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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之行——访同学杭双令纪实

 昵称56847735 2018-11-16
经过一年多的反复联系,今年正月初五晚上,杭双令终于同意见面了。时间正月初六上午十点左右,地点丹阳市高铁站。我不得不佩服刘振华的坚韧不拔: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见到班上所有的老同学。
   正月初六,我与刘振华分别从南京和常州按时到了丹阳。一问就傻眼了:县级市的丹阳有二个高铁站,一个是我们到达的由老火车站扩建出来的城际高铁站,另一个是为京沪高铁而建的“丹阳北
站”。很糾结,赶紧給杭双令打电话,是哪个高铁站。电话那头传来他那纯粹的,我一直不是很懂的丹阳话,半天也没有搞明白。刘振华急了,又是个聋子,对着电话着叫:你能不能像在学校里那样,带些普通话呀!我接过电话,自以为普通话尚可,咬准了音,
尽量简单清楚地表达。终于搞明白了,他还没有出门呢!因为很久没出远门了,只知道只有一个高铁站。我们很无奈,告诉他,老火车站总知道吧?我们在老火车站碰头,离你家远吗?不远不远,十几分钟能到。
   我与刘振华顺着马路从南广场向北广场走去。到处是眼镜店,这哪是星罗棋布呀,联成片了,把火车站紧紧地箍在里面。五花八门又响亮的店名、开足了灯光富丽堂皇的店堂、琳琅满目的眼镜。坐在马路边上的老头老太客气又执拗地拦住我们,到里面看看吧,肯定有你喜欢的眼镜。使我想起出差时,马路边林立的饭店拉客,异曲同工。这就是名扬天下的丹阳眼镜,这里的经济支柱。
   丹阳老车站,典型的三级车站,标准而统一的格局。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们东张西望,也不知道他从哪个方向来。门口的保安说,香草新村到这里没有公交车,打车十分钟够了。我们还是拨通了杭双令的电话:我们已经到了,在售票处门口。电话那头回答,我也到了,在售票处。我就站在售票处门口,很小的地方就我和刘振华俩个人,我扫了一圈,想找一个打电话的人,可是没有啊!嗓门一下子拔高了八度,普通话也不准了。还是保安发现了,他向我打了个手势,我顺着他指的方向,马路边上树丛底下有一个打电话的人,骑一辆黄色电动车,肯定是杭双令了。圆圆的脸庞,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头发全白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毫不夸张地说,跟牛似的使我想起学校里去挖河时他那扬锨,挑土的标准姿态。只是一张嘴,缺了二个大门牙,说话有点丝丝漏风。他说没什么病,也许是班上身体最好的一个。真是难得啊!
   快十一点了,找个饭店坐下来边吃边聊吧!沿着马路走了几百米,除了眼镜店还是眼镜店,就是没有饭店。奇怪了,车站附近竟然没有饭店。终于在一家小饭店坐了下来,先让小老板帮我们照几张像吧!小老板春节期间不雇人,节约成本,菜还贵得要命,他一个人忙里忙外,卡嚓卡嚓后钻进了厨房。
   刘振华給杭双令带来了几张在淮安、北京聚会的集体照,他拿起像片,戴上老花镜跑到外面太阳底下看照片去了。刘振华对我说,估计他只认识我们俩。话音刚落,他拿了照片进来,指着照片上的刘振华问我,这是谁呀?我给他一一介绍,他喃喃自语,都不认识了。我问他,毕业后你见过我们班的谁呀?他指指我和刘振华,就你们俩个。
   他操着浓重的方言,简单地讲述毕业后的经历,在四川时就已经到了建委,1987年调回丹阳的建委,后改名城乡建设局。当面聊天,我倒也听出个大概。
   至于他官至何级,我没问,但说起工资,他却愤愤不平。不到五千元。我告诉他我班大多数人从企业退休,你的收入算上等水平了,况且这次又要涨工资了。他老伴就是企业退休的,不到二千元,因从小干活比较多,身体透支,在上海住了二个月的院,也没有看好,所以现在天天吃保健品,叫什么什么,很贵,每盒好几百,家里开销很大。他对保健品特别相信:是保健品救了我老婆一命。
   我告诉他,班上的同学挺想念你的,你现在最想与谁说说话?他思索着,似乎在回忆被遗忘的过去,还是想不出跟谁说话,此刻,刘振华拨通了桑世昌,他接过电话跑到外面去说话了。我建议他跟季乐久说几句,是一个宿舍的,而且他挺念叨你的。他又捧着电话到外面去了,是不是耳朵不好啊?
   二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刘振华悄悄地结了账。他手伸进口袋让我来付吧!刘振华接过话头,等下次来见面的时候,你请客,再到你家里坐坐,看看你老伴。他咧开缺大门牙的嘴巴笑了笑:行啊!
   我们就在饭店门口分手。我和刘振华随便进了一家眼镜店,买了二付老花镜,不知道便宜不便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办了二件事,不虚此行。
   薛以升看了相片后说:人多走动就越亲热。此话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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