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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小小说创作谈片

 江山携手 2019-01-04

 

  1、要是将小小说置身于“大文学”范畴予以观照,我们不难发现,小小说创作领域的女性写作呈现出更为明显的“弱势”。究其原因,女人与生俱来的温柔细腻、情绪化和以感性见长的思维模式,与小小说文体单纯简约、叙述节制和智慧参与等特征,本来就是难于调解的一对矛盾。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了诸如陈毓笔下空灵唯美的情爱传说、申永霞优雅叙说里的都市人生,还有非鱼富于想象的恬静表达----女性小小说创作带给我们的,是一个与男性作家完全不一样的审美空间。

  2、安石榴是“2008全国小小说新秀选拔赛”中脱颖而出的一匹“黑马”,《全素人》是她多轮参赛作品中颇具实力的一篇。这篇作品以一明一暗两条线索展开情节:明线着力塑造了一个沉醉于环保的女人绿荷,以生活的实际行动,将自己包裹成为“全素人”,却禁不住朋友裘皮大衣的诱惑,在不自然间流露出女性对美的向往;暗线是绿荷柔弱而倔强的情感世界的一抹掠影,婚姻的不幸让她与世俗的一切有了隔膜,但其受伤的心灵深处,始终保留着一线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爱的渴望,就如同青藏高原上那些受伤的动物:“它们往往气息奄奄,胳肢窝却总是温暖的。”相比较而言,暗线之表现更容易引人共鸣。

  3、女作者往往不擅长编故事,她们经常沉迷于自我情绪中不可自拔。像安石榴的《满州姑娘荣九》这样,能将故事讲得风生水起,将人物性格刻画得生动传神的,并不多见。印象中只有山东的刘黎莹、黑龙江的陈力娇等少数女作家具备这种实力。但是,在赋予作品一定可读性的同时,怎么样在情节设置上出点新意,或者在故事中融入作者更多的对人性、对人生的拷问,这个问题,可能值得那些以情节为中心的小小说写作者引起注意。

    4、立夏也是“新秀赛”的佼佼者,典型的南方女子,典型的女性写作风格。她文风温婉,擅长以情绪流动来构架全篇,在意义的追寻上,也遵循着传统的“回归”或“固守“母题。《贝芬的森林》里,贝芬对外界的美好向往,最后没有也无法战胜来自女性自我(包括家与孩子)的约束;而《墙》里那个叫婉的女人,一辈子都活在对生活无常的恐惧与深深的忏悔之中,她的守护,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性别的自觉。对这一切,作者的情感立场更多地倾向于认同,这可能是任何一个时代的女性都无法回避的普遍理想或尴尬现实。以更深切的目光对女性本体投以关注,深入其中,追寻女性传统的自我价值;或以叛逃者的姿态,冲破来自自我与外界的性别桎梏,去探寻更为广阔的人生境界----这也许是新时期女性小小说创作在很长时间内相互依存的两大主题。

                    ------见《百花园.小小说原创版》2009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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