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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莲自述:我是最后一个军统女特务

 冬不拉拉 2018-12-16

我不到一岁就没了生父,住在浙江省江山县的外婆家,才读了六年小学,日本鬼子就打过来,什么都烧光了。我一生最恨的就是日本人。1943 年 4 月,我刚满 15 岁,什么都不懂,家里经济困难,无路可走了,军统局来江山招人,我妈妈给我报名。也是运气不好,一考就考上了。

王庆莲自述:我是最后一个军统女特务

我们 4 个女的,16 个男的,没培训就在6 月8 日到了重庆。有10 个人分到军统局本部译电科。我和其他10 人被送到磁器口造纸厂的密本股做打印工作,因为敌机轰炸厉害,为了保护密码本,密本股就设在乡下。

1944 年 4 月,我调回局本部译电科华南股,担任译电员,军衔是准尉,领少尉的工资。军统局一把手戴笠和二把手毛人凤都是江山人, 局本部有八个处,一个秘书室,另外就是译电科。华南地区的电报,都由我们译,当然什么情况都有,但关于日本人的多一些。密码都是数字,不能直接译,要先做减法,再去翻不同的密码本,有的很复杂。戴笠这个人,很神气,说一不二。我们不叫他戴局长,都叫戴老板。

王庆莲自述:我是最后一个军统女特务


我在军统局一共呆了三年零几个月,走时也是找他请的假。说起来,我走也是姜毅英的原因。1945 年8 月抗战胜利了,军统局的工作人员分批坐飞机回南京。我工作表现不好,姜组长不让我早回去,我就约了6 个同事,自己搭汽车、火车,1946 年7 月才回到南京局本部报到。

1946 年 8 月,我离开军统局, 姜毅英吓唬我,说你表现不好,把你关起来。我怕了。第二个月姜毅英去上海同美国归来的未婚夫完婚, 虽然她跟我关系不大好,但军统局女的少,她也没有别人做伴娘,就叫我去。一星期后我回来,趁着她出去度蜜月,我就打了长假的报告, 直接送到毛人凤局长——当时戴笠已经死了,军统局改叫保密局。毛局长问我,你为什么要走,我说我年纪小, 妈妈不放心。他就批准了。

王庆莲自述:我是最后一个军统女特务

目前,军统译电科在台湾还有几个男的,内陆除了我活着,没有人了。人生就是这样,转眼之间,我已经85 岁了。现在有关爱老兵的朋友们关心我,我感到很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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