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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乌托邦,尼日利亚的云与月

 中原人物 2018-11-21
虚构乌托邦,尼日利亚的云与月


尼日利亚是非洲第一人口大国,也是非洲第一大经济体,第一大石油生产和出口国,贫富差距非常大,比如我所在的城市拉各斯,就还拥有世界最大的水上平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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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OKO贫民窟

有这样一个现象,不管出发前我们要去非洲哪一个国家,比如坦桑尼亚、加纳、肯尼亚等等,我们会说,「我要去非洲了」,非洲经常被当作一个整体来看待,仿佛所有的非洲国家都一个样,用不着区分。尤其是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那些非洲国家,大部分没有去过的人都说不出它们独有的特征,南非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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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是非洲独有的,这个事实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非洲在人类社会中的地位。这块大陆的总面积相当于3个中国,国家总数54个,比任何一个洲都多,人口总数超过10亿,占全球人口总数的七分之一。但非洲所有国家的GDP总量加起来还不到全世界的2%,是地球上最穷的大陆。更糟糕的是,非洲的经济发展极不均衡,北非地区约占非洲GDP总量的三分之一,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当中南非又占一半。也就是说,如果不算南非,以及经济较为发达的北非地区的话,剩下的30多个非洲国家的经济规模连全世界的零头都不到,这30多个国家就是大众语境中的“非洲”,无论是整体还是人均都是全世界最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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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有朋友问及,尼日利亚适合旅游吗?大部分来尼日利亚的华人,要么是企业派遣、要么是看中这里的人口红利,经商而来。为什么说这里不适合旅游?贫穷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贫穷衍生出来的问题,才是我们最担心的,比如说治安和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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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治安,一是民族冲突和恐怖主义,二是针对华人的抢劫和绑架。用本地人的话说,华人就像行走的金子,他们觉得华人非常有钱,所以街上鲜少华人的影子,出行要提前定好交通工具,一般华人酒店会有租车服务。大部分常驻的华人会雇佣当地警察做保镖。

其次是疾病,主要是疟疾、黄热病和霍乱,国内有针对黄热病的预防针,配有小黄本纪念册,过海关的时候会检查,没有的话会可以选择被罚款,如果计划停留的时间不长,对自己身体又迷之自信,可以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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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各斯国际机场

由于当地政府比较腐败,从飞机落地到出海关,全程就像打怪升级一样,层层关卡,总有人想要拦住你,所以找当地人接机非常重要,也可以找当地官员接机,感觉就像打通任督二脉,畅通无阻。主要关卡有:检查小黄本、办理签证、出海关、领行李..整个过程被要小费的戏码层出不穷,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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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各斯是尼日利亚的旧都(现在的首都是阿布贾),它是一个经济相对发达的城市,经济地位相当于中国的上海,拉各斯是一座主要由岛屿组成的港口城市,一年分为两季,雨季和旱季,目前正好处在雨季和旱季交接中,雨季非常的困扰,一条牛仔裤晒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干,非洲的雨来势汹汹、猝不及防,来不及收。旱季紫外线极其强烈,太阳镜太阳帽防晒衫防晒喷雾是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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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压城

集市向来是最接地气的地方,也是旅行时最不能错过的,拉各斯的星期天市场就是当地华人爱来的集市,扑面而来的民风民情,非洲人喜欢鲜艳的色彩,也很擅长色彩搭配,一圈逛下来,到处的五颜六色,非常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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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极受欢迎的是摩洛哥市场,跟摩洛哥没有关系,销售的是木雕、手工饰品、手工包包等,非洲的雕刻技术非常有名,他们的木雕、象牙雕、石雕、陶雕、铜雕等,以其多变的造型、质朴的风格引人瞩目。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木雕,因为木雕是非洲分布最广、最具特色的一个艺术门类。据西非的部族首领讲,他们的祖先就是口衔刻刀来到人世的,而在南非的史前岩画中,也发现有佩戴面具跳舞的妇女形象。不过出于非洲暖湿气候及虫蛀的影响,保存数百年的木雕已不多见,珍品更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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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人民创造的艺术形式与他们的居住环境是密切相关的。由于非洲地区森林资源丰富,盛产柚木、乌木、桃花心木等,为从事木雕提供了充分的材料,而且非洲木雕都是由整块的树干雕刻而成,很少有拼接的作品。古时非洲的木雕艺人技艺多为代代相传,没有受过系统的艺术教育,也没有系统的理论,都是在长期的耳濡目染和创作实践中成长起来的。在他们眼里,雕刻行为通常是与对神灵、祖先、自然万物的崇拜联系在一起的,创作过程也会贯穿着“神力”。因此木雕艺人选好材料后,便会拿到一个远离人群的秘密场所,并根据材料的大小、形状、色泽等来确定雕刻的题材,进行一种所谓单独同神灵接触的创作。作品主要是一些面具、雕像和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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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大多数部族都信奉“万物有灵论”的拜物教,他们相信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有灵魂,尤其是很多常见的动物形象如羚羊、大鸟、牛头、象首、蝴蝶、鳄鱼、蛇等,多被部族视为神灵偶像或是力量、权力、才智的象征而加以顶礼膜拜。比如鲍勒族、丹族、古诺族的兽角面具,是取动物身上最强有力的部分——双角来造型。他们相信佩戴这样的面具在鼓乐声中进行表演,就会获得相应的神力。当鼓点、舞蹈节奏逐步加快,全场情绪升至最高点时,这种力量便会神奇地传递给部落中的每一个成员。至于象首、蛇、鳄鱼等形象,在非洲某些部族中可以代表着权力或法规,其中传说蛇还有预知胎儿性别并保佑母子平安的能力。把动物当做图腾来崇拜,既是人类在早期对自然敬畏恐惧的心理反应,也传达出渴望与动物和谐相处的朴素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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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崇拜是非洲传统宗教中较为典型的形态。表现的祖先像或男或女、或立或坐,大多姿态优雅、表情肃穆,常习惯性地将双手置于身体两侧前方。非洲人认为人是有灵魂的,灵魂使躯体充满生气与活力。当人死后,灵魂仍然会在世间游荡,仍然对家族相关的每件事情如家族成员的健康、平安、繁衍等感兴趣。所以,要经常拜祭祖先,才能得到祖先的庇佑。如果怠慢了祖先,那么祖先就会制造出失眠、癫痫、死亡之类的事情来教训后人,祖先发怒甚至会引发洪水、地震等。因此,人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得到好处,要定期向祖先供奉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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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瘫痪,塞车的日常

说回购物,Shoprite是南非的连锁品牌,是一个相对较大的shopping mall,类似于国内的广百百货。另一个重要的存在就是华人超市,比较著名的有华非超市,是当地一家连锁的便利超市,它就像一个全能的生活管家,坐拥本土山珍海味,以及来自国内的生活用品、家居家电、各式各样的零食、调味品,也有新鲜果蔬和肉、现做的饺子和面条,大宗购物有送货上门服务,非常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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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国家都有China Town,拉各斯的中国城更像是一个历史遗迹,承载着中尼关系的记忆。目前正在翻新,它是一个批发市场,有华文学校、华文图书馆、华人酒店和饭店、华人诊所和超市等。当地的消费水平比较高,这里一份肯德基套餐或一份兰州拉面的价格在3000奈拉左右,相当于人民币50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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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非面馆FESTAC店

拉各斯的华人生活圈,离不开华人酒店、餐馆、面馆和烧烤,也有华人银行,可以换汇、转账,在华人餐馆和华人超市,可以使用支付宝和微信等支付工具。五星级酒店有喜来登、希尔顿、eko酒店、四季酒店等,主要位于维岛,费用基本是在200美元一天,华人酒店的费用是在40-70美元一天,以华非连锁酒店为例,他们坐落于拉各斯的IKEJA、维岛和FESTAC等地区,提供换汇、签证、绿卡、机票和商务咨询等服务,酒店的老板是个非常热情的山东人,亦是当地华人互助中心的主任,出国之前若能事先联系好,可以避免在当地的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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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的师傅是兰州人,每天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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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碗正宗的兰州拉面,是在非洲吃到的。

在非洲,天地萬物都是節奏,舞蹈的基因刻在非洲人的八字里,他们的性格普遍开朗,笑容非常好看,出于生活所迫,是天生的乐天派,这句话乍听之下可能有些歧义,但对于没有明天的人来说,唯有乐观地生活才是对生活本身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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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人的生活普遍艰苦,对他们来说,漂亮的生活方式像是一个玩笑,外界很多人指责非洲人懒惰,不知进取,偷蒙拐骗,王小波说:“人和人是不平等的,其中最重要的,是人与人有知识的差异。”很多人从非洲回去之后,会更加珍惜当下的生活,贾樟柯说:“离开故乡是为了看世界,看完世界才能更好地了解故乡。”这片贫瘠神奇的土地,既能给你平和与孤独,同时也提供了无限的冒险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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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本报记者 林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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