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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关于写作

 江山携手 2018-12-27

碎片:关于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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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写作/宗利华

我最初的写作是一种心理减压。上中学的时候我偏科厉害,作文虽常被老师拿来当范文读,数理化却相当糟,所以,过不了独木桥,考不上大学,于是尝试走出农村,到城里打工,而现实不是我想要的,对未来好像也看不到希望,就写一些散文随笔排泄心里郁闷。再后来,写作逐渐变成爱好,更不料这爱好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成了这一生所要追求的东西,这似乎是命运中的一个必然。我不是科班出身,尽管后来考入警校,但我觉得我没上过严格意义上的大学,很多文学素养是靠后天积累的。当然,国内外优秀的作家对我的写作影响更大。国内的作家,毫无疑问是曹雪芹和蒲松龄了。他们代表着两个方面,一个现实主义,一个有点儿魔幻现实。近现代的作家,比如沈从文、汪曾祺等等,他们让我明白了语言魅力是什么。国外的作家,影响我最大的两位,是托尔斯泰和马尔克斯。前者贴着地面,目光深邃,大气磅礴。后者是飞翔的,能给人很刺激的体验。至于其他的艺术门类也是我所喜欢的,画家里面,是毕加索。对这个领域我是个地道的门外汉,但我读他的画,看他的传记,揣测他每一次画风的源动力为何。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那种借鉴其他艺术门类相融创新的魄力都对我造成极大的影响。比如他的立体主义,显然吸纳了原始部落的图腾、面孔纹饰等民俗地域文化的元素。当然还有电影,我喜欢的电影大师是伯格曼、基耶斯洛夫斯基。伯格曼的《野草莓》、《第七封印》等,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红》、《白》、《蓝》、《十诫》等,都曾带给我极大震撼。显然,各艺术门类底子里的东西是相通的,只不过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

我的童年没经历大灾大难,至少没有挨饿。因此,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我生活在一个小山村,很多记忆后来都出现在我的小说里。比如,《黄金叶》里从种植一直到烘烤黄烟的那些细节。再比如《笼子里有草》里丫头生长的环境。每一位小说家都希望自己的小说有一个灵魂栖息地或者栖息点,我想那一个小山村,那一片荒原,极有可能是我的精神最终落脚的地方。另外,我的小说里出现过很多身处底层的小人物。他们生活小城市,生活在“香树街”上。我写他们,一开始是现实主义,带有入世观。我描摹他们的喜怒哀乐,有浮世绘色彩。尤其是“香树街”上的人。从客观上来说,“香树街”是虚拟的城乡居民聚居的一条街。人与街是共性融合存在的,就像鱼离不开水。尽管这水有些浑浊。当然,后来我稍稍涉及到出世观,我让我的人物离开香树街。结果会怎样呢?无非如下几种,向更喧哗的都市进发,或者像我的小说里一个诗人那样,去寻找田园梦想。我笔下的这些小人物,大多是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我很清楚他们的喜怒哀乐。不过,我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寄予悲观色彩。他们同样在执着地追求着,生活着。尽管,有时看似是在挣扎。我尽量给我的人物以希望,给我的小说以某种温情元素,因为,这就是生活的底蕴。

文学是寂寞的,写作者注定是要孤独的。当然,文学越来越边缘化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的文学之旅开始于上世纪的九十年代中期,已是文学喧哗期尾声,当年的先锋派甚至已经看出老气横秋的苗头,紧跟其后就是电子通讯以及网络时代,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那个在主流文学期刊发表一部中短篇或者获一个全国文学奖就一夜成名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文学越来越边缘,同时也越来越多元,各种艺术潮流此起彼伏,更换频繁。乱花渐欲迷人眼,各领风骚三五年。文学已经迅速与网络接轨,与影视媒体接轨,或者干脆说与市场接轨。我的文字当然也跟这个时代发生了直接的关系,从文本上来说,一个时代总是有一个时代的文学作品,这个甚至体现在作品内部的很多细枝末节上,比如,网络语言,时尚语言,出现在作品里就相当于时代的一些符号特征。但我的作品并不全都与时代同步,我希望能从对当下的探索中,看到未来的某种趋势或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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