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月20日，九江的天气变得很冷，外面飘起了雪花。早晨扶阿姨上洗手间时，突然 发现阿姨站立不稳，一双手不停地发抖。我只好用一双手搂抱着阿姨上洗手间。 上午，医生查房时，我们向阿姨的主治医生反映了阿姨的手颤抖特别厉害情况。主治 医生找来神经科医生一起会诊，认为是阿姨糖尿病晚期的引起神经病变，据医生讲，晚期 糖尿病会有很多病并发。 阿姨这次住院主要是治疗呼吸道感染，因为体弱，很多潜在的疾病也很难预防。医生 直接对阿姨说：“这种病叫老年帕金森病，是不容易治疗的。”阿姨本来这两天可以自己吃 饭了，现在就因为这个手不停地抖动，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没办法，每每到了吃饭时，我和张大哥就轮流喂给阿姨吃。因为手脚都抖动，阿姨情 绪不再像之前高。之前，无论怎样，阿姨都认为自己能挺过，至少可以活两年。和阿姨在 一起聊天时，她说的次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叫我陪她到老（生命的尽头）。 在我心中也觉得阿姨活两年没有问题，这样一来，阿姨怕是不行了。20号中午，阿姨 的大女儿来了，这天，我因为有点事要去银行一趟，既然张大姐来了，我刚好可以离开一 下。我每次有自己的私事要办，都要向张大哥请示一下，他听说我要出去办点事，就从家 中开车赶过来，直接把我送到银行，等我办完事后，又把我接到医院。 等我来医院后，张大姐就准备回去，临走时，她说医院条件不错，嘱咐阿姨都呆几天，等 过年再出院。阿姨说自己病没法治疗，想回家。等张大姐走后，阿姨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哭 着对我说：“小杨，我不想死啊！你叔叔现在又涨工资了（叔叔享受南下干部的待遇），我要 是病治疗好了，钱都用不完，你说我怎么舍得死啊！“ 看着伤心流泪的阿姨，我只有好生安慰，我说：“阿姨不会有事的，你现在不是在这儿治 得好好的吗？”阿姨像个孩子似的，念叨着自己活着真幸福，有钱有权，她很自豪地说：“这 个家的天下是她打的，所以没人不听她的，叔叔一辈子都听她的“。 阿姨确实是很幸福，从生第一个孩子时，家里就请保姆做事，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要 不，我哪里知道得这么多。她生第一个孩子时，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那年代，很多人都缺 吃少喝，也只有她这样的干部家庭能享受到请保姆的生活。 此时的阿姨已经有83岁，在中国人的平均寿命里，已经算是高寿，我婆婆才七十一岁就 走了，我就这样子和阿姨讲，阿姨又说自己不错，超过了中国的平均寿命。病中的阿姨，大 脑老是胡思乱想，在患得患失中慢慢度过...... 大概是24日左右,阿姨手的抖动开始好点,阿姨的情绪也好点.阿姨见手不大抖动,就开心 地对我说:"医生说我的手好不了,小杨,你看,手好了, 不抖了."我叫阿姨把两手放平,一看,果然不抖动了.我就对阿姨说:"看来医生也不会百分之百正确,还是自己的感觉重要,没哪里不舒服 了,能吃能喝就行. ". 阿姨的手虽然不大抖动,这不证明阿姨是个健康人.这两天的血压都是190到200左右,医 生加药和换药后,效果都不明显,血糖也一直居高不下，住了十来天医院，唯一是哮喘病得到 控制。 阿姨见自己的颤抖好点，就跟张大哥说想吃猪蹄。张大哥就叫张大嫂用猪脚烧黄豆阿 姨吃。也许是糖尿病人能吃，阿姨住院期间，每顿吃的还是不少。阿姨这次主要是治疗哮 喘，咳嗽被止住后，由于年关将至，阿姨计划出院。张大哥见阿姨状态还行，就和主治医 生商量阿姨出院一事，最后决定在元月26日出院。 在阿姨出院前，我和大嫂帮阿姨在医院洗了个热水澡。此时，阿姨虽然不大抖动，但 已经不能自由站立，完全依赖人伺候了。也就是说，住了十几天医院的阿姨，除了不大咳 嗽，身体的整体状况处于很差时段，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 26日下午，阿姨出院了，因为天气寒冷，再加上阿姨也走不动，阿姨上下车的路上都 是张大哥抱着的。张大哥很孝敬阿姨，只要阿姨说什么，他都听。就像阿姨自己所说，这 个家里，谁都听她的。 阿姨回家后，饮食以稀饭为主，本来糖尿病人是不能多吃稀饭，因为阿姨年岁太高，消 化功能也不好，除了稀饭就是面食。回家后，开始几天还不错，阿姨能吃也能睡，到了31 日，阿姨的饭量突然减少了，我把这个情况及时向张大哥作了汇报。 １号这天，张大哥在家里拿来自制的八宝粥，我喂了一半给阿姨吃，另一半放在冰箱储 存。躺在床上的阿姨，因没有活动，身子和脸部看起来有点浮肿的样子。我同张大哥说起阿 姨脸部浮肿时，张大哥说是阿姨哮喘治好了，胖了点的缘故。 此时的阿姨，胃口已经没之前那么好，早上吃了稀饭后，中午就什么都不想吃，一心睡 觉。我担心阿姨睡过头，睡过去了。就在要吃药的时间把她喊醒。阿姨吃药已经没有之前的 激情。以前一到吃药时间，我把药准备好后，她会很干脆地吞下去。现在到了吃药时间，阿 姨都懒得吞服。 尽管阿姨年岁高，又有疾病缠身，西去是很自然的事，但我还是要尽到自己最大的能量 来伺候。我向张大哥反映了阿姨不想吃药一事，张大哥就叫把止咳药减掉。即使减掉了止咳 药，也还有一大堆药要服，我耐着性子做阿姨的工作，叫阿姨一定要吞，阿姨说确实吞不下 去了。 当天晚上，阿姨消化道出血，大便像红豆颜色，我当时就问阿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阿 姨说就是想睡，没有哪里不舒服。这天刚好吃了红豆八宝粥，让我误认为是吃红豆八宝粥的 缘故。但我嘴上还是讲了这句话，我对阿姨说：“阿姨大便颜色有点不对头，晚上灯光下看得 不是很清楚，如果明天白天还是这个样子，我就跟大哥讲，叫她送你去医院治疗。”阿姨嘱咐 我不要和张大哥讲，我有自己的主张，如果明天阿姨大便还是红豆颜色，我就要向张大哥汇 报，去不去医院是她和张大哥的事。 第二天，我还想着阿姨大便的事，但阿姨白天没有大便，只是解了几次小手。当天晚上，我 给阿姨擦身子时，发现阿姨肚子与平日大不相同，鼓起来了。我对阿姨说：“阿姨你肚子有点 肿大，我给张大哥打电话，叫他送你去医院“。阿姨说：“小杨不用打，不要惊动他（她）们”，我 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去医院也没用。”我说不管有没有用，医院还是要去，我不顾阿姨生气和 反对，立即给张大哥打电话。 张大哥还真的不错，接到我的电话立马和大嫂过来了。他和大嫂确认阿姨肚子是肿的情况 后，给医院的熟医生打电话联系，３号一大早，就过来把阿姨送到医院去了。阿姨到医院后，医 生就把阿姨安排在肾病科治疗，这说明阿姨消化道出血也是因糖尿病间接地引起的。 张大哥把阿姨送到医院去治疗的当天，家里就我和叔叔，因为阿姨又住院了，我就 感觉到阿姨这次会是凶多吉少，也没心思做饭吃，正好叔叔爱吃饺子，上次大嫂包的饺子还没吃完，我就下饺子给叔叔吃，我自己中午没吃饭。 上午10点多钟时，张大哥来电话问阿姨大便颜色，我肯定地回答说是酱红色。张大哥 又问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确定地回答是1号晚上。估计是那边医生在询问，张大哥问我这 些是因为医生需要了解病人在家的情况。 张大哥因为把我一直当家人一样看待，和我说话也很随便，他说要是当时看见阿姨大 便颜色不对，就讲给他听，会治疗及时一点。我和张大哥说话也很随便，想说什么就说什 么，我说偏偏那天吃了红豆， 正巧是晚上，当时和阿姨讲了，阿姨说等下次还是异常大便 再说。这次如果不是发现阿姨肚子肿了，也不知道阿姨会百病齐发了。 张大哥听后，很客气地说谢谢我，他说阿姨大便颜色改变是消化道出血了。张大哥是聪 明人，他知道家里请的不是护工，只是负责二老的日常生活。当初进阿姨门讲好了，主要工 作是洗衣做饭，说两位老人都能自理，其实，从我进阿姨家门到阿姨这次住院，阿姨基本上 要靠别人伺候。 正因为阿姨要人时刻地伺候，在她上洗手间时，我也在她身边，不然，也没发现阿姨大 便颜色改变一事，此时，医生要是通过张大哥向我了解情况，我便是一问三不知了。通过 这次伺候阿姨，又让我增长了些护理知识，如果那一天我新血来潮想找事做，一定会比现 在更细心，懂得更多，服务得更周到。 下午三点钟左右，我给在医院照顾阿姨的张大哥去电话，晚上让我去照顾阿姨，因为明 天就是腊月二十六，二十七我就要回家过年了。张大哥答应了，五点多钟把我和叔叔接到医 院，吃过晚饭，张大哥把叔叔送回家，我在医院陪阿姨。 和阿姨相处了三个多月，我们差不多是无话不说，像母女一样，已经属于感情深厚的那 一种忘年交了。阿姨对我说：“小杨，我又折磨你了，你明天晚上就要回家了，我真舍不得你 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劝阿姨安心养病，我说：“过两天，海南的姐姐就要回来了，再说，九 江这边的大哥大嫂，还有一个大姐也会照顾你的。“阿姨又说：“谁都没有你好，没有你对我真 心和细心，你在家过完年后，一定尽早来啊！”我答应阿姨，初八一定会来。 阿姨这次住院是属于危重病人，3号晚上，我怕阿姨突然走了都不知道，通宵未睡，想着 自己明晚就开始休假回家，眼下再苦再累也不吭声，尽心尽力地伺候阿姨。 把我直接送回家，再返回医院去接叔叔回来。到了家的我，脑子什么都不想，只想晚上好好地因为阿姨手上插了几根针和管子， 现在已经不能起床方便，只有用盆子接着和倒掉，这样 一来，比在家还轻松点。阿姨自从在新的一医院出院前后，就已经不能起床上下，方便时，都 是我扶着和抱着。阿姨虽然个子小，身子不是很重，但晚上要起夜四.五次 瞌睡就很难熬。而且 阿姨这段时间也睡倒了，生物钟已经紊乱，晚上不睡，白天睡得不想醒，所以在家里那几天，我 是非常的辛苦。 现在住的是老一医院（九江有两个市一医院，一是新建的，在八里湖新区。一是以前就有的 百年老医院，在市浔阳区塔岭南路）。阿姨现在住在这里，晚上老是说身上痒，之前在家也常 要人抓痒，现在比以前更痒得难受，医生说这是糖尿病瘙痒症。 所以说，患糖尿病晚期的阿姨 是很可怜。阿姨身上在家里就被抓得是浑身破皮出血，在医院里也是奇痒难忍，我都不忍心去 抓了，医生也说不能抓，破皮感染很麻烦的。阿姨喊痒的时候，我只好隔着衣服轻轻地抓，有 时手酸得都抬不起来。 这天是阴历26日，到了傍晚时，我照顾了阿姨一夜一天，整整24小时没睡。到了六点钟，张 大哥打电话给他大姐，叫张大姐顶替我来照顾阿姨。等张大姐来后，我告别阿姨准备回家，临走 时，我安慰阿姨好好养病，我们初八再见。阿姨情绪低落地说：“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初八，并 再次叮嘱我初八一定要来！“然后，阿姨叫张大哥把这个月做了十天的工资给我，张大哥给了我 1200元钱，我说多了，就是按照100元钱一天算，有1000元也足够了。张大哥说我这段时间太 辛苦了，他和阿姨都很清楚。阿姨也叫我接下钱，说别嫌少就行。此时，我内心真的很感动，我 这个人在外面做事，不一定要别人给很多的报酬，只是让别人知道我所做的够对得起他们所给的 那份薪水。得到别人的尊重和认可，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这次所得，超出我的预期。 张大哥知道我还有行李在阿姨家，开车把我送到阿姨家拿行李，拿了行李后，他又热心地 睡一觉。 回家后的第二天，也就是腊月27日，一大早起来，我就坐上头天晚上预约的私家车到 新港渡口，坐上渡船回乡下过年。 腊月29日，也是除夕这天，忙碌中的我，收到了从海南回到了九江的阿姨小女儿发来 的短信，短信内容是：“小杨你好！我是阿姨家海南姐姐，我于昨晚9点半到九江医院，阿 姨还是那样......祝你新年快乐！阖家幸福！万事如意！” 我给她回了短信，我说：“谢谢大 姐！问好！祝你和家人新年快乐”。 因为和阿姨说好了，春节假期没有工资，所以我把自己假日安排时间长点，再说节假 日里，阿姨有儿女们陪着也一样，有无保姆都无所谓。我安心地在家忙着，在乡下呆了差 不多一个星期，我和儿子一起回到了九江市区。 本来想回市区好好休息两天，娘家来消息说父亲胆结石毛病犯了，我做为女儿不能不问 事，我立即打电话叫父亲到九江来治疗，刚好弟媳和侄子都休假在家，他们陪父亲在初六来 到了九江。初六我和在九江的小妹陪父亲在医院做了检查，确认父亲是胆结石后，订在初十 动手术。 初八这天，我如期来到了医院，张大哥一家看见我很开心。此时，阿姨在做透析，张 大哥把我带到透析室，阿姨已经没什么力气，她向我点点头，我也向她点点头，表示我 来了。海南的大姐看见我，热情地说：“我妈妈天天念着你，总是说小杨好！小杨好！”然后 又轻轻地说：“我妈妈可能不行了，医生说治不了，我们家想让妈妈撑到元宵，也算是过完 年了。“我一听，心里有点突突地跳，感觉阿姨随时就要走人了。 因为阿姨已经明显的不行了，儿女们都在医院，我此时觉得自己已经是多余的人了，我 就跟阿姨子女们说：“阿姨这个样子，现在有你们儿女在跟前尽孝，就不用我了，我看我还 是回家吧？“大家都说需要我，叫我不要走，有事就做事，没事时，和大家一起在医院陪陪 阿姨，然后，帮忙照顾叔叔。 阿姨现在眼睛基本上是闭着，和谁都没说什么，只是说自己要走了，叫我好好照顾叔 叔，叫子女们好好保重。初十这天，我父亲动手术，我抽空去父亲住的附属医院，等父亲 做完手术后，我又回到了阿姨住的医院。父亲手术顺利，刚好有妹妹一家和侄子在照看，没 我在身边也行，阿姨这边主要是为了当初一句玩笑话，我说陪她到老，眼看她真的不行 了，我也走不动身。 当初，阿姨曾经问过我，她说：“小杨，我要是走了，你继续留在我家，帮我照顾叔叔 好不好？“我说：“阿姨走，我也走”。阿姨说：“有你照顾叔叔，我走了会很放心”。我说我 一个女的，单独照顾一个男老人也不方便，阿姨说：“你把你老公叫过来一起照顾，多给 一点工资。” 我不好说什么，就对阿姨说：“如果你那一天真的要走了，你不用担心叔叔，他 的工资高，随便去跟着哪位子女，让子女们替叔叔去请保姆，那不是你操心的事，你现在 要管的是自己身体，少操点心，留点气力让自己多活几天。” 女人爱操心是天性，阿姨到要走路时，还想着这事，那事的。元宵这天，只有一口气 的阿姨，从医院接回来了。中午，我和大嫂准备了一桌子菜，让大家陪阿姨过元宵。阿姨 躺在床上，由张大哥喂着，把菜在嘴边过一下，表示吃了点，算是过了元宵。 中午，菜没吃什么，傍晚，我热剩菜大家吃。本来以为阿姨还会活几天，六点多钟时 候，正是千家万户放鞭炮过元宵时，在声声鞭炮中，阿姨安详地走了。 阿姨走了后，张家就忙着给阿姨办后事，九江市区和我们乡下风俗不一样，按照我们乡下 风俗，要是老人仙逝了，会放在家里一个星期。三天后， 阿姨就送往火葬场火化，后安葬在张家福地。 阿姨仙逝这两天，我也没有睡好，天天都要熬到半夜才休息。 送走阿姨，我也要走了，我 正式和张家兄妹几个提出辞工。刚好，大家都在，有话好说，主要是把叔叔交到他儿女手里。叔 叔今后是跟着哪位女儿或儿子，或者是请 保姆在现住老屋照顾，已经不是我的事了。 我提出走时，张大哥是在自己家休息，张家另三个子女都在陪着叔叔。 他（她）们都说希 望我能留下，帮他（她）们继续照顾父亲。我知道他（她）们既是真心挽留，也是出于礼貌，除 了最小的被阿姨称为老四外，其它都比我大，都过了退休年龄，叔叔跟着谁，都有时间照顾，再 说叔叔比阿姨好照顾多了。叔叔能自理，脑梗已是过去的事，现在身体挺好，没什么 毛病。 我在阿姨家三个月期间，时间都是花在阿姨身上，不用费力气照顾叔叔，只要有口吃的给他 就行。叔叔还有不少好习惯，叠被铺床，缝缝补补都会，而且穿针不用带眼睛。叔叔自己衣服都 是他亲自叠好，整整齐齐放在橱柜里。如果不是不方便，外加我要到吉安帮儿子，不然的话，留 下来照顾叔叔是件很轻松的事。 当初，我进这个家门，是在网上看到张大哥发的招聘消息，是张大哥招聘来的，我的来去自 然要通知他。我给张大哥打电话说要走了， 他说还要给工资我，叫我等一等，一会他就会来。 差不多到了晚上七点钟，我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然后到阿姨遗像前磕了一个头，并 放了100元钱，说是给阿姨烧根香，烧张纸钱。同时，张大哥也赶来了，他给了我1200元钱，我 觉得真的很巧，年后刚好做了10天 ，我觉得这次没有年前辛苦，除了阿姨走的这几天累点，其它 都没什么辛苦可言。我退回了200元，拿了1000元工资。 我要走了，和张家姐弟一一告别，在提着行李动身时，热心的张大哥又提出来送我，我考虑 到他前几天为阿姨守灵很累，很坚决地拒绝了，我一个人提着行李快速地出了张家大门。我来到 楼下，刚准备找个的士送我回家，就听到张大哥在后面喊：“小杨，等一等！。” 我只好停下匆忙的脚步，张大哥兄弟两人很快赶到我身边，老四从我手中接过行李，帮我放 到张大哥车上，就这样，兄弟二人硬是把我送到庐山区的家门口。分手时，老四热情地对我说：“如 有空去海南，一定要去他家里玩“。 张大哥对我说：“小杨，我有个要求，因我母亲生前这几个月，你不离她左右，和我母亲相处得 不错，明天 大家去山上拜祭我母亲，我想你和我们一起去和我母亲做个最后的告别，你看行呗？”我 说没问题，很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来到张家和大家一起把阿姨生前的部分物品提到车上，光衣服就是4大袋，很多都是 阿姨没穿过的。这些衣服拿到山上，全部用火烧了。 拜祭完阿姨，张大哥依然是开车把我送回家。 在张家做了三个多月的保姆，没受一点委屈，还得到了张家人的尊重，就连张家亲朋见到我 时，都夸奖我。其实，我也很普通，只是尽心尽力地做一份工作。（完） 作者 吉安天涯，江西九江人。网络写手，曾参与网易多家圈子管理，诗文杂志 会员，吉安庐陵诗词学会会员。 腾讯QQ（吉安天涯）761646648,（人在旅途）945963368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