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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刘协传(十九)

 liuhuirong 2018-12-04
汉献帝刘协传(十九)
刘备与曹操煮酒论英雄
汉献帝刘协传(十九)

   

    十九

 

                                               优胜劣汰

 

吕布走了,历史仿佛安宁了一时。在这短暂的安宁中,曹操见前任尚书令陈纪是东汉名士陈寔的儿子,陈纪和他儿子陈群(字长文,三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河南禹州市人)在吕布军中,觉得这对父子是名人的后代,就以礼相待录用。英勇善战的张辽率领他的部下归降,被曹操任命为中郎将。一直被朝廷认为是叛贼的臧霸,这时逃亡躲了起来,曹操见臧霸是一员猛将,悬赏捉拿得到了他,然后派他去招降吕布的旧将吴敦、尹礼、孙观等人,他们全部投降。曹操接着分割琅邪郡和东海郡,增设城阳(治所在今山东省日照市莒县城阳镇)、利城(治治所在今江苏省连云港市赣榆区盐仓城)、昌虑(治所在今山东省滕州市羊庄镇土城村)三郡,全部让臧霸等人担任太守或郡国宰相。

曹操招降或接纳了吕布的一批精英,张辽和泰山郡的臧霸成为了他建立魏国的主要将领。当曹操有了徐州,还有一个与臧霸有关的故事要说明。

 

初,操在兗州,以徐翕、毛晖为将。及兗州乱,翕、晖皆叛。兗州既定,翕、晖亡命投霸。操语刘备,令霸送二首,霸谓备曰:霸所以能自立者,以不为此也。霸受主公生全之恩,不敢违命。然王霸之君,可以义告,愿将军为之辞。备以霸言白操,操叹息谓霸曰:此古人之事,而君能行之,孤之愿也。皆以翕、晖为郡守。陈登以功加伏波将军(《资治通鉴》建安三年十二月)。

 

六年前(192年四月),曹操在兖州,以徐翕、毛晖为将领。等到兖州被张邈、陈宫、吕布搅乱时,徐翕与毛晖都背叛了曹操。当曹操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平定兖州后,这两个人投奔了臧霸。现在曹操要刘备带话,命令臧霸送来徐翕、毛晖的头颅。臧霸见曹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不义的人,对刘备说:“我之所以能够自立,正是因为不出卖朋友。我受到主公的不杀之恩,不敢违抗命令。但是,成就霸王大业的君主,可以用大义来说服,希望将军为我把话带到。”刘备把臧霸的话告诉了曹操,曹操对臧霸感叹地说:“这是古人的高尚行为,而你能做到,这正是我的愿望。”曹操说完,将徐翕、毛晖都任命为太守。陈登因功升任为伏波将军。

史料介绍完灭吕布之后的琐事,接着记载了刘表和袁绍之间的动态。

 

刘表与袁绍深相结约。治中邓羲谏表,表曰:内不失贡职,外不背盟主,此天下之达义也。治中独何怪乎?羲乃辞疾而退。长沙太守张羡,性屈强,表不礼焉。郡人桓阶说羡举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以拒表,遣使附于曹操,羡从之(《资治通鉴》建安三年十二月)。

 

刘表与袁绍往来密切,相互定下对曹操的攻守盟约。刘表的治中(负责荆州经济与建设的州长)邓羲反对刘表与袁绍结盟,刘表质问说:“我们荆州对朝廷没有失去进贡的职责,对朝廷之外不会背叛袁绍这样的盟主,这是天下人都能理解的道理。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呢?”刘表说完,邓羲就称病辞职了。因为邓羲觉得刘表没有骨气,他不想跟这样的主人在一起。

再说荆州所管辖的长沙郡太守张羡。此人性格倔强,刘表对他也不客气。长沙人桓阶建议张羡将荆州的长沙、零陵、桂阳三郡联合起来抗拒刘表,派使者向曹操表示归附,张羡听从了。

从以上的史料来看,刘表没有称霸的雄心。而东吴的孙策见曹操消灭了吕布,知道将来的天下曹操是不能忽视的人,连忙派正议校尉张纮到许都向曹操伸出友好之手。

 

孙策遣其正议校尉张纮献方物,曹操欲抚纳之,表策为讨逆将军,封吴侯;以弟女配策弟匡,又为子彰取孙贲女;礼辟策弟权、翊;以张纮为侍御史。袁术以周瑜为居巢长,以临淮鲁肃为东城长。瑜、肃知术终无所成,皆弃官渡江从孙策。策以瑜为建威中郎将。肃因家于曲阿。曹操表征王朗,策遣朗还。操以朗为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资治通鉴》建安三年十二月)。

 

孙策派张纮到许都进贡地方特产,曹操想安抚接纳孙策,就立即上表献帝,推荐孙策担任讨逆将军、封吴侯;又把自己的侄女嫁给孙策的弟弟孙匡,还为儿子曹彰(曹操与武宣卞皇后所生第二子)娶孙贲(孙坚兄长孙羌的儿子)的女儿,另外延聘孙策的弟弟孙权、孙翊到京师任职,任命张纮为侍御史。

与此同时,袁术委任周瑜为居巢县(治所在今安徽省合肥巢湖市区东北五里处)县长,临淮郡人(治所在今江苏省徐州市泗洪县南)鲁肃(172-217,字子敬,汉族,临淮郡东城县人,也就是今安徽省滁州市定远县人)为东城县(治所在今安徽省滁州市定远县朱马乡下马铺)县长。周瑜、鲁肃知道袁术最终难成大事,都弃官渡过长江投奔了孙策。孙策以周瑜为建威中郎将。鲁肃因投奔东吴,就把家搬到了孙策的老家曲阿县(这时曲阿县可能是孙策的大本营)。

曹操见自己与孙策建立了友好关系,上表献帝征召被孙策俘虏的会稽郡太守王朗,孙策送王朗返回京师。曹操任命王朗为谏议大夫,并参议曹操司空府里的军事。

孙策与曹操有了联合,让袁术有了灭孙策的意图。

 

袁术遣间使赍印绶与丹杨宗帅祖郎等,使激动山越,共图孙策。刘繇之奔豫章也,太史慈遁于芜湖山中,自称丹杨太守。策已定宣城以东,惟泾以西六县未服,慈因进住泾县,大为山越所附。于是策自将讨祖郎于陵阳。禽之。策谓郎曰:尔昔袭孤,斫孤马鞍,今创军立事,除弃宿恨,惟取能用,与天下通耳,非但汝,汝勿恐怖。郎叩头谢罪,即破械,署门下贼曹。又讨太史慈于勇里,禽之,解缚,捉其手曰:宁识神亭时邪?若卿尔时得我云何?慈曰:未可量也。策大笑曰:今日之事,当与卿共之。闻卿有烈义,天下智士也,但所托未得其人耳。孤是卿知己,勿忧不如意也。即署门下督。军还,祖郎、太史慈俱在前导,军人以为荣。会刘繇卒于豫章,士众万馀人,欲奉豫章太守华歆为主。歆以为因时擅命,非人臣所宜,众守之连月,卒谢遣之。其众未有所附,策命太史慈往抚安之,谓慈曰:刘牧往责吾为袁氏攻庐江,吾先君兵数千人,尽在公路许,吾志在立事,安得不屈意于公路以求之乎?其后不遵臣节,谏之不从。丈夫义交,苟有大故,不得不离。吾交求公路及绝之本末如此,恨不及其生时与共论辩也。今儿子在豫章,卿往视之。并宣孤意于其部曲。部曲乐来者与俱来,不乐来者且安慰之。并观华子鱼所以牧御方规何如。卿须几兵,多少随意。慈曰:慈有不赦之罪,将军量同桓、文,当尽死以报德。今并息兵,兵不宜多,将数十人足矣。左右皆曰:慈必北去不还。策曰:子义舍我,当复从谁!饯送昌门,把腕别曰:何时能还?答曰:不过六十日。慈行,议者犹纷纭言遣之非计。策曰:诸君勿复言,孤断之详矣。太史子义虽气勇有胆烈,然非纵横之人,其必秉道义,重然诺,一以意许知己,死亡不相负,诸君勿忧也。慈果如期而反,谓策曰:华子鱼,良德也,然无他方规,自守而已。又,丹杨僮芝,自擅庐陵,番阳民帅别立宗部,言我已别立郡海昏上缭,不受发召,子鱼但睹视之而已。策拊掌大笑,遂有兼并之志

袁绍连年攻公孙瓚,不能克,以书谕之,欲相与释憾连和;瓚不答,而增修守备,谓长史太原关靖曰:当今四方虎争,无有能坐吾城下相守经年者明矣,袁本初其若我何!绍于是大兴兵以攻瓚。先是瓚别将有为敌所围者,瓚不救,曰:救一人,使后将恃救,不肯力战。及绍来攻,瓚南界别营,自度守则不能自固,又知必不见救,或降或溃。绍军径至其门,瓚遣子续请救于黑山诸帅,而欲自将突骑出傍西山,拥黑山之众侵掠冀州,横断绍后。关靖谏曰:今将军将士莫不怀瓦解之心,所以犹能相守者,顾恋其居处老小,而恃将军为主故耳。坚守旷日,或可使绍自退。若舍之而出,后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瓚乃止。绍渐相攻逼,瓚众日蹙(《资治通鉴》建安三年十二月)。

 

袁术派间谍将印章与绶带送给丹阳郡地方势力首领祖郎等人,要祖郎去煽动山越人(指安徽省一部,江苏省南京市一带的人)共同图谋孙策。刘繇被孙策打败投奔豫章郡时,太史慈逃到芜湖的山中,自称为丹阳郡太守。孙策已经平定丹阳郡治所所在地宣城以东地区,只有丹阳郡泾县(治所在今安徽省宣城市泾县西北五里泾溪西岸。位于宣城市西部)以西的六县还没有征服。太史慈就进驻泾县,受到山越人的真心拥护。

孙策看到对自己不利的局势,亲自率部到陵阳县(治所在今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陵阳镇)讨伐、活捉了祖郎。孙策为了建立霸业,对祖郎劝降说:“你以前袭击我,曾砍中我的马鞍。如今我兴兵创立大业,想抛除旧恨,只要是有用之才,我都录用。”孙策说到这里,转换语气强调说,“我对天下人都是如此,不只是对你一人,你不必害怕。”

祖郎见孙策如此诚恳,感动得叩头请罪,孙策立即打开他的枷锁,任命他为门下贼曹(负责治安)。孙策又在勇里(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宣城市泾县西北)活捉太史慈,并为太史慈解开绳索,握着他的手说:“你还记得神亭相遇时的情景吗?如果那时你捉到我会怎样对待?”

孙策问这话时,表情和蔼可亲。让太史慈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道。”

太史慈说这话时,显得很随和。因为当时他只是扬州刺史刘繇的客人。孙策听了太史慈率真的回答,大笑说:“如今天下大事,我要与你一同开创。听说你是一名有义而刚烈的人,属于天下智士的范畴,只是你所跟随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明主。我是你的知已,你不要担心未来的前途不能如意。”

孙策说完,随即录用太史慈为门下督。等孙策率大军返回时,祖郎、太史慈在前面开道,这让全军战士感到自豪。

正在这时,扬州牧刘繇在豫章郡去世,其部下还有一万多人,大家都想推举豫章郡太守华歆为扬州牧。华歆认为利用时机、擅自夺取权力不是人臣所应该做的事,所以不肯就职。这样刘繇的部众坚持了几个月,华歆还是辞谢,并把劝他当扬州牧的人送走。如此一来,刘繇的部众无所依附。孙策了解到这一情况后,连忙派太史慈去安抚。临行前,孙策怕太史慈前去难以安抚这些人,对太史慈嘱咐说:“刘州牧以前责备我为了袁术而进攻庐江郡。当时我父亲遗留下的数千精兵都在袁术那里,我志在建立大业,怎么能不向他屈意低头而索求我父亲的旧部呢!后来袁术不守臣节,加上还不听劝谏,所以我们分道扬镳。大丈夫以道义相交,只要有大的历史变化,就不得不分离。我当初投靠袁术以及后来与他断交的原因就是这样。”孙策说到这里,显得非常自责地说,“只恨我不能在刘州牧活着的时候,没有向他解释清楚。眼前刘州牧的儿子在豫章,你去看望一下,并把我的意思转告给他的部下,他们乐意来的就随你一起来,不乐意的也加以安抚,顺便观察一下华歆治理郡务的能力。你需要带多少兵去,可以自作决定。”

孙策的话,让太史慈十分感动,他诚恳地说:“我曾犯下不可宽恕的重罪,是您孙将军以开阔的胸怀拯救了我。将军有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气量,我应当以死报答将军的恩德。如今双方并没有交战,不宜多带人马,带上几十人就足够了。”

太史慈即将离去,孙策的左右随从都不相信说:“太史慈一定会向北逃走。”孙策自信地说:“太史慈如果弃我,还能再去追随谁呢?”

孙策说完,在昌门为太史慈饯行,并握住太史慈的手问:“什么时候能回?”

太史慈肯定地回答说:“不过六十天。”

等太史慈走后,大家仍然议论纷纷,认为派他去豫章郡是失策。孙策听了这些没有根据的议论,厌烦说:“你们不要再议论了,我已经考虑周详。太史慈虽然为人勇猛、胆识过人,但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以道义为重,会一诺千金,我一旦视他为知已,生死就不会相负。请你们不要再担忧!”

六十天快要过去,太史慈果然如期而返,他回来后对孙策汇报说:“华歆品德高尚,但没有过多的谋略,只能自保而已。比方说,丹阳郡人僮芝擅自占领庐陵郡(治所在今江西省吉安市泰和县城西三里处),番阳县(治所在今江西省上饶市鄱阳县鄱阳镇)的首领另立宗部,声称:‘我们已经另立海昏县(治所在今江西省九江市永修县西北)、上饶县(治所在今江西省上饶市上饶县)的首领,不接受豫章郡的命令。’而华歆只能干瞪眼。”孙策听了汇报拍手大笑,于是有了兼并豫章郡的意志。

在北方。袁绍连年攻打公孙瓒的易京,可是都没有攻下。为此,袁绍写信给公孙瓒,想与他尽释前嫌联合抗曹,可是公孙瓒没有理睬,反而增强防御。他对长史关靖得意地说:“如今四方龙争虎斗,显然没有人能连年坐在我的城下相守,袁绍又能奈我何!”

公孙瓒说完,仿佛他住进了世处桃园。可是袁绍听了这话不依,连忙大量增加兵力,再次向公孙瓒发起进攻。

在此之前,公孙瓒据守各地的将领中,有人被敌军围困,公孙瓒不去救援,并且说:“如果救了这一个人,就会使其他将领以后有依赖,不肯努力奋战。”等到袁绍前来进攻易京时,公孙瓒南边防守的将领自知坚守不住,又知必定不会有人援救,于是就有的投降、有的溃散。有了这一突破口,袁绍的大军长驱直入,直达公孙瓒的易京大门。面对袁绍兵临城下,公孙瓒派儿子公孙续向黑山军的将领求救,并准备自己率领精锐骑兵出城奔往西山,率领黑山军反攻袁绍的大本营邺城,切断袁绍的退路。可是他的长史关靖阻止说:“如今将军的将士无不怀着离散之心,您还能坚守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人顾及到留在此地的全家老小,依赖将军在此主持大局。这样看来,继续坚守拖延时日,或许能使袁绍知难而退。如果将军舍弃他们,率兵出城攻打冀州,这样后方没有重镇,易京的沦陷就指日可待了。”公孙瓒听了,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就放弃出城攻打冀州的打算。然而,袁绍的大军逐渐逼进,公孙瓒的兵马日益减少。

到了建安四年(199)三月,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带着黑山军首领张燕前来援救。

 

春,三月,黑山帅张燕与公孙续率兵十万,三道救之。未至,瓚密使行人赍书告续,使引五千铁骑于北隰之中,起火为应,瓚欲自内出战。绍候得其书,如期举火。瓚以为救至,遂出战。绍设伏击之,瓚大败,复还自守。绍为地道,穿其楼下,施木柱之,度足达半,便烧之,楼辄倾倒,稍至京中。瓚自计必无全,乃悉缢其姊妹、妻子,然后引火自焚。绍趣兵登台,斩之。田楷战死。关靖叹曰:前若不止将军自行,未必不济。吾闻君子陷人危,必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策马赴绍军而死。续为屠各所杀。渔阳田豫说太守鲜于辅曰:曹氏奉天子以令诸侯,终能定天下,宜早从之。辅乃率其众以奉王命。诏以辅为建忠将军,都督幽州六郡。

初,乌桓王丘力居死,子楼班年少,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总摄上谷大人难楼、辽东大人苏仆延、右北平大人乌延等。袁绍攻公孙瓚,蹋顿以乌桓助之。瓚灭,绍承制皆赐蹋顿、难楼、苏仆延、乌延等单于印绶;又以阎柔得乌桓心,因加宠慰以安北边。其后难楼、苏仆延奉楼班为单于,以蹋顿为王,然蹋顿犹秉计策(《资治通鉴》建安四年正月)。

 

199 年三月,黑山军首领张燕与公孙续率领十万人马,分三路到易京援救公孙瓒,张燕的援军还没有到,公孙瓒就暗中派使者送信给公孙续,让他率领五千铁骑到易京北面低洼地区埋伏,然后点火作为信号。公孙瓒这样做,是想自己出城夹击袁绍的围城部队。可是袁绍的巡逻兵得到了这封信,就派人按期举火,公孙瓒以为公孙续已经埋伏好,立即率部出城。正当公孙瓒满怀希望时,袁绍的伏兵向他发动了进攻,公孙瓒大败回到易京坚守。在这种情形下,袁绍命令围城部队挖掘地道,一直挖到公孙瓒固守的城楼下,然后用木柱撑住洞顶。当他们估计已挖到京楼的一半时,就纵火烧毁木柱,等木柱烧断,京楼倒塌。

随着这一办法的利用,袁绍接着用这种方法逐渐攻到公孙瓒所住的中央瞭望台。公孙瓒料定必败,就绞死了他的姊妹和妻儿,然后放火自焚。袁绍见公孙瓒要自杀,催促士兵登上瞭望台杀了公孙瓒。这次战斗中公孙瓒的得力干将田楷战死,他的长史关靖叹息说:“当初如果不是我阻止将军出城攻打冀州,未必没有打败袁绍的希望。我听说君子使别人陷入危难时,自己一定与他分担患难,我怎么能自己独自逃生呢!” 关靖说着,骑马冲入袁绍的军中,结果被乱箭射死。公孙续也被匈奴人杀害。

公孙瓒死后,渔阳郡人田豫劝告渔阳太守鲜于辅说:“曹操尊奉天子用以号令诸侯,这样他会最终平定天下,我们应该早日归顺他。”鲜于辅听了田豫的劝,率部归附朝廷。汉献帝下诏,任命鲜于辅为建忠将军,都督幽州六郡(即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郡、广阳郡)。

这就是公孙瓒的故事,一则草率而可悲的故事。

再说当初乌桓王丘力居死后,他的儿子楼班年龄还小,侄儿蹋顿勇武善战,加上又有谋略,就继承了丘力居的王位,主管乌桓部落上谷郡的行政长官(总领上谷大人)难楼、辽东郡的行政长官(辽东大人)苏仆延、右北平郡的行政长官乌延等人。袁绍进攻公孙瓒时,蹋顿率领乌桓人帮助袁绍。公孙瓒灭亡后,袁绍以皇帝的名义对蹋顿、难楼、苏仆延、乌延等人授予单于印绶。这位袁皇帝又因阎柔受到乌桓人敬重,对阎柔待遇特别优厚,以求得北方境内的安宁。后来,难楼、苏仆延共同尊奉楼班为单于,以蹋顿为王,但实际事务仍由蹋顿掌管。

综上所述,不管是曹操兼并吕布的徐州,还是孙策兼并太史慈和刘繇的豫章,不管是袁绍兼并公孙瓒,还是楼班有了乌桓,他们就像大浪淘沙一样,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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