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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种观智

 天地虚怀xia 2018-10-15
《清净之道.第二十一说行道智见清净品》——慧体之四:以八种智而到达顶点的观和第九谛随顺智,是为“行道智见清净”。八种智如下:(1)生灭随观智,即去除观之染,稳定的修习维巴沙那之智。(2)坏灭随观智,(3)怖畏现起智,(4)过患随观智,(5)厌离随观智,(6)欲解脱智,(7)审察随观智,(8)行舍智。第九谛随顺智与随顺同义。想要成就“行道智见清净”的禅修者,当从去除观染的生灭随观智开始修习,以获得这九种智。

一、生灭随观智:问:为什么还要从生灭随观智开始修习,之前的道非道智见清净,已修过生灭随观智?答:为了观察无常、苦、无我三相。因为之前的道非道智见清净,生灭随观智被十种观之染所染,不能如实地观察三相,一旦去除观之染,便可如实地观察三相。

为了观察三相,所以再从生灭随观开始修习。当禅修者不对所缘作意,所缘的三种特相隐而不见,这时三相便不明显,为什么呢?当不对生灭作意时,则被色法的相续蒙蔽,所以无常相不明显。当不对色法生灭持续的逼迫作意时,则被四威仪所蒙蔽,所以看不到苦相。当不对种种界的分别作意时,则被色法的坚实所蒙蔽,所以看不到无我相。

当以“观察色法的生灭”破除相续时,则现起无常相。当以“观察持续的逼迫”破除四威仪时,则如实的现起苦相。当以“界分别”除去坚实想之时,则如实的现起无我相。当知三相的不同:即无常、无常相;苦、苦相;无我、无我相。五蕴是无常的,何以故?因为五蕴是生灭变易的,或因为五蕴在生起后又消失。生灭变易是无常相,亦即在生起后又消失是无常的。

根据“无常是苦”,故知五蕴是苦。何以故?持续逼迫故。持续逼迫,故为苦相。又依“凡是苦的(色法)是无我”,故知五蕴无我。何以故?因为不得自主;不得自主,即为无我相。禅修者以“生灭随观智”如实观察这一切,亦即去除观之染,稳定的行于正道。

二、坏灭随观智:当如是一再地观察时,观察色法与非色法是“无常、苦、无我”,此时,如果他的智慧敏锐,则诸行法很快的变得明显。一旦诸行变得明显时,他不再对生或住,或生起,或诸行法的相作意,而是以正念观察诸行法的坏灭、灭、破坏。

当观智生起时,他观察诸行“如是生起,如是灭去”,在这个阶段为“坏灭随观”。即所谓:“观察所缘的坏灭随观智,如何是观智?即以色法为所缘的心的生灭。在观察色法所缘之后,他又去观察,那观察的心(名法)的生灭。他观察诸行是无常而非常,观察诸行是苦而非乐,观察诸行无我而非我,于是他变成厌离而非欢喜,他离贪而不贪。

他观察诸行的灭,而不观察诸行的生,他舍离而不执取诸行。他观无常而断常想,观苦而断乐想,观无我而断我想。他变得厌离而断去欢喜,他离贪而断去贪,他修灭断集,他以舍离断执取。他的心,以受为所缘…以想为所缘…以行为所缘…以识为所缘…以眼、耳、鼻、舌、身为所缘…乃至以老死为所缘,这心生起又消失…他舍离诸行,断除执取。

“所缘的取代,智慧的转移,以及转向之力,这些是在观察后的坏灭随观智。以观察相同的所缘,确定过去与未来两者同样灭去,这是坏灭随观。他观察所缘坏灭,然后变成空,这是增上慧观。熟练于三种或四种随观的禅修者,因为了知三种现起,所以不会被各种见所动摇。这是以知之义为智,以了解之义为慧,所以在观察所缘坏灭后所生起的观智,为坏灭随观智。”

此中,“观察所缘”是指观察任何所缘,亦即看见所缘的坏灭、衰坏。“坏灭随观智”是指观察所缘的坏灭而生起的智慧。如何,是为解说而设的疑问。为了指示那是怎样的,便说‘以色为所缘的’等等。

心以色为所缘,生起又消失:是指这心以色为所缘,生起又消失;“观察所缘”:即已观察所缘(色法),已知色法的坏灭。“观察心的消失”:即他以此心观察所缘──色法的灭去,再以另一心观察此心的消失。所以古德说:“知与智两者都观”。随观:即以各种方法一再的观看。即所谓:“随观是如何观?观无常”等。

因为坏灭是无常的极致,所以禅修者作坏灭随观时,观诸行是无常而非常。因为凡是无常的都是苦,凡是无我的也是苦。同样的,他观察诸行是苦而非乐,他观察诸行是无我而非我。凡是无常、苦、无我的,都是不欢喜的;凡是不欢喜的,当不起贪心,因此当他观察诸行是无常、苦、无我时,与坏灭随观一致,于是他厌离,不欢喜,使离贪,不贪。

当他如是不贪,先以世间智使贪“灭”,而非生起。他已如是离贪,已见诸行的灭去,对未见的诸行亦以智慧使灭去而不生起。他只对灭去作意,即只观灭而不观生起。如此行道,他便“舍离而非执取”。如何说呢?此无常等的随观,因以部分遍舍与蕴及行相共的诸烦恼,并且因见有为的过患而倾向跃入于相反的涅槃,所以名为遍舍舍及跃入舍。

所以具此观智的比库,舍离诸烦恼及跃入于涅槃,不执取依此而生的烦恼,及不执取于不见过患的有为法的所缘,所以说‘舍而非取’。现在为了说明他以这三种智断除哪些法,所以说“观无常,他断除常想”等。其中:“欢喜”是与喜俱的渴爱,余者如上所说。

在偈颂中:“所缘的转移”:在看到色的坏灭后,又看见那观察色法坏灭的心的消失,所缘从前面的色转移到心。“智的转移”:即舍离生而专住于灭;“转向之力”:在看见色法的坏灭后,为了观察“以坏灭为所缘的”心的消失的能力。“是观察后的维巴沙那”:指在观察所缘后的坏灭随观。

“依所缘确定两者相同”:即依所见的所缘推知与现在的所缘相同,即:“过去的诸行已坏灭,未来的将坏,就像现在的诸行一样。”如是确定两者是同一自性。所以古人说:“对现在有清净观的人,以此推知过去与未来,他推知三世的诸行都将坏灭,犹如日出时的露珠。”

于灭胜解:意即曾经确定过去与未来两者是一,于此称为坏的灭而胜解,尊重它,倾向它。这是衰灭相观:是说这样的确定,便是衰灭相观。观察所缘:首先观察色等所缘。观坏灭:看到了所缘的坏灭,他又观察“以彼为所缘的”心的消失。

空的现起:他这样的随观破坏,只是诸行法的破坏,彼等诸行的破坏为死,诸行法之外实无他物,故得成就现起诸行法的空。所以古人说:“诸蕴是灭,别无其他,诸蕴的坏灭是坏死。不放逸者观察它们的坏灭,好像以金刚钻在宝石上钻孔。”

是增上慧观:即观察所缘,观察坏灭和现起是空的,为增上慧观。“熟练三随观者”:即熟练无常随观等三种观的比库。“于四种观”:即厌离等四种观。“熟知三种现起”:由于熟知坏灭、灭、空三种现起。“不为种种见所动摇”:指不被常见等见所动摇。

当他不再动摇,便生起这样的念头:“未灭的将灭,未毁坏的将毁坏”,然后他舍弃诸行的生、住、生起和相,只观察诸行的坏灭,诸行如脆弱的器皿被打破,如微尘被散开,如炒胡麻子一样。就像有眼之人站在池畔或河岸,看见大雨落在水面时生起的大水泡,很快就破灭,他观一切诸行的破坏也是这样。世尊说过禅修者:“视世间如水上泡,如海市蜃楼,作如是观者,死王不得见他。”

当他继续观察诸行不断的坏灭,那么他的坏灭随观便增强,并有以下八种功德:(1)断除有见,(2)舍弃对生命的执着,(3)不断的加行,(4)活命清净,(5)除去忧恼,(6)无怖畏,(7)获得忍辱与柔和,(8)超越乐与不乐。所以古德说:“牟尼为得不死法,已见此最上八德,于坏随观屡思惟,如救衣服与头燃。”——坏灭随观智已毕。

三、怖畏现起智:当禅修者如是修习、多修习坏灭随观,以诸行的坏灭为所缘,此时,他对诸行中的各种有、生、趣、识住、有情居的坏灭,生大怖畏,就像胆怯而想要过平静生活的人,对狮子、虎、豹、熊、狼、亚卡、罗刹、恶牛、恶犬、发情时期的恶象、毒蛇、雷电、战场、坟墓,燃烧的煤坑等生起大怖畏。他如是观察“过去的诸行已灭去,现在的诸行正在消失,未来生起的诸行亦将灭去”,就在此时生起“怖畏现起智”。

有个譬喻如下:有位妇人的三个儿子犯了王法。国王下令把他们斩首。她跟着儿子来到刑场,当时她的长子的头已被斩,并已开始斩次子,她看见长子、次子的头被斩,便放弃对幼子的爱着,知道“此子将和他们一样”。

此处,禅修者见过去的诸行已灭,如妇人见长子的头已被斩;禅修者见现在的诸行正在坏灭,如见正在斩次子的头;知道“在未来生起的诸行亦将坏灭”,如妇人对幼子放弃爱着,知“此子亦必同他们一样”。当禅修者作如是观,即在此时生起怖畏现起智。

另一个譬喻如下:有位子宫被细菌感染的妇人,她一生下儿子,儿子即死,她生了十个孩子,其中九个已死,一个抱在手中将死,还有一个在胎中。她见九子已死,第十个将死,便放弃对胎儿的爱着,知道“这胎儿必和他们一样”。禅修者观察过去诸行已灭,如妇人忆念九子已死;禅修者观察现在诸行正在灭去,如妇人见抱着的第十子将死;禅修者观察未来诸行将灭去,如妇人放弃对胎儿的爱着。当禅修者作如是观时,即于此时生起怖畏现起智。

怖畏现起智本身是怖畏或非怖畏?是不怖畏的,因为这是观察“过去的诸行已灭,现在的诸行正在灭去,未来的诸行将灭”,就像有眼者看见城门的三个火坑,他不怖畏,因为他知道“那些落在火坑的人,备受众苦”。又像有眼者看见硬木所制的大钉,铁制的大钉,金制的大钉,三种大钉次第排列时,他不怖畏,因为他知道“那些落在大钉上的人,备受众苦”。

同样的,怖畏现起智本身不会怖畏,因为这是观察“如三个火坑和三种大钉的”三有中,“过去的诸行已灭,现在的诸行正在灭去,未来的诸行将灭。”称为“怖畏现起智”,是因为诸行在“有、生、趣、识住、有情居”中,必定坏灭,诸行以怖畏现起,所以称为“怖畏现起智”。以下是有关禅修者怖畏现起的经文:

“当他忆念无常,现起何种怖畏?当他忆念苦…无我时,现起何种怖畏?对忆念无常者,现起‘相’的怖畏;对忆念苦者,现起‘生起’的怖畏;对忆念无我者,现起相与生起的怖畏。”其中,“相”即诸行的相,与过去、未来、现在的诸行同义。当禅修者忆念无常时,只看见诸行的坏灭,所以他现起“相的怖畏”。

“生起”即色与非色有的生起;忆念苦者,观察生起时,看见“一般人视为乐的”诸行的生起只是持续的逼迫,所以现起“生起”的怖畏。忆念无我者,则见“相和生起”。如空无人烟的村落,如海市蜃楼,如干闼婆城等,是“无、虚、空、无主、无指导者”,所以他现起“相和生起”怖畏。——怖畏现起智毕。

四、过患随观智:当禅修者修习、多修习怖畏现起智时,了知在“有、生、趣、识住、有情居”中,无避难处,无庇护处,无皈依处。在三有、四生、五趣、七识住、九有情居中的诸行,甚至对于一行亦无希求无执着。三有如充满火焰的炭坑,地、水、火、风四大种如毒蛇,五蕴如举剑的杀戮者;内六处如空村,外六处如打劫村落的盗贼,七识住和九有情居如十一种火炽热的燃烧;诸行如痈、疾、箭、痛、病,毫无喜乐,是许多过患的现起。

如何现起呢?诸行就像一座有美丽外观而内有猛兽的森林,如充满老虎的洞窟,如有罗刹出没的河水,如举剑的敌人,如有毒的食物,如有盗贼的道路,如燃烧的炭火,如两军对阵的战场,这些在希望生活平静而胆小的人现起。就像这胆小的人来到有猛兽的森林,他毛发悚立,除了过患,他一无所见;

同样的,禅修者以坏随观观察诸行时,在现起怖畏的诸行中,完全无喜乐,但见过患。如是见者,是为过患随观智的生起。下面是有关于此的说法:“怖畏现起智如何为过患智?”(1)怖畏现起智如下:‘生起是怖畏…相是怖畏…造作是怖畏…结生是怖畏…趣是怖畏…发生是怖畏…再生是怖畏…生是怖畏…老是怖畏…病是怖畏…死是怖畏。’

如是怖畏现起智是过患智。‘愁是怖畏…悲是怖畏…恼是怖畏。’如是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不生起是安稳”为寂静之道智;“不发生…乃至无恼是安稳”为寂静之道智;“生起是怖畏,不生起是安稳”为寂静之道智;“恼是怖畏,无恼是安稳”为寂静之道智。

(2)‘生起是苦’,如是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现起…乃至恼是苦’,如是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不生起是乐’为寂静之道智;‘无恼是乐’为寂静之道智;‘生起是苦,不生起是乐’,为寂静之道智;‘发生…乃至恼是苦,无恼是乐’为寂静之道智。

(3)‘生起是世间法’,如是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发生…乃至恼是世间法’,如是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不生起是离世间’为寂静之道智;‘不发生…乃至无恼是离世间’,为寂静之道智。‘生起是世间法,不生起是离世间’为寂静之道智;“发生…乃至恼是世间法,不发生…乃至无恼是离世间’为寂静之道智。

(4)‘生起是诸行’,如是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发生…乃至恼是诸行’,如是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不生起是涅槃’为寂静之道智;‘不发生…乃至无恼是涅槃’为寂静之道智。‘生起是诸行,不生起是涅槃’,为寂静之道智;‘发生…乃至恼是诸行,不发生…乃至无恼是涅槃’为寂静之道智。禅修者观察“生起、发生、相、造作与结生”,观此为苦是过患智;

禅修者观察“不生起,不发生,无相,不造作,不结生”,观此为乐,是寂静的道智。过患智于五处生起,寂静的道智于五处生起,禅修者了知这十智。当获得此二智时,于诸邪见不动摇。以知为智,以了知为慧,所以说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

此处,生起是以过去的业为缘而于此世生起;发生即如是生起的发生;相即诸行的相;造作指业,此业为未来结生的因。结生指未来的投生;趣指结生之处。生是诸蕴的生起。再生是业果报的生起。起是‘入定者或生起者’,这样所说的果报转起。生指以“有”为缘的生,亦为老死之缘。老死等义则易明了。

此处,生起等五种(生起、发生、相、造作、结生)为过患智的基础;余者与彼等同义。产生和出生与生起、结生同义;趣和再生与发生同义,老等与相同义。所以说:“生起、发生、相、造作与结生”,禅修者观此为苦,是过患智。过患智于五处生起。

“不生起是安稳,为寂静之智”等,是为了说明与过患智相反的智;或者当如是叙述:“有安稳,无怖畏,无过患”,这是为了安慰那些以怖畏现起智看见过患而忧心的人;或者当“生起”等现起为怖畏,禅修者的心倾向与他们相反(不生起等);所以这样说是为了指出由怖畏现起智而成就过患智。

怖畏的确是苦,苦是世间的,因为不能脱离生死轮转的世间、物欲和烦恼故;世间法只是诸行而已;所以说:“生起是苦,如是怖畏现起智为过患智”。虽然如此,但由于“怖畏的相,苦的相,世间的相”不同,这些法的生起仍有不同处。

“他知道十种智”:即禅修者了知过患智,通达“生起”等五事和不生起等五事的十种智。“熟知两种智”:指熟知过患智和寂静的道智。“于诸见不动摇”:是对外道所说的现法究竟涅槃等见不动摇;余者之义易明。——过患随观智毕。

五、厌离随观智:禅修者如是观察诸行的过患,则厌离有、生、趣、识住、有情居中的诸行。就像喜欢住在结多山麓的金鹅王,不喜欢旃陀罗村口的污秽的水坑,而喜欢七大湖。同样的,禅修者不喜看见诸行的过患,只喜欢修习七随观。就像兽中之王的狮子不喜在黄金的兽笼,而喜欢在三千由旬宽广的喜马拉雅山;

同样的禅修者不喜在善趣的三有,只乐于三随观。就像纯白而七处平满,能以神变飞行的六牙象王,不喜在城市里,只喜在喜马拉雅山的六牙池和森林里;同样的,禅修者不喜诸行,只喜寂静之道,即观察“不生起是安稳”的寂静之道,他的心专注于此。——厌离随观智毕。

六、欲解脱智:厌离随观智与前二者(怖畏现起智,过患随观智)同义,所以古德说:“怖畏现起智有三名:见诸行生起怖畏,名‘怖畏现起’;见诸行生起过患,名‘过患随观’;于诸行生起厌离,名‘厌离随观’”。经中亦说:“怖畏现起智、过患智和厌离智三法,义同而文异。”

由于厌离智,当善男子厌离诸行,对“有、生、趣、识住、有情居中的”诸行,不喜任何一行,他的心不再执着,黏着,缠缚,只想从诸行中解脱,想逃离诸行。就像什么?就像落网的鱼,像落入蛇口的青蛙,像关在笼中的野鸡,像落入坚固陷阱的鹿,像在弄蛇者手中的蛇,像陷入大泥沼中的象,

像在金翅鸟口中的龙王,像入罗睺口中的月,像被敌人所围的人,都想从中解脱,出离。同样的,禅修者想要从诸行中解脱出离,因此不再执着诸行,因而生起“欲解脱智”。——欲解脱智毕。

七、审察随观智:想要从诸行中解脱,从三有、四生、五趣、七识住、九有情居中解脱,再以“审察随观智”观察诸行,思惟诸行的三相。他观察诸行是无常的,因为诸行是暂时的,被生灭所限制,是坏灭的,刹那的,动摇的,破坏的,不持久,是变易法,不实,非有,有为,必坏死,以此观无常。

禅修者观察诸行是苦,因为诸行不断逼迫,难以忍受,是苦之根,是病,是痈,是箭,是恼,是疾,是祸,是怖畏,是灾患,非庇护所,非避难所,非皈依处,是过患,是痛苦之根,是杀戮者,是有漏,是魔饵,是生法,是老法,是病法,是愁法,是悲法,是恼法,是烦恼法,以此观苦。

禅修者观察诸行不净,因为诸行是不可意的,是恶臭的,可厌的,可恶的,不值得装扮的,是丑陋的,令人憎恶的,以此观察不净,不净是苦相的附属品。他观察诸行无我,因为诸行是虚,是空,无拥有者,无创造者,不得自主,以此观察无我。

禅修者如是观察诸行,所以说他思惟三相而观察诸行。为什么他要如是观察诸行?为了要成就解脱的方法。这里有个譬喻:有个人想捕鱼,他把鱼筌投入水中,把手插入鱼筌口,在水中抓住一条蛇的颈部,他欢喜说道:“我抓了一条鱼”。他想:“我抓了一条大鱼”,把它拿上来一看,

当他看见蛇头上的三条花纹,知道是蛇,心生恐怖,他看见过患(危险),并厌恶所捕之蛇,欲求脱离。他设法脱离,先从蛇尾解开他被缠绕的手,然后把蛇举在头上旋转两三回,把蛇弄虚弱后,再放掉它说:“去!恶蛇”,然后急忙爬上岸,站着观望来处,说道:“我从大蛇之口解脱。”

在这譬喻中,那人抓住蛇颈以为是鱼而生欢喜时,就像禅修者起初获得自身而生欢喜;他从鱼筌口拿出蛇头而见三条花纹,就像禅修者在观察诸蕴后,思惟诸行的三种特相。他心生怖畏时,就像禅修者的怖畏现起智;之后此人看到过患,就像过患随观智;此人厌恶所捕之蛇,如厌离随观智;

想要脱离蛇,如欲解脱智;此人脱离蛇的方法,如以“审察随观智”观察诸行的三相;那人把蛇旋转,把它弄虚弱不能咬人,便把它放了;同样的,禅修者以思惟三相,观察诸行,使力弱,不再现起常、乐、净、我之相,如是解脱,所以说:“为了成就解脱的方法,如是观察诸行。”

此时,禅修者生起审察智,即所谓:“忆念无常者,生起何种审察智?忆念苦…无我者,生起何种审察智?忆念无常者,生起“相”审察智;忆念苦者,生起“发生”审察智;忆念无我者,生起相与发生审察智”。其中,“相审察”指以无常相而知诸行的相不持久,是暂时的。

当然不是先知道了而后生起智,而是依习惯用法说的,如“以意和法为缘,生起意识”是依习惯说的,或者依因果之理而说。当知这种方法,也适合其他二句(生起,相与生起)之义。——审察随观智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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