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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痒

 天地虚怀xia 2018-10-13
我们都想要灭苦,不是吗?没有任何有情不想灭苦,许多佛教徒都知道,佛陀所说的苦之灭尽,是指证悟涅盘及阿罗汉果。

在我们之中,到底有多少人对第一苦圣谛有足够的了解,以便能够想象苦灭是什么意思?

这是为何苦灭的缘(条件),是智慧;佛陀称苦灭为「至上圣慧」,及称阿罗汉道果为「至上法」。
  
时常有人提出有关涅盘的问题,这并不稀奇,因为这是佛陀教法的终极目标。

因此,在四圣谛当中,佛陀称第三圣谛为「至上圣谛」,甚至称它为「目的地」。佛陀解释:
  
「世尊是觉者:他教导为了证悟之法。世尊已制伏:他教导为了制伏自己之法。世尊寂静:他教导为了寂静之法。
  
世尊已越渡:他教导为了越渡之法。世尊已达到涅盘:他教导为了达到涅盘之法。」
  
苦灭可以说是一切宗教的终极目标。但是由于不同的宗教有不同的见解、不同的教法及不同的修行,

他们相信的苦灭,并不是佛陀知见的苦灭。因此,佛陀称他们的道为「非正法」,反之称八圣道分为「正法」。

有一次,佛陀与一位名叫摩犍地耶的行脚者讨论它。之后的开示会讨论该部经:《摩犍地耶经》。
  
佛陀教导,自我提升的初步是透过持戒与禅修,来防护诸根而达成。然而,摩犍地耶作为依据来修行的古代经典教导说,

自我提升,是透过眼、耳、鼻、舌、身与意这六根不断地追求新的体验。这是贪欲见,是欲取。

正如在之前的开示里讨论的,这是源自「我论取」的邪见,也称为「身见」。佛陀说在以下的情况里便会有身见:
  
「…无闻的凡夫不恭敬圣者,不善于圣法,不受训于圣法,不见善士,不善于善士法,不受训于善士法,他视色为我,或视我拥有色,或视色在我之中,或视我在色之中。」
  
佛陀解释,这种无闻的凡夫也以这四种方式,来看待受、想、行与识,这是为何佛陀说「五取蕴」:无闻的凡夫执取五蕴为我。
  
由于如此,无可避免地,摩犍地耶的古代正统信仰,与现代社会的六种正统消费信仰是一样的。

摩犍地耶称佛陀为「进展的毁坏者」,同样地,现代正统信仰说戒律与防护诸根导致痛苦,甚至心理不平衡,

因为它扰乱了我们人类的自然进展:这些谬误见解的权威,是现代所谓的心理科学──现代心理学。

现代正统信仰也说,戒律与防护诸根与社会的富裕及进展相违背,因为它们对神圣化的国民生产总值有害:在此的权威是所谓的经济科学。

向来,每当我们以佛法之眼来看现代的世界时,便会见到现代正统信仰与月亮一样地现代。
  
对于摩犍地耶宣称佛陀毁坏进展,佛陀给予一个譬喻:「摩犍地耶,假设有个痲疯病人,四肢疼痛且生满水泡,

被诸虫吞噬,他用指甲抓痒,抓掉了伤口的痂,在燃烧着的火炭坑上烧灼自己的身体。后来,他的朋友、同伴、族人与亲戚带一位医师来医他。

该医师配药给他,透过这药,该人的痲疯病被治愈了,变得健康快乐、独立、自主,能够随意去任何地方。」
  
以前痲疯病是主人,该人则是痲疯病的奴隶。然而,被治愈后,他则变成自己的主人。
  
佛陀接着形容,如今已被治愈的人,如何看待另一位痲疯病人做他以前是痲疯病人时所做的事:

「摩犍地耶,你认为如何?该人是否会羡慕该痲疯病人燃烧着的火炭坑或可用的药?」
  
「不会,乔达摩大师。为什么不会?因为有病时才需要药,没病时便不需要药。」
  
已经获得自由的奴隶,不会羡慕另一位奴隶所遭遇的约束,不是吗?佛陀接着解释,当他还是悉达多太子时,他追求与享受感官的至上快乐。

我们必须记得,在他成佛之前,他是年轻的悉达多太子,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的生活不是王子的生活。

事实上即是因为太子享受王子的欲乐,佛陀才能够真实地说他知道贪欲的满足。然而,佛陀说:
  
「后来,如实地了知了有关欲乐的起因、消逝、满足、怖畏与解脱,我舍弃对欲乐的贪爱,去除对欲乐的热爱,以一颗内在寂静的心无渴地安住。」
  
了知贪欲之后,佛陀证悟、觅得完全的寂静,也无可避免地舍弃及解脱了贪欲。佛陀接着解释:
  
「我看见还未解脱贪爱欲乐的有情,被对欲乐的贪爱吞噬、被对欲乐的热爱焚烧、沉迷于欲乐,我既不羡慕他们,也不乐于其中。

为什么呢?摩犍地耶,因为有远离欲乐、远离不善法之乐,此乐甚至超越天界之乐。由于我乐于其中,我既不羡慕也不乐于卑劣的欲乐。」
  
试想像一位比丘去托钵。狗追上来向他猛吠,甚至咬他。他听到每一间家或车里的收音机或电视机传来声音,

他听到手机的铃声,他看见充满野性的广告,他看见人们去上班及店主开店,学生匆忙地赶过他的身边,

人与车挡住他的路时,他等了又等:每个人都茫茫然地走向无止尽的老、病、死。

钵满后,他回到他的小舍里,在剩下的白天与黑夜里过着芬芳的独处。在身体上,他独自一人,只是佛陀芬芳的法与律的奴隶。

如果他有禅那,他可以随意安住于禅那的完全自主:没有丝毫的色、声、香、味或触,只有芬芳的舍与一境性。

如果他是阿罗汉,他可以安住于涅盘的完全寂静,或灭尽定(在灭尽定里没有心流)。

他可能安住于其中一种定,直到晚上、隔天早上或甚至下个星期。他是否会羡慕人们寻求抓痒的方法?

他是否会羡慕人们在新年时,耳、舌、嘴、肚子与心,充满了越来越多的暴食与废话的「新年抓痒」及其它庆典的抓痒?

正如佛陀所说,他甚至不会羡慕天神更殊胜的抓痒。为了解释这一点,佛陀继续其痲疯病人的譬喻。

佛陀问摩犍地耶,如果有两个强壮的人捉住一个痲疯病已被治愈的人的双臂,把他拖向一个燃烧着的火炭坑,那会发生什么事:「摩犍地耶,你认为如何?该人是否会扭转着身体地挣扎?」
  
试想像,有两个人要把你捉去在燃烧着的火炭坑上烧烤,难道你不会挣扎想要脱离他们的掌握吗?
  
摩犍地耶说:「是的,乔达摩大师。为什么呢?因为该火的确碰到就会痛、炽热、灼热。」

接着,显现了佛陀的智慧:「摩犍地耶,你认为如何?该火是否现在才是碰到就会痛、炽热、灼热,或在之前也一样碰到就会痛、炽热、灼热?」
  
在此,佛陀是问,是否在该人的痲疯病被治愈后,火才变得炽热,还是以前当他是痲疯病人时,火也一样的炽热。
  
「乔达摩大师,该火现在碰到就会痛、炽热、灼热,在之前也一样碰到就会痛、炽热、灼热。

因为当该人是个痲疯病人,四肢疼痛且生满水泡,被诸虫吞噬,用指甲抓痒,抓掉了伤口的痂时,他的诸根不灵;

因此,虽然事实上碰到该火就会痛,他却想象它为快乐。」这是一个很好的分析,不是吗?摩犍地耶并不完全愚蠢。

我们想象欲奴的抓痒为乐,因为我们的诸根不灵。举例而言,作为香烟奴的男子,或作为电视机奴的女子。

时不时,他们的主人一召唤,他们便必须遵从。该男子必须抽根烟,而该女子则必须开电视机:抓痒、抓痒。

无论他们是否想要,他们都必须遵从他们的主人去抓痒,因为他们是奴隶。

而且,他们认为这样的奴隶生活是快乐的:事实上,他们甚至会说那是自由且富裕的生活。

为什么会这样?正如摩犍地耶形容的痲疯病人,那是因为他们的诸根不灵。
  
基于相同的原因,许多人认为比丘的诸根不灵,认为比丘已迷惑且不快乐。他们看见他赤着双脚去托钵,

他们知道他独居、远离家人与社会、只吃供养给他的食物、过午不食、没有钱、不去购物、不看报纸、不看电视、不听音乐:换句话说,他不跟他们一样地抓痒、抓痒。

由于他们自己不灵的诸根,也因为他们不曾禅修,他们无法想象该比丘会快乐,他们想:「我肯定不会羡慕他的生活。」

有时候,这导致该比丘受到错误的同情,对此,他只能回施更大但默然的同情:正如知道奴役为奴役的人,看着相信奴役为自由的人。
  
佛陀解释这些人的诸根如何变得不灵:「同样地,摩犍地耶,欲乐在以前是碰到就会痛、炽热、灼热;

欲乐在未来是碰到就会痛、炽热、灼热;欲乐在现在是碰到就会痛、炽热、灼热。

然而,那些还未解脱贪爱欲乐的有情,被对欲乐的贪爱吞噬、被对欲乐的热爱焚烧,他们的诸根变得不灵;

因此,虽然事实上一碰到欲乐就会痛,他们却扭曲地想象它为快乐。」在此,我们可能会抗议。

「什么!怎么可以把透过眼、耳、鼻、舌与身享受的快乐,比喻为被火焚烧?」「欲乐是好的!」

「欲乐带给我们生活上的快乐!」是的,是的,但那是魔王所说的。而佛陀又怎么说呢?首先,佛陀进一步讲该譬喻:
  
「摩犍地耶,假设有个痲疯病人,四肢疼痛且生满水泡,被诸虫吞噬,他用指甲抓痒,抓掉了伤口的痂,在燃烧着的火炭坑上烧灼自己的身体。

他越是抓痂与烧灼自己的身体,他的伤口就变得更加恶臭及感染得更重,然而,他会从为伤口抓痒之中获得一些满足与享受。
  
同样地,摩犍地耶,那些还未解脱贪爱欲乐的有情,被对欲乐的贪爱吞噬、被对欲乐的热爱焚烧、还沉迷于欲乐;

这种有情越是沉迷于欲乐,他们对欲乐的贪爱便会增长得更多,被对欲乐的热爱焚烧得更厉害,然而,他们会依靠五种欲乐获得一些满足与享受。」
  
这是一个完美的描述,描述了摩犍地耶与现代经济和现代科学所说的进展:只是透过眼、耳、鼻、舌、身、意增长的,对欲乐的依赖与奴役,它们毫无宁静、永无终止。

在这世界上,有哪一个政党曾经说过,或将会说,或现在说:「够了!我们要废除物欲经济的增长!反抗你的渴望!

我们要把国家的资源,用来提升心的寂静及轮回的终止。我们的经济原则是适量与知足,体育部长将会被禅修部长取代!」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有这种论调的政党在流行的媒体上不会受到理会,而且自我奴役的大多数选民将会立刻把他们抹杀掉。
  
为何如此?因为只要一个人还遵从自己的欲乐与渴爱,他便不能够知道什么是寂静。
  
佛陀问:「摩犍地耶,你认为如何?你是否曾经见过或听过,一位享受提供给他、享受所拥有的五种欲乐的国王或大臣,

在不舍弃对欲乐的贪爱、不去除对欲乐的渴爱之下,曾经能够以一颗内在寂静的心无渴地安住,或现在或未来将能够如此安住?」
  
我们可以借用佛陀的问题来问:「你认为如何?你是否曾经见过或听过,一个不舍弃现代、进展、活跃、消费的生活方式的男孩或女孩、男人或女人,

曾经能够以一颗内在寂静的心无渴地安住,或现在或未来将能够如此安住?」其答案是什么?没有。

摩犍地耶的答案是什么?「没有,乔达摩大师。」没有什么改变:过去的抓痒、现在的抓痒、未来的抓痒。
  
有六处,即眼、耳、鼻、舌、身与意;佛陀把它们比喻为伤口。在佛陀时代,当时的人也不比今天少,抓伤口会使它恶化。

虽然在今天,抓伤口已经透过民主而获得现代政府的保障:所谓的正统信仰是:「为伤口抓痒,使得伤口恶化、恶臭及感染得更重的权力。」

众欲乐的驱动者,即众科学家,则永远在为发明抓伤口的新方法而伤脑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抓伤口会使它恶化?
  
佛陀向摩犍地耶解释:「…那些在过去、现在与未来,能够以一颗内在寂静的心无渴地安住的沙门与婆罗门,

他们都在如实地了知了有关欲乐的起因、消逝、满足、怖畏与解脱之后,才能以一颗内在寂静的心无渴地安住,

而且是在舍弃对欲乐的贪爱、去除对欲乐的热爱之后,他们才能以一颗内在寂静的心无渴地安住。」
  
抓伤口的怖畏是苦──第一圣谛,抓伤口的满足是贪爱,抓伤口的原因是无明。

贪爱与无明是苦的原因──第二圣谛。抓伤口的消逝与解脱,则是第三圣谛──涅盘。

只要对抓伤口之苦、抓伤口之因、抓伤口之灭尽还有无明,人们便会继续抓伤口,使得伤口恶化。
  
佛陀接着向摩犍地耶开示抓伤口之灭尽,即涅盘,以及导向灭尽抓伤口之道。

佛陀说:健康是最大的利益,涅盘是至上的寂乐,八圣道是至上之道,它安全地导向不死。
  
摩犍地耶称赞佛陀的这些话,然后用手擦自己的肢体,说:「这是该健康,乔达摩大师,这是该涅盘,因为我现在既健康又快乐,没有任何东西令我苦恼。」
  
摩犍地耶才刚刚对于和佛陀的讨论作了很有智慧的结论,但其诸根已不灵至,不了解自己便是这么一个痲疯病人。

我们也一直如此。我们听闻佛法,说「善哉!善哉!」然后起身,跟往常一样地作为。

我们的见解还是一样,因为我们认为佛法只是一种信仰,是一种哲学,是一种理论,包含与我们无关的分析与譬喻:

我们认为它只与古印度的人民有关,不是与现代世界的人民有关,不是与现代科学和现代社会经济的情况而带来的大进展有关。
  
但摩犍地耶是否只属于古印度?完全不是。把可见的身体部分(毛发、皮肤与肌肉)视为我,再视年轻及所谓健康的身体为涅盘,是现代正统信仰的根本教义。

身体是什么?它没有心:无心。我们在无心的东西里寻找心的寂静与快乐,这就好比挤牛角以获取牛奶。
  
佛陀向摩犍地耶解释:「摩犍地耶,假设有个天生的瞎子,不能见到暗与亮的影像,不能见到青、黄、红或粉红色,

不能见到平坦与不平坦的东西,不能见到星星或日月。他可能会听到一位视觉良好的人说:『先生,美丽、无染又清净的白布真好!』

听后,他去寻找一块白布。此时,有个男人用一件脏衣来欺骗他,说:『善士,这块美丽、无染又清净的白布给你。』

他便会接过来把它穿上,对它感到很满意,因而说了如此满足的话:『先生,美丽、无染又清净的白布真好!』

摩犍地耶,你认为如何?当该天生的瞎子把那件脏衣接过来穿上,对它感到很满意,因而说了如此满足的话:『先生,美丽、无染又清净的白布真好!』时,

他是有知见地这么做,还是基于相信那位视觉良好的人才这么做?」
  
「尊者,他是无知无见地、基于相信那位视觉良好的人而这么做。」

今天的瞎子又怎么说?他听收音机、看电视,然后说:「先生,在过去三百年里,科学的进展的确太令人惊叹了:未来,我们将能够在地球上获得美丽、无染又清净的涅盘!」

是谁用这种见解骗了他?是媒体与现代科学,换句话说便是商业或生意的利益。媒体与现代科学的目的不是教育,而是生意。

因此,现代社会检查的准绳是大众的要求:抓到最多人的痒,赚最多的钱。

大众的要求控制了媒体、政治舞台与教育。这是盲目、无明、受媒体左右的大多数选民的政府;

虽然有言论的自由,媒体却只听取广受欢迎的言论。如果佛陀出现在今天的社会,他将会连插嘴说一句话都办不到。

所谓的自由与民主,就是这样罢了。盲目的人,接受、采纳且满足于媒体里的流行见解。

他是有知见地这么做,还是基于盲目的信心?他无知无见地做、基于盲目的信心、不质疑、天真的信心与轻易相信他人,这即是现代科学的生命之血。

现代科学只是不痛不痒地谈到苦;在许多情况里,它只是加剧苦,而在一切的情况里,以对苦、苦集、苦灭、导向苦灭之道的更多无知来恶化它。

它视苦为只是政治工程与物质工程的问题:政治工程便会抹杀一切事物之间的差异,

使得一切事物平等,因此便算是好的(行动、人、我慢、见解、宗教、趣向涅盘之道、涅盘等等);

物质工程则要填满无底深渊,即我们在眼、耳、鼻、舌、身与意上的贪爱。这些都是承诺与将来。

我们被什么欺骗了?空前的名色迷惑:空前的诸根不灵(抓痒、抓痒),以及基于对自称有知见的盲目者的盲目信心、盲目地投票。
  
佛陀向摩犍地耶解释这种盲目:「摩犍地耶,虽然此身是病,是瘤,是过患,是灾难,是苦恼,但你却说此身为:

『这是该健康,乔达摩大师,这是该涅盘。』摩犍地耶,你没有能够让你知健康、见涅盘的圣见。」
  
透过佛陀的这些话,摩犍地耶的波罗蜜产生了作用,因为现在他舍弃了无知的见解,请求佛陀教他法,以便他能够知健康、见涅盘。

然而,佛陀拒绝了。佛陀说,如果一位医师医治瞎子,但不成功,那将会使得医师疲惫:在此是使得佛陀疲惫。

然后,摩犍地耶再次请求说法。那时候,佛陀解释,如果该瞎子的瞎眼被治愈了,他便会见到脏衣的真面目,因而对它失去兴趣。

他也可能会很生气用脏衣来欺骗他的人。「同样地,摩犍地耶,如果我如此教你法:

『这是该健康,这是该涅盘』,你可能会知健康、见涅盘。在你的正见生起时,你对五取蕴的欲贪,也可能会同时被舍弃。」
  
在此,佛陀解释,摩犍地耶可能会知健康、见涅盘:他可能会知见抓痒的怖畏、抓痒的原因及解脱抓痒。

他可能会失去对抓痒的欲与贪;他可能会不再视五取蕴为我;他可能会视五蕴为,只是五蕴:色、受、想、行与识。
  
「这时候,你可能会想:我真的被此心欺骗、诈骗与欺瞒了很久。因为在执取时,我执取的只是色、受、想、行与识。
  
缘于我的执取,有生起;缘于有,出生生起;缘于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生起。这即是整个苦蕴的集起。」
  
在此,佛陀解释,摩犍地耶可能会知见,当他以为他是在执取自我时,他只是被五蕴、有、生与苦欺骗罢了。

这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来说,摩犍地耶可能会知见,当他以为他是在执取永恒的我时,他只是被缘生的爱、受、触、六处、名色、识、行与无明欺骗罢了。
  
摩犍地耶再次请求佛陀医治其盲目,教他如何知健康、见涅盘。此时,佛陀说:「那么,摩犍地耶,你应亲近善士。」
  
之前我们已经提过善士。他们遵从佛陀,意思是他们修行佛陀所教之法──正法──以便证悟涅盘。

证悟涅盘的方法只有透过修行正法,即佛陀的八圣道分:1.戒:正语、正业、正命。2.定:正精进、正念、正定。3.慧:正见、正思惟。
  
佛陀继续说:「当你亲近善士,你将会听闻到正法。」由于善士修行正法,所以他们也说正法,他们不会误导人。
  
「当你听闻到正法,你将会根据正法修行。」如果我们听闻正法,我们的修行正如法所说的好:该修行即是佛陀的八圣道分。
  
「当你根据正法修行,你自己将会如此知见:这些五蕴是病,是瘤,是镖;但在此这些病、瘤与镖灭尽无余。
  
我的执取灭尽时,有也灭尽;有灭尽时,生也灭尽;生灭尽时,老、死、愁、悲、苦、忧、恼也灭尽。这即是整个苦蕴的灭尽。」
  
修行正法能够导向涅盘:否则它便不是正法。当我们根据正法修行,我们抓掉了无明,意即我们抓掉了苦,伤口愈合了,我们变成自己的主人,意即我们证悟了涅盘。
  
透过佛陀的劝导,摩犍地耶的信心大增:他请求且获得出家成为比丘。

从善士──他的比丘同修──那里学习了比丘的根本修行,摩犍地耶归隐森林、独处,以及精进地依照正法修行。

很快地,他证悟了梵行的至上目标;人们即是为此出家成为比丘:摩犍地耶成了一位阿罗汉。

正如佛陀在菩提树下时了知,他也了知:生已灭尽,梵行已立,应作皆办,不受后有。——摘自帕奥禅林某西方比库的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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