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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摄影：《苗寨看家猪》浙江嘉兴分行 张琰 『书香农行 一起读书』 ◆ ◆ ◆ ◆ ◆ 猪年忆猪事 文｜丁纯蓝 到了乡下，我总会去看看人家圈里养了几头猪，想起我小时候和猪有关的记忆。 农村长大的孩子和猪是不会陌生的，听见别人骂“蠢得做猪叫”那是说人和猪一样笨。听到人骂“懒得像猪一样，贪吃贪睡不干活。”还有人骂过：猪狗不如的畜生，听见别人骂过：三百斤的野猪强了一张嘴巴，也吃过野猪肉，在好友霞的浏阳七宝山周姨娘家，八个人抬着几百斤的野猪，野猪肉吃起来肉粗一些。 其实农家人是把猪当成宝贝的。有人做人口普查，问到一农户，你家几个人吃茶饭，她说：六个人，还有一头猪。 我曾经拜访八十多岁的沈华金老师，她表演的花鼓戏：刘大娘我笑呵呵，笑呵呵，笑呵呵，笑呵呵呵呵呵呵......我喂了队上的一只好猪婆，好猪婆，下了一窝仔，有十几个个个都长得蛮不错。那嘴巴子短，腿杆子长，圆圆滚滚肉又多，社员们纷纷来订货，只等满月就开窝，人人都夸我喂得好咧，还要开会表扬我表扬我 呵呵呵，只怪我粗心大意撞了祸我失手就打破了打破了煮潲的大铁锅急得我大娘莫奈何。唱腔圆润，眉眼都带戏，将农村人当猪是宝的心态，神态表演得非常逼真。 听母亲说桂婶生孩子发作了，母亲跑去看她，她说“你去帮我看看，猪栏里的猪快下猪崽了。”果真圈里的猪生下了六个猪崽，桂婶露出了笑脸。 过年的时候谁家梁上和伙房里的通钩上挂满了腊猪肉，主人就会露出得意的表情。那年代这可是农家富裕的象征。 那时候吃猪肉，要等家里来了客。况且按我们浏阳北乡规矩，猪肉要切得方方正正，厚厚的，不准切得太薄，风都吹得起。肉一般是放在桌上摆看的。只有木匠来了，泥匠来了，裁缝师傅来了，小孩子才可以动筷。 我记得小时候曾经将煮熟的猪肉几小块放在衣服口袋里，和小伙伴们一丝丝分着吃，还有五阿婆的和着薯丝的饭，她举得高高的，我们雀跃着一个个伸出手喊着我也要。 在外婆家过了童年，读书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放了学除了做作业，打猪草是孩子们的寻常事，于是浏阳北岭花炮厂水塘边、对门冲里现在的恒大、碧桂园的河堪上和嗣同村的田地里留下了我们快乐的足迹。 当初的猪草如今都成了宝贝，墨旱莲全身都可以入药，除了可以补益肝肾，还具有凉血止血、乌发黑发的功效。池塘中长有丰富的水草,那也是猪草丰富的来源. 有种猪草叫苣荬菜，折断后，都有浮汁一样的液晶流出，不仅猪喜欢吃，鸡、鸭、鹅都喜欢。 高挑个子的美华人长得漂亮做事又麻利，按辈份要我叫她姨，但我从来没有叫过。我们寻了猪草就坐在田地里玩游戏，输了的人就“进贡”猪草给赢家，她总是将赢来的猪草放进我的背篮里。我们在无忧无虑的日子里长大，在开满草籽花的田地里打滚子，跳草垛，在有月亮的晒谷场玩游戏，美华唱“美酒加咖啡”给我们听，我们好新奇。 回家去切猪草，不停地往柴灶里添柴火，将猪草、米糠、剩饭和着菜园子里的蔬菜煮猪潲，再提着木桶去喂猪。一听到我熟悉的脚步声，那些猪就抖着全身的肥肉上前了，我用手摸摸猪潲是温热的再往猪槽里倒，猪们就耳朵几甩几甩，叭哒叭哒地吃起来了。表弟就说过吃饭时候不准发出声音来，说就像猪吃潲一样，我就笑。 有时猪调皮不按人指示的地方在上栏里睡觉、吃饭，我总得跳到猪栏里去帮它们打扫卫生，心里很害怕，怕它们过来拱我，他们只是快乐地哼哼地叫着。 工作第一站，网点还喂了猪，遇到食堂师傅休假去了，我们便轮流做饭，喂猪，农村长大的我，倒也做起来得心应手。 参加桑植民歌采风活动，吃过腊猪脚，那可真是地道的味道，湘西人说：湘西的猪是在山里飞跑着长大的，所以好吃。 浏阳人的习俗，为答谢说媒费心，婚礼之前会提着扎着红绸带的新鲜猪头去登门谢媒，还得带上一个猪尾巴，寓意有头有尾。呵呵，看来，猪其实也是喜庆的动物喔，或许自己有些笨，我不喜欢太过狡猾的人和动物，笨笨的猪从来不去伤害人，倒也算是人类的朋友喔。 －作者－ 简介：丁纯蓝，中国农行作协会员，湖南省作协会员，长沙市作协理事，浏阳市作协负责人。已经出版专辑四本，举办文学公益讲座五十场，在海内外发表文章一百多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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