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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三十年,青春再出发”系列之十九:师恩难忘忆恩师

 程穆泽 2019-01-25

“芳华三十年,青春再出发”系列之十九:师恩难忘忆恩师

龙城使君
2018-10-21 阅读1007

师恩难忘忆恩师


董立国


(徐州医药高等职业学校老师)


在苏州大学上学已经是三十年前,没能参加国庆期间三十年的同学聚会确实非常遗憾,感谢龙城使君同学根据同学们写的聚会诗文制作的美篇,让我能够感受那份浓浓的同学情谊。看着合影照片里那些大多已经退休的老师,突然心生愧疚之意。正是这些老师让我这个懵懂的年轻人在大学的课堂里得以健康快乐地成长,是该写点东西记录一下我对老师残留的记忆,聊表对老师的感激之情。

先说说两位女老师吧。徐菊秀老师教授我们《现代汉语》,她是一位特别知性的中年老师,标准的普通话,动听的嗓音,漂亮的面容,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优雅,李路同学评价是“智韵俱佳”,我非常赞同。徐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同学的方音,我也是在她的指导下区分清了“zhi、chi、shi和z、c、s。徐老师讲到比喻这种修辞时特意给我们介绍了《围城》这本书,让我从此对钱钟书先生的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教我们《心理学》的樊琪老师是位年轻女教师,说实话喜欢听她的课主要是因为她的漂亮,近几年看到复旦有个陈果影响很大,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至于讲了什么现在的确没有印象了,感觉很是愧对女神老师。

其实男老师中也有位男神级的老师,他就是教我们现代文学史的吴培华老师。这位英俊潇洒的翩翩君子,不知有多少女同学偷偷地暗恋他。同宿舍的龙兄也是仪表堂堂的大帅哥,论起颜值他只佩服吴老师,上课经常窥镜自视,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不如吴公美?其实三十年后龙兄才明白,差距就在于他跟吴老师比颜值,吴老师却只跟人比才华。对吴老师的课印象最深的是他讲鲁迅的爱情小说《伤逝》。讲到涓生的爱情到了终点时,他凄然神伤,用他那很有味道的常熟方言感慨道:“阿随走了!子君也走了!”至今回想起来仍感言犹在耳。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吴老师那么地喜欢《伤逝》,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只对这一课印象深刻。亚辉同学现在竟然直接称吴老师为“子君老师”,可见同学们的印象都是一样的。

苏大中文系有两个范老师,都是系主任, 一正一副。系主任范伯群我们称之为老范,面容清癯,温文尔雅,颇具大师风范。竟然亲自为我们讲授现代文学,讲的是“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那一段。侃侃而谈,使一段貌似枯燥的文学史得以生动地再现。听范老师讲课感觉特别享受,现在本科生估计没有听系主任讲课的福气了吧。在大学四年,中文系举办了丰富多彩的各种活动,比如艾煊作品研讨会,让我们有幸亲眼目睹了当时在文坛上非常活跃的陆文夫、高晓生等作家的丰采。再比如组织全系同学去剧院观看话剧《原野》,第二天把所有剧组成员请到学校礼堂为我们作报告,使我们能够真正感受话剧的魅力和演员的深厚功力,全得益于范老师。竟然还不要我们学生交一分钱,这样的系主任真的很少吧。

范培松老师是我们的写作老师,副系主任,我们私下里亲切地称他为小范,不是不尊敬,而是为了区别于范伯群老师。小范老师那时已经是散文界的名流大家。牛得很!他的《散文天地》我们人手一本作为教材。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书中的那句名言——散文是喷出来的。血是热的,心是热的,才能创作散文。

对范老师印象深刻还是因为写作课上的两件事。有次写作课范老师把我写的一篇小文章作为范文介绍给同学,是写早上同宿舍同学赖床不想起床又不能不起去上课的慌乱狼狈场面的,范老师具体怎么评价的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能被范老师看好,自己就感觉挺得意。另外一件事就不那么愉快了。范老师教我们写作杂文,我写了一篇文章,老师给的评语竟然认为我是抄袭报章杂志上的文章。我在批语的后面写了好长一段话表达我的不满和抗议,因为我实在是冤枉,绝对是原创。结果是没得到老师的任何回应,估计老师也懒得看我的回应吧。后来自己想想也没必要继续理论了,能被老师判定为抄袭至少说明我这文章达到了一定的水平,自己明白就可以了。

王钟陵老师在所有的教师中绝对的是个另类。学识渊博没得说,能够把一个时期的文学总结出来规律且能自圆其说,着实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经常会说我的老师杨明照先生;我的老师的老师闻一多先生。师承渊源很清楚。听他的课很辛苦,那时没有PPT,讲课全靠口授和板书。想适应他的镇江语音还是很不容易的。王老师讲起来魏晋文学真是激情勃发,潘杏芬同学形容说就像竹林七贤附体, 一点不夸张。教材也没有,他经常感慨他写的那本书因为出版社的原因如何如何难产,害得我们等了三年一直到毕业也没见到他的神作出版。真正见到他的那本《中国中古诗歌史》已经是毕业四五年之后了。那时再看他的书倒没有太大的兴趣了,感觉还是听他那神采飞扬的讲课更有味道。好像他也是在考试前少有的到自习室去询问我们学习情况的老师之一,敬业精神令人敬佩。同学们对他也是情有独钟,喜爱有加。

讲授外国文学史的何孔鲁老师是个中年人。性格很温和,讲授希腊神话传说挺有意思。我们喜欢借用模仿他说的一句话请注意:阿佛洛狄特要偷情了。是他让我喜欢上了外国文学,明白了西方的神也是如此地可亲可近,西方的文学是那么富有人性的光辉。他的外国文学据说是挂科最多的学科之一,我竟然考了90多分。

学长们警告我们另有一门挂科最多的学科是《马列文论》。应启后老师当时已经是文学理论通用教材的编者,理论水平超高。马列文论,多么没意思的一门课,竟然被他讲得那么生动形象,逻辑思辨极为严谨。一学期结束考试下来竟然都及格了,不知道是应老师大发慈悲还是我们学得好。

还记得吗?有位《美学》老师张鹄,讲了一学期的美学我只记住了一句话美是难的。北大如果有这位教师在,校长可能不会闹出那么大个笑话了吧。不过也难说,因为的确有同学背后大不敬地称他为张告鸟。如果张老师看到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我是真的没这样叫过。

还有一位老师必须要说说。那就是蒋乐群老师,也是教美学的。其实他的课应该叫哲学或者是思想史。因为他我们很多同学买了《美的历程》、《批判哲学的批判》,喜欢上了李泽厚。当时我们正在办理身份证,那是我们国家第一次为公民办理身份证。他说,新中国成立这么多年我们终于可以证明自己是公民了,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感到可悲呢?大意如此。我才明白思考问题原来还有另外一种角度和思路。

三十年过去了,回忆了这么多老师,却无论如何想不起他们讲的课程内容了,只是留下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印象。教育学家说把学过的知识全忘记留下的就是素质,知识我是忘记差不多了,如果这些片言只语的印象也能算是素质,那我也算对得起各位教师的辛勤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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