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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战士大比拼:蒙古伴当挑战欧洲骑士

 野田高梧 2018-12-25


蒙古伴当与西欧骑士一样,都是封建制度的产物,他们既有大量的共同点,也有不同之处,那么,到底谁强谁弱?这个问题就交由历史来裁决,而历史已经早有答案!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是英雄,谁是狗熊,在战场上一目了然。蒙古征伐过欧洲,所以蒙古伴当具备了与欧洲骑士分出高下、一较短长的条件。

 

蒙古伴当是在欧洲的土地上与骑士交手的,而中世纪的西欧骑士从来没有到达过蒙古地区,就这一点而言,掌握战略主动权的是蒙古人。

 

蒙古铁骑向外扩张时,进行过多次西征。第一次西征发生在1219 年春天,蒙古军队在成吉思汗的亲自指挥之下从草原出发,占领河中地区并消灭了区域性大国花剌子模。其后,成吉思汗率领主力返回蒙古地区。而哲别、速不台等勇将带着部分偏师越过高加索山脉,挺进至俄罗斯南部的伏尔加河与乌拉尔河流域,先后击败了阿速、钦察、俄罗斯各部军队,然后经里海、咸海一带回师,再与主力会合。这是蒙古军队有史以来首次来到欧洲,但是却没有留在当地,而是仅仅进行了一次战略性侦察便撤军了,因而尚未有机会直驱而入与西欧骑士较量。

 

此后,蒙古健儿又数次进军东欧,都没有深入欧洲内陆。真正出动规模宏大的精锐部队与西欧骑士打得昏天黑地的是第二次西征。第二次西征是成吉思汗的继承者窝阔台策划的,他在1235 年与诸王举行的大会中拍板决定挥军西进,再次征讨钦察、俄罗斯等未服诸国。

 

蒙古军在第二次西征中出动了五万多人,连同沿途收编的突厥等部附庸军队,共有十二万人左右。值得一提的是,蒙古在扩张的过程中注意组建新的部队,装备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除了传统的冷兵器之外,还有各类先进的火药武器。比如他们在进入中原之后广泛招收各行业的工匠充当炮手军,以便在战时抛射火炮(会爆炸的火球)。此外军中还有靠火药燃烧而飞行的火箭等等。

 

来势汹汹的蒙古军队于1241年初兵分数路,拔都与速不台带领一路部队侵入匈牙利,合丹带领另一路部队活动在匈牙利南部,还有一路在察合台的儿子拜答儿、速不台的长子兀良合台的带领之下先行侵入波兰,以掩护侧翼。

 

波兰当时也是处于封建割据的状态,诸侯各自为政。蒙古军队翻过喀尔巴阡山,越过尚未解冻的维斯图拉河,攻克桑多米尔等城,沿途大肆抢掠,威胁其首都克拉科夫。

 

蒙古军队击败十字军骑士


然而,蒙古军队到达距离克拉科夫约十二公里的地方时,突然后撤了。波兰守军不知是计,误认为敌人怯战而逃,竟然放弃了守城这个正确的战术布置,转而蜂拥出城外追击。守军离开克拉科夫,沿路不断夺回蒙古军队故意弃在道旁的所掠之物,但当他们向前挺进约十八公里,来到锡德路时,便大祸临头了。早已埋伏在此的蒙古弓箭手于三月十八日这一天纷纷射出雨点般的锥头箭(这种箭主要用于破甲),波兰官兵在突然袭击之下大多数阵亡。

 

逃回克拉科夫的波兰残部不敢坚守, 弃城而走。不久,该城便被尾随而至的蒙古人付之一炬。

 

大批波兰封建贵族西逃入西里西亚等地,西里西亚因而不幸成为蒙古军队下一个目标。拜答儿率部迅猛地扑到西里西亚首都布雷斯劳,发现恐慌的居民已经将市区焚毁,并纷纷躲藏入附近的各个城堡之中。

 

但是西里西亚的国王亨利并不想老是挨打不还手,他在距离首都数十公里之外的里格尼志(今累格尼察)附近的平原上集结了一支兵力达三万的部队,准备应战。这支部队的成分众多,既有骑兵,又有步兵。其中包括西里西亚人和波兰的残军,还有勇悍善战的法兰克十字军骑士以及来自德意志的条顿骑士。另外,数以万计的援军正从波希米亚赶来。

 

远道而来的蒙古伴当们就快要与西欧骑士碰面了,这场拉近东西方距离的大规模较量即将在两支作战风格不同的精英部队之间展开,真是万众瞩目。

 

出乎意料的是,这场让人期待已久的战斗,双方并非势均力敌,而是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因为蒙古军队在战前已经占了先机,他们在四月八日已经将分散劫掠的兵力集结在战场上。相反,来自波希米亚的援军距离西里西亚的军队还有一天路程,可望而不可即。

 

蒙古军队在野战开始后故技重施,首先派出先头部队挑战敌人,然后诈败而逃,成功将对手引入了预先设好的埋伏圈中。穷追不舍的欧洲骑士于九日发现中计时已太晚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蒙古军队的锋镝之下,被迫中止了进攻。蒙古骑兵把握时机进行全线反击,一举击溃了乱作一团的骑士,并不停地用弓箭射杀敌军的步兵。西里西亚军队兵败如山倒,国王亨利被长矛刺下马来,死于非命。蒙古人将阵亡者的右耳割下邀功,据说整整装了九大袋子的耳朵。

 

波希米亚的援军得知西里西亚军队惨败的消息后,慌忙向多瑙河西岸撤退。蒙古军队乘势旋风般地扫荡了摩拉维亚地区,攻击了俄尔迷资城等地的守军,然后回过头来向东南进军,与匈牙利的拔都、速不台等统帅会合在一起。

 

匈牙利位于欧亚草原的最西端,北边是斯洛伐克,南面是亚得里亚海,东接特兰西瓦尼亚,成了游牧军队挺进中欧的良好基地。这时,拔都、速不台率领的军队已经分作三部分越过喀尔巴阡山脉,进入匈牙利境内。

 

大量逃难的钦察、俄罗斯与波兰人被蒙古军队驱逐到匈牙利之后,使当地的治安恶化,社会秩序陷入一片混乱。临危抱佛脚的钦察首领忽滩汗为了融入当地社会,改信了基督教,但仍缓和不了各方的紧张关系,最后竟被匈牙利军民捕杀。于是,钦察残军与匈牙利人彻底闹翻,互相混战,局势越发不可收拾。

 

在此前后,分进合击的蒙古军队已经顺利抵达多瑙河畔,夺取了东岸的瓦茨等地,并于三月逼近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击败了阔罗察地方总主教的军队。

 

匈牙利人遭受了挫折,但各地援兵陆续来到,又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集结在布达佩斯准备应战的军人最终达到六万之众。然而这支军队内部不稳,自行其是的封建贵族们并不受国王贝拉四世的约束。

 

蒙古军队统治部根本不打算强攻布达佩斯,而是在四月初指挥部队又一次主动退却。城里的守军转忧为喜,争相涌出城外追击。看得出来,自我感觉良好的匈牙利将领们重复犯下了与欧洲骑士在里格尼志时同样的错误,因而悲剧也就不可避免了。

 

蒙古军队撤到布达佩斯东南的赛约河, 停止了退却,开始策划反击。匈牙利军队在河的西岸安营扎寨,他们为了防范蒙古军队杀个回马枪,以一千军人扼守桥梁。四月十日,拔都亲自命令部属使用弩炮夺桥,然而在对手的拼命抵抗之下一时未能得手,共有三十名勇士战死,其中包括拔都的爱将八哈秃。正面突击的蒙古军队虽然暂时遭遇挫折,但却吸引了对手的注意力,掩护了从下游秘密结筏渡河的速不台部队。

 

蒙古军队与欧洲骑士作战


速不台抢渡成功后,正欲出其不意地袭击匈牙利军队的侧翼,不料随军而行的一些王公贵族误认为敌军人多势众,要求停止进军,撤回东岸,以保存实力。关键时刻,速不台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他坚决表态道:“谁要撤退就自己撤退,我不打到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决不回来!”大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概。

 

速不台率领部属如离弦之箭般杀了过来。腹背受敌的匈牙利军队放弃了守桥的任务,全部撤回大营死守。两路蒙古军队在河西岸会师之后迅速围攻匈牙利军队的大营,不断地发射弩炮与火箭,雷霆般的袭击正在慢慢摧毁敌人的斗志。但是蒙古军统治部始终避免进行伤亡巨大的攻坚战,而是故意在包围圈中放开一个缺口,以便在追击中歼灭敌人。惊惶不安的匈牙利军队即使明知前路是一个陷阱,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所有人都争先恐后从缺口中逃命。蒙古骑兵利用蒙古马耐力更佳的优势,紧紧地咬住溃军不放,并不停地发射弓箭。就这样,从赛约河西岸到布达佩斯的数十公里的道路上,遍布着数万匈牙利官兵的尸体。

 

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已沦为不设防的城市,只能接受被蒙古军屠戮的命运。国王贝拉四世为了拾回一条命,慌不择路地从山区逃入奥地利。

 

当拔都等人将匈牙利腹地搞个天翻地覆时,配合作战的另一支蒙古军队在合丹的率领下经特兰西瓦尼亚的森林来到罗丹城,一举而攻克之,俘虏了当地的一位伯爵与六百名日耳曼守军。其后,合丹一路连克瓦拉丁、圣拖买斯、配尔格等城,并强迫钦察、俄罗斯与匈牙利等国的战俘打头阵,最后回到匈牙利与拔都会师。

 

大汗窝阔台于1241年十二月十一日在蒙古逝世。他的死讯由驿骑从遥远的蒙古带到欧洲时,西征蒙古军队正在攻击圣马丁要塞。拔都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撤军东还。可以说,正是窝阔台的死拯救了欧洲,使它摆脱了一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本文摘《最强战士大比拼》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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