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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祠合一——华夏一绝平江杜甫祠堂

 来来永胜 2019-01-10
平江县城东三十华里小田村,青山环抱中有一块台地,名曰天井湖。据记载,湖阔十亩,因地势高,泉不可达,积雨成池,如同天井。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公元770年(唐大历五年)冬,伟大的现实主义爱国诗人杜甫病逝昌江(今平江县)。平江人民隆重地将他安葬在天井湖边。从此,这里耸立起一座江南常见的红石墓葬。若干年后,墓旁又盖起了祠堂。这便是举世闻名的平江杜甫墓和杜公祠。




穿越千年的文化胜迹

杜甫墓、杜公祠跨越千年的历史时空,历经风霜雪雨,饱受战乱烽烟,至今形制依然。这期间,到底有过多少次重建和修葺,已无从考证。最近的一次大修在公元1883年(清光绪九年),现存建筑虽具有明显的清代特征,但它绝不是纯粹的清代遗构。


其一,史料记载:“杜甫墓癸山丁向,花砖结顶,一室二耳,楔形砖砌成,红石墓碑,唐墓风格”。1883年重修时,因窑工无法烧制草花纹结顶墓砖,改为扇形麻石结顶。红石墓碑残破字迹模糊,换为青石,碑文为“唐左拾遗工部员外郎杜文贞公墓”。文物专家对墓室形制、墓砖砌法多次进行考证,认定杜墓具有唐代中期砖石墓的明显特征。此次修缮出土的唐代阳文草花纹结顶墓砖,与史料记载完全一致,进一步证明杜墓确系唐墓无疑。

其二,保留在杜公祠官厅门廊柱下两个覆盆式莲花柱础确认为唐代构件。此次维修,我们还在墙体上发现了大量刻字墙砖,诸如“杜文贞公祠”、“杜公祠局”、“杜公祠”、“杜甫”等。除“杜文贞公祠”是1883年重修时窑工用字模压字烧制而成故保存数量较多外,其余字砖数量极少,有的是字模压制烧成的,有的则是人工刻字烧成的,其中有些砖上刻有宋代年号。可以推断,这些字砖是历代维修时留下的印记。


其三,杜公祠还保留一祠两式封火墙的奇特现象。墓祠院封火墙为湖南习见的弧脊翘角式,官厅僧舍院封火墙却是清代传入湖南的平脊戗角式,这说明杜公祠不是同一时期的建筑。其四,《杜氏族谱》刊印的《杜公祠墓山水形胜图》与光绪九年重修的杜公祠大有区别。如飨堂形制图绘制的是亭阁式,重修的是硬山搁檩式;墓祠院大门形制图绘制的是牌坊式,修葺的是平墙门洞式。说明族谱留下的是历史上的形制,1883年没有按原貌恢复,部份改成了晚清形制。综上所述,杜公祠始建于唐,经历代维修或改建,直至1883年大修,定型为晚清形制。其历史演变留下了丰富的文化内函,是一处时越千年的珍贵文化遗产。


墓祠合一的独特形制

到杜公祠的人,第一印象是祠的中央没有大门,对其布局和形制,大都迷惑不解。墓祠占地十亩,主要由“祠墓”、“官厅”、“僧舍”三个院落“一”字排开并列组成。其中心院落 “祠墓”院,又由“门栋”、“飨堂”、“陵墓”三个单体建筑纵深排列。后墓中祠前门,门额上书“诗圣遗阡”四个大字。是祭祀的重要场所。


按常制,墓祠院应在建筑的中央位置,但杜公祠却把它放在西侧。占据中央位置的是接待前来祭祀宾客的官厅。官厅不是主体,自然不能开大门,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照壁”墙。东侧“僧舍院”是祭祀僧人和守墓人员的居所,为方便出入开有大门,门额上书“阐幽奄”。

这便是杜公祠中央无门门开两侧的缘故。杜公祠另一独特之处是墓祠合一。《杜氏族谱》载:“杜墓前距三丈照癸山丁向建飨堂,东西两旁甬道各一可通墓前,堂之上下门皆木棂开可见墓而宜祭祀”。杜公祠是纪念性的祭祀祠庙,墓祠合建,相距咫尺,入祠见墓,并不多见。有专家称,杜公祠的设计有悖常规,融入的正是诗圣杜甫反对陈腐,鼎力创新的精神和理念。



朴实无华的建筑风格

走进杜公祠,人们觉得不是置身于庄严的庙堂,而是和谐温馨的民居。现存建筑其平面布局、建筑形制、建筑用材、油饰色彩诸方面均具有鲜明的湘东北地方特色和审美意识。整座建筑没有雕梁画栋,没有斗拱飞檐,就连封火墙上的翘角也无常见的堆花彩绘。建筑材料完全采用本地的青砖、黛瓦、红砂岩、青石板、山杉、毛竹,取于自然而又顺乎自然,使建筑群与建筑环境融为一体,和谐统一。有如一首田园诗,清淡而恬静。

铁瓶诗社为清代建筑,但它沿袭了已毁的浣花草堂风格,其走廊、天井、阁楼精巧别致,独具江南庭院特色。在祠内徜徉,人们不竞浮想联翩,诗人情系劳苦大众,关心人民疾苦,以如椽巨笔鞭挞统治阶级穷奢极欲的情操和气节在心头波翻澜卷。朴实无华的墓祠,诏示了杜文贞公的凛然浩气与天地长存。


时隔122年,诗圣墓祠又一次落架大修。按照不改变文物原状的原则,我们通过对现存古建筑的通彻理解和准确定位,牢牢把握住杜公祠的时代风格和用材、加工、装饰的基本要素,最终达到 “修旧如旧”的效果。具有很高文物、史学、观赏价值的杜甫墓祠古建筑群,已经成为国家重点风景名胜的精品和文化朝圣之旅的标志景观。


墓祠重光,千秋永峙;
杜甫精神,万世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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