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 这个问题有点点小怪。“诗如何影响印的?”要说吴俊卿先生乃西泠印社首任社长,诗书画印可谓相得益彰,按陈振濂先生所言,当为四项“技能”都算是“打通”了,要说影响也算是相互融通。 这诗是怎么影响印的呢?想来令人颇费周章。 诗为心声。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说,区别是不是好诗词,主要看境界。比如: 玉楼春·春景 “红杏枝头春意闹”,王国维说这一个“闹”字,“境界全出”。说的是境界,其实也是气氛。把气氛通过诗句表达出来,这非常人所能为之。 来看看吴昌硕先生的一首诗: 祝枝山草书《秋兴》诗卷 怒猊抉石蛟鼍惊,气象欲使天池倾。 前面四句写祝允明的草书狂放的气势和劲健的笔力。“怒猊抉石,渴骥奔泉”,语出《新唐书 徐浩传》;“天池”,语出《庄子 逍遥游》:“南冥者,天池也”。比喻祝枝山书法酣畅淋漓,笔势遒劲爽利,气势非凡。 祝允明草书《秋兴》局部 再来看昌硕先生最后几句想表达的“心声”: 吁嗟乎!文人弄笔笔如镞, 吴先生欲借祝枝山的草书,抒发逐鹿清末书坛的豪情。 如果按王国维先生的说法,这首诗能算得上是一首好诗,但因为比较“小众”,并没有广泛流传。按照《人间词话》“境界”分为“有我之境”、“无我之境”,当然属于前者。诗意在感情色彩的选择上属于比较浓烈的类型,人物性情与所喻之物相互作用,抒怀也比较直接大胆,可谓直抒胸臆。所以要说境界,先生的诗还是属于“有我之境”。 但如果我们看了先生的印,那才叫达到了“化境”,那是站在高处的尤物,可谓境界开阔,开一代风气。正因为此,先生才众望所归,被推举为印坛领袖。 所以,要说“诗影响印”,理解为学问做得深,贯通成就了先生的篆刻人生,比较恰当一些。 一孔之见,仅作参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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