视为“历史文献”。

从欧洲来华传教士开始译介《易经》(即17世纪中叶)到18世纪末叶,可视为《易经》在欧洲传播的第一个时期,前后延续150年左右。这个时期的译本以拉丁文出现,尚不完备。学者据此而对《易经》发表的见解,无疑受到了很大局限。这些见解大都主观武断,带有明显的片面性,甚至显得可笑。首先,他们差不多都一本正经地把我国古代传说人物视为一位皇帝,著书立说的大学者。其次,他们多半以17、18世纪西方近代眼光或从自身不同的角度,对《易经》提出过于大胆的论断,所以有时难免瞎子摸象,以点代面。就以博学多智的数学家莱布尼兹而论,即使他从《易经》的卦象发现了二进制原理,也不足以证明《易经》的构架便是数学,尽管其中的确包含数学的大学问。逻辑论更是牵强。一般公认,中国的智慧不以逻辑推理见长;直到佛教广泛传入之后,中国的逻辑学才逐渐系统化。中外学者对此均作过探讨,如清末的梁启超和法国的马斯佩罗(Henri Maspero),他们最早也才从《墨经》的某些章节里寻找论证。

第二个时期(19世纪至20世纪初)以更多更完整的《易经》译本的出现为鲜明特点。这个时期先后有五种译本问世。译本的质量虽良莠不齐,但多数译者都同时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这些译本的问世。促使了更多汉学家依据新译本去进一步研究《易经》。

1876年马克拉契(Mc Clatchie)的译本在上海印行,题名为《儒家易经》。马氏译本玄奥难解,利雅格在自译序中写道:“我曾逐段逐字地研读过马氏译文,但却发现它于我丝毫无补”。这个译本之所以被人提及,更多地由于译者提出了诸多奇特而近乎荒诞的见解。马氏认为,《易经》是基于阴阳论的宇宙起源说。接着声称中国古代存在一种与之相关的生殖器崇拜,《易经》起源于诺亚父子分离的洪荒时代,是天父从大洪水中拯救出来的一本宗教书籍,《易经》的乾坤二卦代表上帝或繁衍万物的玄牝,乾即男,坤即女。总之,马氏力图运用比较神话来开启《易经》之谜,结果他把《易经》与《圣经》、中国与巴比伦、神话与宗教、古与今,统统搅混在一起。他提出这些奇特见解时振振有词,全然不顾是否有任何依据。

拉夸伯瑞(Terrien Lacouperie)的译本题名为《中国最古之经典》,其臆测妄断不亚于乌克拉契,但更带理论色彩。一他认为,《易经》是古代史实的真实纪录,正确的理解方法则在后来丧失了,于是转作占筮之辞。他甚至大胆设想,《易经》并非源出中国,而是纪元前2280年在大禹治世时由“巴克”人带进中国的。在原文处理上,拉夸伯瑞或保留或去省,颇为随心所欲,往往以能自圆其说为准。与此同时,他放弃了治易的传统,对诠释《易经》的文字置之不理。他进而认为,《易经》是一部辞典,按64卦辞分别列出治国处世的言论。但他丝毫未提,这部“辞典”为何只有64个辞条,它们之间又有何种内在联系而能自成一体?

法国译者、易学家哈勒兹(Ch.de Harlez)的译本题名为:《易经一一古经及传统评论》,他不仅接受了前者的辞典论,还加以发展,他的整个翻译处理技巧也以此为基石。他写道:“古代《易经》由64段或章节组成,每段以一个概念、一个卦象或一个汉字为阐述对象。这个字之下有一个总的解释和道德的思考,然后再加上别的细节、例子以及表明这个字的涵义的引语一一有时是一整段,有时则是一首小诗。”按照这个观点,哈勒兹在译文里大量引述历代易学家的评论诠释,使其译本洋洋大观,包含不少名言警句。

另外两种译本的译者是菲拉斯特(P.L.Philastre)和利雅格。菲氏是首先重视中国易学家解易注易之作的欧洲学者。他依据清代的《周易折中》,今竭力把其中各派评述译出。也许正是他的这一做法启发了后来的《易经》翻译家利雅格和卫礼贤,令他俩如法泡制。遗憾的是,菲拉斯特不是一位富有经验的翻译家,他摄入中国易学家观点的技巧不高,用评论者霍尔的话来说:“我们不能从菲拉斯特的译本中获得正确的印象,因为他没把经文的翻译和评论的转述协调在一起。”

除以上几种《易经》译本外,1880年还出现了佐脱利(P.Angelo Zottoli)的拉丁文译本。这个译本比雷孝思的大有改进,但译得仍不全,只译了乾坤二卦的经文以及十翼之一、二、四的有关部分,另有六卦只译出象传和象传部分,其余56卦只作概述,最后列出十翼的剩余部分。

这个时期欧洲还出现了几位治易的汉学家,他们未从事翻译,却提出了不同观点。归纳起来,这些观点有三类:一是把《易经》纯粹视为占筮之书。第二类观点视《易经》为中国古代自然哲学的文献。持这种见解的学者多半把注意力放在《易传》,即十翼部分,尤其是《系辞传》。他们发现《系辞传》中包含着道家的宇宙论。第三类观点视《易经》为一部辞典,这种观点对后来的汉学家仍有影响。

《易经》在欧洲传播的第三个时期以卫礼贤(Richard Wilhelm)的德文译本的出现(1924)为开端。到了本世纪,欧洲的汉学家几乎没有不涉足《易经》的,但具有独到见解者不多。不过,有两位汉学家值得一提,一是康拉底(A.Conrady),曾著《易经研究》,但该书在作者死后才由厄克斯出版。厄克斯在书的首页上称:“康拉底重视《易经》本身而不理会后世的评论,以便窥视原作的本来意蕴,并比较不同部分的经文加以分析。”然而,他这样研究所得出的结论却是:“《易经》乃一部古代辞典而己。”尽管他在书中驳斥了拉夸伯瑞和哈勒兹将《易经》与同时代的巴比伦及《圣经》等混同的论调,也不赞同拉夸伯瑞的辞典论,但他最终从根本上仍视《易经》为一部古代辞典,只不过说它反映的时代晚一些,是周朝而已。他对《易经》的分析是细微的,也竭力提出论据。也许由于先入为主的缘故,他遇到不少难于自圆其说之处,尤其不能理解一部“古代辞典”如何变成了占筮之书!另一位是广为人知的中国文学翻译家韦利(A.Waley),他认为《易经》由异质的两大不同成分构成:有关预兆的民俗谚语和巫术的程式。文章特别引证了不少属于前一种的成分,但颇为夸张,以致难于令人信服,而对于所谓“巫术的程式”,韦利却显得无能为力,他似乎没认真研究过十翼之一的《说卦传》。

总之,《易经》在欧洲传播已有3的多年的历史,每个时期都有新的译本问世,亦有不少汉学家治易,先后提出了形形色色的新奇见解。显而易见,三百多年来《易经》在欧洲的影响愈来愈大,但《易经》的神秘深奥依然如故。正因为如此,它仍然磁石般地吸引着不少欧洲人。

《易经》在欧传播给人的启迪

像我国《易经》这样的古代文化典籍,不少历史悠久的国家都有。它们是所在国家的宝藏,也最能引起其它国家的珍视。在本国被尊为国宝,历代发掘琢磨,光彩照人,在国外则受人仰慕,学者竭力移植引进,以分享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毫无疑问,这样做是十分必要的。各国人民正是在这种文化交流中增进了解,共享精神食粮,共同进步,共同繁荣。

《易经》在欧洲的传播告诉我们:古代经典要传播域外,翻译更是必不可少的媒介。而且,这类翻译应当包括两个方面,经典原著和有关的历史文化背景知识。语言的替换不必以古拟古,相反一般总以现代语去追求古语的等值再现。原著的结构形态应以保持原貌为宜。对《易经》这样的宝典,任何节译、缩译、略译、编译或调整结构,都是不可取的。完整完善的译本当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必须有这样一个目标:迟早要有一个标准译本。其它非标准的节本、缩本之类,只能视为“应用译本”。

我国向有注经解经的传统,凡有助于理解原著、成一家之言的著述、注疏或集解,均应视为评论。。对《易经》的评论,历来各家各派皆“援《易》以为说”,其纷繁的程度,岂在象数易理之分,两派之下尚有六宗之说。治易者无论中西,倘不辨两派六宗的分野,坠五里雾中,或见林不见树,或见树不见林,实在难为《易》论,强而为之,必然漏洞百出。因此,“据《易》以为说”远比“援《易》以为说”为妥。

开物成务,《易经》当以应用为研究的宗旨和根本目的。《易经》阐释宇宙间万物万象的阴阳刚柔动静的变化规律,穷变易不易之至理。《易经》既是最玄秘的经典,又是最具应用价值的学问。唯其玄秘更引人思辨,而终令人有所敏悟,有所发现,有所创新。《易经》的应用是无限广泛的,历代的大量事实已证明了这点。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