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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立了现代法治文明之后，人们都知道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主要是靠法庭上出示的大量证据——人证、物证，英美法系国家还有陪审团，我们也有无处不在的天网摄像系统辅助。可是在古代，由于意识和科技的局限性，判定有罪、无罪的方法主要是通过发誓、考验、决斗，以及一切“人类通过想象力和发明创造所能得到的一切办法。”其中包括从一个人的体型和外貌来判定他是否是罪犯。  “发誓”对于古代人来说十分重要，发誓的对象一般是神明、上天和祖宗之类，那时人们还相信有罪的人不敢发誓。虽然现在发誓对于定罪的影响越来越小，但在欧美的法庭程序中，誓言仍作为关乎于个人信用、内心感受及主观意愿被保留下来。  “考验”这种方式在中外的早期诉讼史中各有记载。中国古代曾经采用过以神兽触罪者的神明裁判方式，传说春秋战国时期，齐庄公有个两个臣子壬里国、中里缴打了三年官司。因为案情复杂难以判断，齐庄公就让据说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的神兽獬豸来听二人自读诉状。结果，壬里国的诉状读完，獬豸没有什么表示，而中里缴的诉状还没有读到一半，獬豸就用角顶翻了他。于是，齐庄公判决壬里国胜诉。既然是第二个人被顶翻，有没可能神兽只是听得有点不耐烦了呢？  如果说中国古代这种“神判”考验听起来顶多是有点不靠谱，而西方中世纪的“神判”就只能用“残忍”来形容了。将犯人投入水中，是他们“神判”中最流行的一种方式，如果犯人浮出水面，则有罪，这是纯洁的肉体在反抗不纯的罪人。如果沉下去，则疑犯无罪，就算真得了清白，多数人也已经淹死了。教会还有一种开水验证的方法，就是在教堂里支起火堆烧开一锅水，水底放上一块石头，牧师将疑犯双臂用绷带绑上，旁观者齐声颂祷，愿上帝将一切真情揭示出来，疑犯按疑罪程度分别接受把手伸入没到手腕的水中和没过整支手臂的水中把石头取出。三天后绷带打开，有烫伤则视为有罪。  到了诺曼底征服时代，被告疑犯又可以通过一场决斗来摆脱起诉者的审判。打赢的一方就无罪，对于打斗能力不强的人，有人替你决斗也算。最后导致原告和被告都开始雇佣职业打手来代替他们进行决斗。骁勇善战的骑士变得十分抢手。有罪无罪全靠是否拥有或操纵武力来决定。曾经有桩最奇怪的司法决斗，发生在法国查理五世统治下，一个有名的绅士被谋杀了，在法庭上，被害人的狗攻击了一名骑士，大家就都对他产生怀疑，国王让骑士与狗决斗一番，结果狗打赢了，骑士只好认罪，并被行刑。  人类在司法定罪领域发生突破式的进展，始于19世纪中晚期，这时候已经有了指纹和血型分析，因为摄影的发明，警方开始收集各种罪犯的照片，有更多的机会分析辨识人的面部及身体特征，于是又催生出一种新的犯罪学研究。意大利科学家西塞尔·卢布罗梭声称：通过仔细检验一名疑犯的生理特征，也就是人体的每个角落和裂缝，可以协助判定一个人有罪无罪。卢布卢梭曾给一个叫维勒拉的著名大盗作为尸检，他在一阵令人眩晕的启示中确认，“我好像发现了罪犯的天性问题——这是一种返祖的存在物，他以自身的肉体来体现原始人类以及次等动物的疯狂本能。”  当年，卢布罗梭的犯罪研究在全世界掀起了一股热潮，各国的专家争相扒掉犯人的衣服，丈量他们的体长，观察他们的耳朵、鼻毛、舌头，甚至针刺他们身体观察反应，试图由足够多的个案史料，建立起一个犯罪体征的统计数据库。一度他们确信，罪犯具有更为突出的下颏骨，犬齿的入射角更高，须毛较少、耳廓怪异。这些体征在1875-1900年间美国进行的诸多审判中，都被严格地分捡出来。  这在股研究浪潮之中，女性也未能幸免，一位叫拉斐尔·古里埃里的犯罪学专家号称倾其毕生经历研究女性犯罪者的体型。古里埃里的主要研究对象是妓女，他在60名17-45岁的妓女身上进行了诸如体毛、乳房大小形态的研究，现在看来从他所归纳的数据中并看不出有什么特征可必然导致犯罪。譬如在乳房数据中，45%的妓女“乳房特大”，29%乳房中等，26%乳房很小。可这并不能推导出胸大容易成为妓女，更有可能是因为胸大不容易被妓女这个行业淘汰，所以才剩下的最多。这个就算没用总归还没那么可怕，后来他又去用电表检测女性的敏感度和疼痛忍耐阙值，就有点可怕和邪恶的性质了。不过最终也没找到任何符合现代科学的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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