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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中有十大高手：一僧二挂三老四绝，这“一僧”说的是少林寺藏经阁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扫地僧。他武功超绝，出手便能一招打晕四绝，可谓神乎其技了。扫地僧是少林寺中的服事僧，本没资格练武，他的武功从何而来？其实这与少林寺的一个大秘密有关。 一、达摩传经 众所周知，少林寺的武学源自天竺僧人菩提达摩，此人是天竺禅宗第二十八代祖师，也是中土禅宗初代祖师。 达摩与南北朝时期乘船来到中国，从广州上岸，去梁朝都城建康拜见梁武帝，因为梁武帝是一位虔诚的佛教的。然而达摩见过梁武帝后，发现他并无慧根，只知道求功德修来世，不求成佛。达摩与梁武帝话不投机，于是踩着一片苇叶北渡长江，来到了北魏少林寺，在寺外一个山洞里面修炼“壁观法门”。达摩在洞中坐了整整就年之久，他的影子都印在了洞中石壁上。 在达摩面壁参禅的九年中个，有一名法号神光的青年僧人前来拜见达摩。原来神光听闻少林寺有一位达摩大师精通天竺禅法，于是特来拜他为师，学习“壁观法门”。然而达摩见神光眼神灵动，显然是一个聪颖之人，然而聪明人多半心思较多，达摩怕他心志不坚，因此一口回绝了他。 神光在洞外哀求了很长时间，达摩不为所动。有一个夜晚，天降大雪，神光在洞外站了一宿，达摩仍不应允。于是神光抽出一把快刀，用力一挥，斩断自己一条胳膊，并把它拿给达摩，作为自己求法之心的见证。达摩这才相信神光的恒心与毅力，收他为徒，改名为慧可。慧可得到了达摩的真传，成为中土禅宗第二代祖师。 达摩圆寂后，慧可收敛达摩的遗体，发现蒲团旁有一卷经书，封面上用梵文写着《易筋经》。慧可跟着达摩学习日久，自然精通梵文，但是书中的经文虽然字字认识，经义却古奥难懂，慧可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这《易筋经》是师父临终所传，必然非同小可，于是带着《易筋经》离开了少林寺，四处云游去了。 二十年后，慧可在峨眉山上遇到了一位天竺僧人般刺密谛，慧可拿出《易筋经》与般刺密谛一同研究，日久之后才终于了悟书中佛理，然而对于其中的武理仍是一窍不通。又是十二年后，慧可在山西道上认识了李靖与红拂女，三人一同探讨参究，才终于揭开了《易筋经》中的武学秘密。李靖因此练成了绝世武功，在大唐立国战争中立下不世功勋。 二、法如受经 慧可把祖师之位传给僧璨，僧璨传给道信，道信传给弘忍，弘忍便是中途禅宗的第五代祖师。弘忍门下人才济济，有两大弟子最为优秀，即神秀与慧能。 神秀和慧能为了得到弘忍的认可，分别写了一首佛偈，呈给弘忍。神秀写的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慧能写的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弘忍看了之后，认为慧能的境界更高，能够明心见性，于是将祖师之位传给了慧能。 慧能回到家乡岭南传法，神秀则在北方传法，两人如双峰并立，被当时的人称为“南能北秀”，中土禅宗也从此分为南北二宗。后来北宗衰落，南宗一枝独秀，这是后话了。不过南北二宗传承的主要是弘忍禅法，对于武学不甚重视。 不过，弘忍的大弟子既不是慧能，也不是神秀，而是法如。法如一直在弘忍身边侍奉师父，直到弘忍圆寂。 弘忍圆寂后，法如在收敛遗体时发现了一本梵文《易筋经》以及一本汉文《易筋经》，后者是禅宗二祖慧可手录的版本，其中还有慧可的心得体悟。法如日夜参悟，不仅彻悟经中佛学道理，还练成了深厚内功。 法如融会《易筋经》上的武理，创出了一套神妙指法，命名为“拈花指”，用以降魔防身。当年佛陀释迦牟尼在灵山法会上拈花示众，弟子们皆不解其意，唯有摩诃迦叶破颜微笑。释迦牟尼说：“我有正法眼藏，已经密付摩诃迦叶了。”摩诃迦叶得到的就是禅宗心法，从此才有了天竺禅宗。所以这拈花指虽是厉害武功，却包含着慈悲之心，只点人穴道，不伤人性命。 三、回到少林 法如将《易筋经》研究透彻后，便云游天下，四处传法，普度众生。有一日，法如经过少室山脚下，心血来潮上山参访达摩祖师的遗迹。 上得山来，法如看到少林寺占地极广，富丽堂皇，香客络绎不绝。原来在隋末乱世中，少林寺十三棍僧曾襄助秦王李世民征讨王世充。后来李世民成了唐太宗，想起少林寺的功绩，大大封赏了一番。自此少林寺成为天下第一名寺，而且寺中僧人个个练武，效仿当年的十三棍僧。天长日久，少林寺的僧人竟然不懂佛法，不守戒律，一座古刹竟成了江湖门派。法如见此情形，痛心不已。 这一日，正是少林寺中论武之日，寺中武僧轮流上台各逞绝技。法如在台下观看，见众僧不过习得了一些高明的外家功夫，于内功一窍不通。法如冷笑一声，纵身上台，一脚踢开了台上演武的僧人，痛责台下诸僧不修佛法，不务正业。 少林寺僧人们一向作威作福，个个心高气傲，怎容法如如此挑衅？只听掌门一生呼啸，十数位僧人跃上演武台，竟要围攻法如。法如心中暗笑，只见他气定神闲，面带微笑，左手如拈花之状，右手轻轻拂出，如同拂去花上露水。他一拂之下，便有数名僧人跌下高台，法如连拂几拂，台上众僧全数跌下。 少林寺僧人们以为法如是菩萨化身，纷纷附身下拜，叩首不已。法如也有心重振禅宗祖庭少林寺，以《易筋经》折服众僧后，便了留下来，一面传授佛法，一面教授武学。少林寺自此成为武林一大派，渐渐确立了泰山北斗的地位。 四、易筋传心 法如传授的是达摩祖师传下的武学，却并非《易筋经》。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能参透人相、我相，放下人、我二执，那么强行修炼《易筋经》不仅无益，而且有害。寺中僧人大多根机不高，因此不能修习《易筋经》。 法如将《易筋经》抄了数份，放在少林寺藏经阁中，仍寺中僧人随意取阅，只盼有人能够参透人、我二相，练成经上武功。法如又达摩祖师传下的原版梵文《易筋经》视为祖师的象征，因此慎重保管。但法如不知道，这本经书中另有秘密，直到几百年后阿朱盗走《易筋经》，这个秘密才因巧合而大白于天下。 法如暗自观察寺中僧人，假如有人练成《易筋经》的武学，就证明他的佛法境界已经十分高深，能够传承达摩传下的禅宗心法，成为法如的真正传人。这便叫做“易筋传心”。 少林寺的僧人们大多是仰慕少林的武林地位才在此剃度，因此多数与高深的禅宗心法无缘。但每隔数十年，总有一两位天资聪慧之人能够参破人相、我相，练成《易筋经》上的武学，并成为法如的传人，从上一位传人那里得到真正的禅宗心法。 少林寺中的这一秘密就这么传承了几百年。北宋真宗年间，天下大旱，少室山下有一农家难以糊口，便将儿子送到少林寺中，当了一位服事僧。所谓服事僧，就是寺里的勤杂人员，不排字辈，也不练武参禅，只在寺里从事服务工作。这名少年被监寺分派到藏经阁中扫地，以及整理经书。 少年扫地僧一边工作，一边翻阅阁中经书。他天资甚高，虽无师父传授，却了悟佛法，成为一代高僧，只是他自己还不知晓。扫地僧无心习武，正好符合《易筋经》的要诀，因此练成了高深武功。 这一天，扫地僧正在阁中扫地，走进来一位中年僧人。僧人笑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扫尘埃？”扫地僧微微一愣，知道对方在考较自己，于是答道：“色即是空，虽扫未扫；空即是色，扫而未扫。”中年僧人抚掌大笑，将法如传下的禅宗心法传给了扫地僧。扫地僧从此成为少林寺中法如一系禅宗的传人，不过他的秘密，连方丈都不知晓。 下期预告：《梦露居士续金庸第2期：萧远山师承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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