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篇第五 5.7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译文※: 1、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 桴浮:木筏。 海:盖凡天下之有土地有人群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想来唯有海上能得清净,夫子欲“眼不见,心不烦”,是以说要远遁于海。——夫子说这话时,内心该是多么的失望啊! ※夫子说,我看“道”是行不通了,不若乘一木筏就此隐遁海上了此一生算了。那个时候,我看还能跟随我一起的,恐怕只有子路了吧。 ——夫子言此,乃其确知子路之无欲,笃信向道,故能常伴夫子左右。其余门生莫不有名利权柄之图,夫子远遁,随之则名利无望,是以不从也。如此势利,乃其多为名利学,少为道德学。直如当日廉颇之罢相复相,门客去来之态也。——可见夫子之深爱子路。 2、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子路闻夫子之言甚喜。夫子知道后说,子路啊,就是这样,比我还沉不住气,真是没出息啊!(岂是“没出息”,乃深叹子路和自己一样不见容于世,“不识时务”。此处当做摇头叹息状。) ——夫子何以言“过我”,即将子路之沉不住气与自己相比?盖其自嘲一闻有国君见召,必立即整装往见,虽为解天下苍生之倒悬,亦可见自己“沉不住气”到了极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希望不知破灭了多少次,却永远不长记性。真是不识时务!真是无药可救! ——夫子不知为此感叹了多少次!岂不闻夫子借调侃子路之无可救药,实调侃自己之无可救药也。 ——哀哉!有谁知夫子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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