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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窦建波和他的心斋随笔

 花样年华malan 2019-02-16

很喜欢窦建波的没骨画,尤其是他画中透出的气象和意境。更喜欢他的随笔,本真而富有哲理。细细品味,无论是对人、对画,都富有启发。今遴选其心斋随笔中典型的几篇,共同与大家分享。

窦建波,号石缶,心斋主人,山东文登人,现居北京。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研究院工笔画院画家。(附其工笔画作)

画家窦建波和他的心斋随笔

 

 

 

画家窦建波和他的心斋随笔

 

 



画家窦建波和他的心斋随笔

 



画家窦建波和他的心斋随笔

 

心斋随笔(一)

人,要认识孤独,懂得孤独。真正意义上的孤与独是非常平静的,令人魂牵梦绕且寻味无穷。孤独是一种境界,只有心静才有可能真正体悟到孤独的妙处所在。寂寞较之于孤独,乃水天一色、天壤之别,心躁才会有寂寞。走进孤独的深处,身心活动的窗户便自然开启,这是一种自然的忘我状态,这种状态就是非常投入。孤独是很有品位的,真的是一种享受!

吴承恩以一部《西游记》倾倒了于其之后的君臣庶民、老少妇孺。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罢,有谁能真正体悟到吴氏本人大撰西游之本意?!我常思索这样一个问题:吴氏有可能跟后人非常巧妙地开了一个很大的历史玩笑,他在用心地并且破天荒地参了一回史无先例的长禅!他以叙述故事的形式记录了入定修道过程中的身心反映。有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中国文化的主导思想是儒、道、 释,以中庸、和谐为善。大家究天、地、人,小家讲人、事、物。中国画也是如此,内容重立意,成教化,助人伦,是较为含蓄的内美;形式则重出新,以无法之法乃为至法为上,用心制造难以预料的险境而出奇制胜,在各种对比中求和谐,使内容与形式巧妙结合。以气息高、味道足,让观者赏心悦目、百看不厌的作品为上。作品的气息及高级程度就是作者个人修养的直接反映。做人是大学问,作画是证道,微妙之中见天地,分寸足以致命,造化是修来的,非举手可得。

高人是常人的一部分,平常中的高人非常平常。不平常中的高人具有非凡的变通能力,甚至说有着力挽狂澜、起死回生的能量,产生的结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这种大境界、大胸怀、大智慧和大抱负是超常人的,这就是高人。

做人一定要真实,有修养,具有高尚的情操方能称得上有修养。高的起点非常重要,不能固步自封,要变常。只有大手笔才能做大事,短斤缺两耍秤杆做不了大买卖。吴冠中先生关于笔墨的问题我认为就很有见地,王羲之的笔墨固然好,后人不能墨守陈规,只有变通其常才会出新,这时的笔墨就不等于零是很哲学的观点,与古人所说的无法之法乃为至法同出一辙。这种通变的能力和高下程度取决于人的造化,没有近路可走。

人生一世非常短暂,也是肉体与灵魂相结合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过于追求享受,将欲望无休止地扩展、膨胀,导致了妄念于无形之中淹没了自性,从而丢掉了原本的“真、善、美”,当觉醒者致力倡导“真、善、美”之时,贪婪的欲望者们则以惰性而付之,所谓的形式化便产生了。金箔虽然珍贵,如果落在眼睛里也会成为病患。“真、善、美”的仓库钥匙就是自性,可道也罢,可名也了,贼入空室而已!唯“真、善、美”抹不掉、骗不了、盗不走!

捷径不是真径,真径的过程丰富、充实,有内容、有细节、有回味,所获得的果实很真实。捷径就很苍白,其结果就像梁上君子。做人要做高级的人,人做到什么程度,其言行就是答案。收获的基础就是无私的付出。

低头思来,已年近半百,视力大减,既近视又昏花,且体态肖瘦,有时戏称“山东大汉”,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独钟于绘画,不辞呵冻,忘暑忘餐,三日不洗脸,五日不梳头,七日半月足不出户,通宵达旦见精神,白昼颠倒而不疲,以沉默寡言而为然,只因心灵总言论,不觉有声无声之别,视茶为友,以画相伴,极人间清旷之乐而开怀,不知此病之所由。身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此自然之大任,甘当之而无愧。不为人师,不为师人,以为拦路之虎。师古、师心、师自然,奉为造化之母。虽然识得些许古之上人,不知古之上人视之若何?今人识我心者,熟与吾归?

人,当心通透之时,什么都了;没通之时,什么都不了,主要是费了脑子,因为向往的境地似乎很有诱惑,都是妄念惹得祸。心是道,是万事万物之本,存于有无之中。当阴阳自然交替产生分别之时,她是中庸,是和谐,是自然规律的轴心,统摄于天地万物之中。心象无形,通透是大境界。从人的角度讲,心性的修炼程度主宰着人的行为活动,或者说人的行为活动就是证道。有道是:悟道容易证道难,自修自证乃造化之功。

做人,是有高下之分的。相对有比较而言,在人的身边且令人望尘莫及,美其名曰:有高度。真正的高度是在朴素之中见纯真,平常之中不寻常。有没有比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持之以恒,立得住,站得久,经得起敲打。

人,言行载道。以道为心,造化为筋骨,言行为血肉,志向为灵魂。大器是造就的,不是做作的。人要以大道主其心骨,不要像台机器按另人之意图而四处奔忙。道明心则亮、胸则广、路则宽。言行就是证道的反映。

好高骛远就是妄念派生的虚荣心。人应三省吾其身,常跳出自身的圈子审视自我,以道为镜,影射的自身造化就会相形见拙,有问题必然有解决问题的法门,虚荣心就是绊脚石、拦路虎。能力是可以提高的,境界很关键,高的境界会了然通往法门的途径,剩下的问题就像唐僧西天取经,研究一点《西游记》会有帮助的!天上掉馅饼听说过但没见过,看问题不能只重视结果而忽略过程,任何过程都有其必然的因由。天光化日,明月为鉴。“口头禅”非常禅!

牛,总是以尾巴甩来甩去赶苍蝇,既辛苦,又烦恼。好像是臭屁股惹得祸!究竟谁之过?牛至今没弄明白。想必郑板桥当年在定夺书写“难得糊涂”与“糊涂难得”这两者之间也用心良苦吧?!

画画是在以心画心,借物传情达意。将物象面貌、姿态、神采、特性、细节、背景、技术、方法、材料、工具以及人的视觉审美容忍程度发挥到极致,以民族风俗习性所形成的文化加上个人高级的修养作为铺垫而展开的且非常自我的行为活动。高级的作品方有可能诞生。

中国画所崇尚的最高境界为形而上。认知和理解不可有偏差和曲解,画标本或忽略物象基本形体细节特征,将导致非牛非马之结局。中国画的写意精神本身就是形而上,无论工笔、意笔皆为如此。顾恺之有“以形写神”之妙论,主张形神兼备,神从形生,神采飞扬,无形则神无所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然有形无神则如尸似塑而气韵不生,不能传达思想情感的只能谓之标本。人的审美基础就是合乎自然情理而得体,因此,所有的归纳、夸张、修饰都离不开得体,其中得体的度很重要。有了形神兼备较厚的铺垫,形而上才有道可寻。形而上并非忽视形体,依托形神兼备的体而反映出的内在精神,表现出的思想内涵、意境情趣,其价值观大大超出了形神本身,形而上是阐述道的一种方式方法。中国画就是通过形神交织的形式美而渗透着形而上的内美,这就是中国画的个性。

夫古往今来之怪相层出不穷,起始何时无从所考。些许之人有目无耳,或有耳无目;更有甚者,断然令耳目置之于他人之唇齿,以为信然。若夫,无耳目之首成何面目?尚有些眉目者,嘴尖皮厚腹中空,自编自导,自吹自擂,施舍银两以谋他人为其击掌、美文言好,以欺世盗名、瞒天过海而逍遥,岂知与之戏猴无所别!噫微斯人!如此而为之“体面”有过于“悲壮”而不及,方许与之正道沧桑别有因由之乎?!

心斋随笔(二)

岁月若逝水,时常觉得自己愈来愈加无知,像个白痴。世界之大令人望而生畏,俯仰自然万物之奇妙皆令人无可奈何。无法想象知不到之事物浩瀚几多,然于可探究之范畴之中,事物细节之繁杂程度无不令人瞠目,视而不见之本身且大有文章可做,这其中之奥妙是大学问!

灵感来得快,同样消失得也很快。艺术价值本身在于趋向永恒,留得住、站得久,历史说了算,唯有时间长生不老!

人生十分短暂,真诚于自性是每一位活着的人所从事行为活动的底线,只要怀着真诚的平常心去面对自然万象,且通过真诚所渗透到事物之中的主体一旦呈现,有感情的同类肯定会被打动的。懂得了对于自性的真诚,便自然明晓人性之崇高。大象无形,宠辱不惊,平淡布衣,此生足矣。

创作本身,是对人性认知程度的自然寄托,同人类自然属性一样,饥餐睏眠,以人性之高度展现对自然之感受为至上,行无言之道乃为大道。因为人性与自然万象并不需要任何解释。

历史,纵横古今,贯穿未来,莫过如是,自然之道矣。众生云云,亦或风起云涌之鳌头,或为白水一潭之沉沙、荣华福禄、坎坷贫贱,妄念所致而已,唯平淡人生乃为至真。新世纪第一日曾与张道兴先生促膝,“人生像一捆柴,前半生稀里糊涂烧了,后半生要仔细烧。”先生之言,平淡见真,认知自性者寡也。古有“人之将死其言亦善”之训言,然则处于此种境地者,晚得比较到家!

 “施恩莫念,受恩莫忘,滴水之恩,报以涌泉”乃中华传统人际关系中的对待模式,这种高让之胸襟结晶于真善美之道义,一心向善,万众敬慕。单凭性情自私无羁而为,且与禽兽无所别。孔子称举逸民,万民归心。古之所称“高士”者,实为“高让之士”,“高让”是一种透过胸襟的心性境地,“让”的本身且不仅仅是一种礼让,而是大度宽容的胸襟,是人类和谐的基础。人类具有理性思维至今,是由低级不断趋向高级的挺进过程,充分展示出万世先祖们历尽沧桑而切身总结的智慧财富。作为人类的我们,理应为有别于他类动物的美称而自尊、自洁、自慰!以善待自己之心而善待他人又有何不妥呢?!

文化传统与传统文化完全就是两个天地。传统文化非常真实、具体、实在;而文化传统则是在承接、扬弃、变革传统文化过程中,人们对传统文化的高度提炼和总结,看不见、摸不着,可以感受,是经验、是规律,是形而上的。传统文化是文化传统的载体,文化传统是传统文化的联系纽带;文化传统来源于传统文化,且凌驾于传统文化之上,能使传统文化瘦身,鞭挞后来文化更高级的延续。

唯有高级、高级且高级之作品方有可能列为历史经典。作品之高级绝非偶然可得,抚今忆昔,络绎于途者众,沉鱼落雁,折戟沉沙,历史无言。高度是大学问,刻舟求剑则不达。

艺术造诣之高下更重要在于心志的磨砺程度,习艺之精髓在于习心,要做到身心平静若水,心静思远则志达千里,剪枝蔓,立心骨,平淡自然。

平常之中,一般人总以为我很闲适。然而,我皆不以为然,因为心里明白自己没有闲暇。推心置腹而言,沉思应该不算偷懒吧?时常觉得自己应尽的义务的确不少,归根结底忙些什么还真有点表不白。

庄子有“非想,非非想”之妙语。不想,并非没有思想,这是一种境界。无为而为之,造化所至。

每一位活着的人都有着比较一致的生存底线,即关爱生命。如何选择更有价值的事物作为生存的辅助,是有关研究人类心里满足学问的基本因素,随着人类对客观事物认识水平的提高,围绕着天、地、人的有关哲学便芸芸而生。

脱尽渲染旧习气,删除群颜见天真。

读书切忌呆板,让别人牵着鼻子走是最难为情的。既要明了作者的意图,又要有自己的思想、见解,往往透过字里行间可能有柳暗花明的意外联想和收获。境界的提高,取决于自我平时善于对经验、学识的积累。

先人们传下这样一句话:“大隐于闹市,小隐于山林。”这些现象主要来源于有关古代所谓的高士、逸士、隐士们的典故和传说而已。将躯体隐退于山野茅屋、繁杂闹区,以利于修心养性为目的。实不知将自身隐退于心灵深处则更有利于更新自我。由于自我认知出了问题,于是便将矛头瞄准了自我之外的事物。总之,还是境界问题!

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慢慢会变得混沌模糊;未来的不可知是无限度的,有再高明的想象力也将说不清、道不明。今天的能看得见、摸得着的,那是因为有分别心所造成的。昨天的赞美,今天会觉得空洞,明天会觉得更加多变或贫乏。欲望的满足是心态变化的催化剂,在自然规律面前,欲望便显得格外有些自私和狭隘。

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理由以为自身仿佛能活一千年那样放纵生活,数不清的古训很有必要提早汲取,如果明了生命科学的真正意义,减少非道理的邪念,去掉只为满足欲望的低级行为,那么“人之将死,其言亦善”的训言便荡然九霄。

中国工笔画的灵魂在于透过形象而传情达意,其本质是形而上的。深远的意境就是画道,是哲学;其深远的高级表现程度绝然离不开高超的技术、技巧和学识修养,单纯追求技术、技巧的表现能力,只不过是工笔画学科其中的初级阶段而已,然于形而上面前便显得很苍白。失去灵魂的僵尸再美,那只能是人们善于联想的结果,只有灵魂才是一切事物生存、传承的命脉。清、净是高品位的标志,清能见底,底中见物,有生活,有情节;静能观心,心高则意趣深远。

认识问题不应以自我之现状而较之于他人。相反,则应以他人之长而较之于真性自我,这有可能使自己走向高处。

只有满怀真、善、美的心境,方能显现出真、善、美的行为。真、善、美究竟有何妙处呢?还是知道得早一点为妙!

从艺以德为先,做人以道为能,以应天地父母之道义而不韪。

静心的程度取决于体能的承受限度,当体能支撑到承受限度,下意识地更换行为方式是人体的本能反映。儒、道、释皆有静修体能的方式方法。诸如体罚肌肤、劳其筋骨、卧薪尝胆、面壁打坐、太极武术等,皆为强化体能、磨炼意志之典范。

兴奋只不过是某种行为对于心理状态暂时满足的愉悦闪现,反之则是烦恼;总之,来去同样都较快,惟平静尤为持久。当狩猎者在获取猎物所表现出的快意之时,是否能够领悟到猎物挣扎的苦衷呢?

一个艺术细节的亮点有可能来源于上百个生活细节的结晶,所有的艺术动机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且服务于生活。总而言之,生活是艺术之母,艺术生命之根本永远离不开生活土壤。

尽管墨的外观样式缭乱繁多,但它总是以黑的本质而存在。对于它的心绪而言,只有真正了解其骨子眼的人方可明了。墨,从来没脾气、没架子,谁都伺候,从没有怨言。尽管工作节奏再杂、再乱,它总是默默地、毫无疏漏地记录着笔的轨迹和人的心绪。无论与人、笔、纸张或者是水,相处得都非常和谐。墨,的确挺黑的,但它既忠诚又善良,真的很了不起。与墨相知、相伴,终生无憾!

语言的作用就是交流,任何一句语言都具有其目的性。倾听于别人言论者,尽可能钻进言论者的心灵为上。

只要将每一个行为当作最终一个行为对待,这个行为将成为最有价值观念的行为。

写生是绘画素材的主要来源渠道,绘画的能力与写生能力有着密切关联,写生并不是照抄自然物象,更主要的是锻炼观察生活细节的能力,观察不仔细则无法清晰交代于笔端,其中,取舍、布局、夸张以及移花接木等手法应用的能力并非一日之功,况且有关胸有成竹的层次亦千差万别。

作品的艺术价值与市场价值并不成正比,有人喜欢茄子的颜色,却并不喜欢茄子的味道,且古时早有叶公好龙之说。倘若只身市海,溅得泥浆四起,遍体囹圄而难以自拔。

庄周梦蝶与释迦摩尼菩提树下之彻悟皆为同理,所谓庄周之物化与释迦摩尼之无分别心本来无别,况且人与蝴蝶有何而别呢?

中国画的空灵,是透过高级的笔墨结构所塑造的形体来呈现的,笔墨质量的真诚度完全来源于心性,然而,真诚也是有层次的。简练往往难于繁杂,墨色之外的任何色彩语言都显得额外假象和多余,只有超乎物象之外的高级真诚才是中国画的精神所在。高级的语言之中是没有废字的!更高级的境界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张驰有度,相得益彰,味道自在其中。

美与丑的本源来自于生命,审美是生命赋予生存本能的需要,美与丑只不过是相对而言。因此,绘画的最终目的同样是为生命服务的,所揭示的问题本质仍然离不开生命的核心。因为人生最基本的出发点是安身立命,欲望驱使审美观念不断更新交替,所以关于美与丑的问题便无休止地遥相辉映!

天安门城楼很壮观,历史上曾经拥有过它的人在故去之时没办法将它带去而留下了它。现如今,没有人惦记有关它的产权问题,因为它已经矗立于整个民族的灵魂之中。然而,我们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以后又能留下什么呢?

一个没有切身经历风浪摔打的人是没资格谈风浪的,除非遐想,要不言也就是胡说八道。

作品应以立意为先,写生是画材最直接的来源之一,组织画面的能力靠个人的经验积累和修养,画面元素之间的关系要苦心经营。既要从整体上去把握画面的局部,也要调整细节与细节之间的主次、虚实关系,尽量使画面充满人对自然的真情实感,在物象的把握和处理上,要以入木三分、洞察秋毫的眼力对物象的微妙变化规律进行认知和把握。注重写生,能够有效提升洞察能力和掌控水准。

“心”本清净无常,虚空无限,无所分别,道之本源。

历史上有许多大才,在不是大才的时候历经了许多生死磨砺,正是因为不卑不亢地生存,然后才成就了非常大的才。

所谓“美”与“丑”的东西每天都会翻过去的,剩下的也只有一颗平常的心。

其实“美”与“丑”在一起的时候是非常和谐的一体,当第三者将二者加以区分的时候,孤立的双方便开始对立起来。那么,第三者究竟是有为还是无为呢?!

中国画绘画的过程,是一个解决问题的过程。修养是造化的基础,解决问题的深与广、质与量的能力就是修养与造化的答卷。

宠辱不惊,是清净境界的一个层次。好高鹜远,是对受宠的梦想;卑躬屈膝,是对受宠的乞求;受宠若惊,是对受宠的开端;趾高气昂,是对受宠的陶醉;得意忘形,是对受宠的贪婪;垂头丧气,是对受宠的失落;欺世盗名,是对受宠的诈骗;心灰意冷,是对受宠的绝望。宠中有辱,辱中有宠,当体验完全被消化而升华为理性之时,清净境界就在眼前。

中国文化传统的基本格局和走向是以儒、道、释三宗为骨架而展开的,“曲弥高,和弥寡”。道,揭示自然规律,主张无为,行不言之教;道的思想派生了儒,儒的中庸思想比较贴切现实,因而受众较广;释的介入,大量借助道、儒的表述方法,以参悟启迪人的智慧,慈悲为怀、心心相印而强调因果关系。如此三足鼎立,形成了中国特有的民族文化和审美的游戏规则,这就是中华民族世代繁衍、生生不息的生存轴心。

文之极也,是中国画生存的命脉。

审美是人类对于生存论的认知态度。由于人类对于个体现实生命的狭隘性、有限性的理想和超越,对生命逍遥自由的向往与追求,对生命价值的终极关怀而由衷良苦。因此,生存习惯便无形地成为多数个体生命审美取向的铺垫。回归真心无碍、妄心无存的生命本真状态,这种虚寂空无的生命状态便是“仙”、“佛”境界。

 “形而上”是透过现实生命的认识思辨,并不是背离现实生命对理想空间的遐想。然而,现实生命困境的解脱和自由,需要将个体生命自由与现实秩序得以有机结合。

好长时间没有观察蚂蚁搬家喽!成堆的蚂蚁总是忙碌不停,但非常有秩序。正是因为观者无法参与到蚂蚁的行列,于是乎,对于蚂蚁的任何行为都表现出无比的慷慨和宽容,似乎神仙洞察人间秋毫。其实,人间蚂蚁、蚂蚁人间,何别之有?!

诺大之人间,诺小之人生,任形骸而放浪,弹指一挥,唯山河依旧。

高以下为基,贵以贱为本,荣以辱为鉴,雅以俗为常。有对应就有分别,分别是欲望的开端,欲望便是人生最可悲的陷阱。低调做人是高人之平常所为。

关于中国画“松”与“散”的官司不好打,境界的高与下对“松”与“散”的界定有着本质差别。散散松松、松松散散且紧密相连、相辅相成,大有文章于其中,“松、散”的极致就是造化。

 “十年磨一剑”是古之箴言。有些许之人磨过些许之寒暑,由于见不到“剑”的模样,于是乎便因些许原由而放弃了。其实,“剑”本身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模样,磨与不磨都是“剑”,然而,心性的磨砺的确有层次,这大概就是“剑”的模样吧?!

真正的“持之以恒”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短暂的现象而已。因为其本身并不符合阴阳之道的转换规律,只能理解为积极向上、锲而不舍的代名词而已,有“忽悠”之嫌。

心斋随笔(三)

中国画是一门明心见性的艺术形式。初级阶段受阻于形象和笔墨技术,主要因由是基本功底不深,对画理的认识只限于浅在的表层。中级阶段则困之于笔墨技巧的净化和心性的修养,乃至成为大多数从艺者毕生的壁垒而成为殉道者,这一时期正处在对寂寞的忍耐限度的考验点,其中包括个人的才能、体能、性情、心性、悟性、品行、阅历、学养的综合体及至接近精疲力尽的边缘,缺乏理性地寻求补给营养的途径,对高级阶段像悬崖之上的野果可望而不可及,透过望洋兴叹所反映出的无奈,是非常可怕的黎明前夜。佛家有“悟道容易,证道难”之警言,将高级的理性认知赋之于实践验证,这便是高级阶段的开端。老子《道德经》中有“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的精辟箴言,凡是步入高级阶段者,方能达到出神入化而不逾矩的“化”境,非大学问家莫属。

学养,首先文化基础过硬,悟性强,心性平和,博览群书,对传统文化精髓进行有理性地融会贯通,有集大成于一身的志向,正于孟子所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学养是有学问的修养,一口吃不成胖子,从消化到有机转换都存在着质与量的关键性问题。学养没有边界,只有深广度,学到生时是熟时。学养深,境界高,会有效带动其它能力稳步提升。

学术性的高度靠的是大智慧所垒筑的高台,是形而上的意识形态,从不依赖于人的意识并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实在之中,寻找出事物普遍性内在的规律性。事物的普遍性不等同于规律性,如果普遍性是个体积,那么规律性就是之中的筋骨,“盲人摸象”就是片面性肢解了普遍性的鲜活例子。学术性是关于在事物普遍性之中寻找规律性的方式方法,离开了普遍性,等于抛开了规律性,很显然学术性就不存在了。矛盾着的事物之中既对立,又统一,对立是局部,统一便是整体,学术性的目的就是调和事物普遍性之中矛盾的统一。

曾记得,孩童时期之酷暑时节,日落黄昏,彩云天边,渐渐昏暗。饭罢,偶有知了吵闹,街头巷尾,人丁蹿动,霎时间,耕火四起,覆之艾蒿,顿有浓烟缭绕,弥漫之中,席地打开麦秆草帘,坐卧于其上。纳凉伊始,柳梢纹丝不动,酷闷之极,汗流浃背,赤膊并非时尚。有长者手摇芭蕉蒲扇,嘴叼长杆铜烟斗,胸前火花闪闪,玩童争相点火,嬉戏其间。时有飞蛾扑火,时而蚊虫嗡嗡作乱,声似蝈蝈者,无非蚯蚓之鸣叫也。苍穹诺大,似锅覆罩,星斗满空,无计其数,挤眉弄眼,煞是逗人,偶尔流星闪过,实为壮观;云拱玉盘,悄然挂至树梢。胡琴悠扬、箫声委婉;邻村隐约锣鼓喧天,尚有盲人宣传队,此季节每每至此一番。尤盼隔壁之清瘦老翁开启话匣:上天文,下地理,言南朝,道北国,最为引人入胜;话神仙,聊鬼神,令人毛骨悚然。左邻右舍,窜头聚首,洗耳恭听者众。尚有言道妙处之时,且慢条斯理而借故,装烟斗、蹭火镰、抖包袱,逗得老少妇孺炸开锅;更有甚者,如醉如痴之时,而忘乎所以,何以洞察蚊虫之偷袭。倏尔,阴风四起,雨点如珠,扫兴而归之时,夜半有余,方觉瘙痒难忍,尽管手忙脚乱,尚已疙瘩遍体,辗转反侧,难入梦寝,依然沉醉于故事之遐想。

现如今,忆往昔,若梦方醒,此情此景,岂非天伦之乐乎!?光阴似箭,流水如梭,已为钩沉矣。

今人作画,涉古疏浅;稍深者,食古而化者寡。技法照搬硬套,难能通晓融会贯通之法理,以技充艺者,自欺其人;传统文化修养淡薄,使作品意境乏味。“文之极也”乃中国画灵魂轴心,首先要有境界高度,境界提高的转折点与阅历有很大关系,不同年龄层面的阅历会产生不同程度的世界观,此时,审美观念的改变,使境界提高至新的层次,看问题逐渐老道、有深度,读书的类型也与之改变。厚积而薄发并非空谈,欣赏京剧对艺理更深层次的体悟会有更大帮助。

传统中国画的造型基础,因为条件所限,没有触及西方绘画的技术方法,在造型准确程度技术上与西方标准有偏差,然而,这种中国特有的表达方式恰恰形成了崇尚神似而纯朴稚拙的特有品格,与形而上的文化背景遥相呼应。现如今,西方的教育模式在我们可及的范围内较为普及,对于形的认识早已不是本来传统的教育方式,传统中关于“拙”的气息和味道基本没了踪影,将文化传统精髓关于“儒、道、释”的哲学思想与现实功用有机地结合尤为肤浅,佐料无形的改变,味道自然而然地随之而变,当下中国画处于比较窘迫的局面不外乎于此。

老子《道德经》中“天长地久”、“上善若水”之妙言,意蕴悠长,天下晓得之人万计以纵,融汇于行为且了得者,屈指也。水,至柔至刚,无孔不入,无坚不摧,清以见底,净以污浊,以普利万物而为善,甘于卑下平和而无私,冰雪雨露而四时,集宽容、包容、兼容乃至渗透特性于一体,道法自然见水平。天地以其无私而永久长存,万物因之自私而幻灭,念天地之悠悠,虚空无限,万事万物渺小于其间。以道为腹不为目,身许自然虚空而无私,弱志强骨,无欲以朴,清静之源,大道之根本!

人类的生存意义取决于社会生活质量,具有人性的道德水准是社会生活质量的基础,道德水准的稳步提高,是全人类的共同目标,也是人类世代繁衍生息的真正意义。贪婪的欲望是人类自身的劣根,自私的程度显现出道德的水准,道德水准是人类和睦共处的根本,相互依赖、相互依存构成了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前提。有多少人类个体不自觉地重复享受前人的智慧乃至惰性,迈着懒惰的步伐,闪烁着贪婪的目光,拖起了人类文明进步的后腿,而成为社会之中最卑鄙的寄生虫。

世界上所有的发明都是为惰性而准备的礼物,因为如此,可以给惰性带来许多方便,于是乎,发明便很受欢迎,市场也就比较膨胀。

每当四肢叫累的时候,作为脑袋是比较清楚的;可一旦脑袋喊累的时候,四肢往往不买账,到哪里说理去?倘若有谁知道,请告诉我,必有重谢的!

生活之中偶有嘴尖皮厚之“山间竹笋”口若悬河且振振有词地言论古训之皮毛,言来道去却总是填充不了空乏的肚量。何故?虚若有加,无可厚非。岂不知欺骗自己的痛楚程度并不亚于另他,持这等心境者与本性良知的“虚心”背道而驰。根本空了,即便是年轮有点优势,也不过是由于空得透顶而可怜巴巴!

学养,并非啃得几多典籍,关键在于消化程度若何。集消化吸收之营养积淀颇厚,且易如反掌之运用,学养之眉目便得以显露。

人,自幼稚到成熟,由成熟到衰老,这是优势劣汰的自然过程。衰,意味着淘汰,民间有“十个老头,九个好汉”之流言蜚语,并非戏言。进化之功!过眼烟云,视而见于非见,能见度何哉?心性胸怀见地。

美,来源于生活。要以童年般天真的心灵和眼睛去发现生活,以青年般的睿智和勇气去探索生活,以壮年的知识和阅历去诠释生活。

生活是不可以复制的。人,在感受、享受、品味生活的过程之中,其经历过程、理解深度、价值取向、细节的缩放与取舍等等,都是有别的。因为这是生活!所以令人世代相袭、不断总结和琢磨。

艺术家的自我形象莫过于创造出上等的作品。

中国书画艺术进展的每一步,离不开推陈出新。艺术创造将自昨天以前的成果称之为“传统”,也叫做“陈”;将今天的探索未知称之为“现代”,也叫做“新”。推陈,就是对传统的研究、反思;出新,就是在对传统扬弃的基础上进行的探索。中国书画艺术创造的过程并不是沿着传统历史洪流而下的水到渠成,而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为什么要推陈出新呢?就是因为艺术永远要贴近生活。虽然古人与今人为了生存状态下的衣食住行在本质上没有区别,可是古人与今人为了生存状态下的生活条件已经因推陈出新而拉开了现实距离。同是生活,状态变了。“推陈”甘为孺子牛,为“出新”保驾护航、开路,至于“陈”与“新”的高下、长短,历史最明白!

优秀的文化营养只能被优秀的文化人才所吸收,糟粕的文化则无人拾捡;拾捡者,无知之举。

心斋随笔之四

中国有句古语叫做“诗情画意”,是比较典型的审美理想情景的塑造。

诗中有画,关键在于诗中诉诸了并不局限于视觉感官所及,且生动鲜活、几经推敲至恰到妙处的关键文字对理想情景的暗示,这种暗示的意境并非现实再现,暗示本身是个引子,为美好遐想空间埋下伏笔,这种空间没有边际。因此,诗以格律编制文字秩序来驰骋想象空间而成为独立的艺术门类。

画中有诗,唯真情流露,借“素材”而传情达意,画至止处且意无穷,方为中国画形而上之本义。将“素材”作为绘画具体“内容”,是对中国绘画常见的曲解。“素材”并非直接对应于绘画的形式语言,只是被绘画所利用的道具。倘若只以“素材”为内容,结果只能停留在视觉表象,便失去了画意。那么,中国绘画便徒具“素材”之躯壳而成为纯粹表现“素材”的技术附属,从而成为“素材”的奴隶。绘画之中的形象,仅基于直觉暗示,承载情感元素。无论任何情况之下,没有无内容的形式以及没有无形式的内容,内容与形式两者之间互为生发而补益,以应道义辩证观。因为中国画是一门独立的艺术门类,有着其自身的形式与内容范畴,其本质并不是任何图解。

然而,画与诗有着相同的文化背景和审美价值取向,离开了意境,两者皆无立锥之地,将没有艺术生命可言。

生发大美的最佳状态,是处在无心于形式,倾心于内容之情感抒发,心手两忘,殆出而天造。造化为基!

造化是由“材料”组成的,“材料”包含着诸多来源于鲜活的生活元素。高级造化的宗旨必须是“真、善、美”,轴心是“道”。

人,只要活着就会遇到许多问题,从而也就会有相应的快乐或烦恼伴随。快乐与烦恼总是相互转换,这就是“平常”。因此,对于快乐和烦恼需要具有一定的驾驭能力,这种能力尤其取决于平时对待问题的态度。其实,并不是忍受烦恼和享受快乐,“平常心”则以宠辱不惊的胸怀,沉稳、冷静地感受快乐和烦恼过程。有问题,就一定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找到了办法,什么问题便都变得微不足道。

真正的幸福,是人生之中感受快乐和烦恼的回味!

庄子以人的自然本性为出发点,密切结合自然条件对人的精神、行为而羁绊的牵累,总结了以“无待”之心作“逍遥”之游的观点,修得“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且“不敖倪于万物”,“不遣是非,以与世俗处”、“和光同尘”、“应机接物”的心性,信游于宽泛的现实社会之中。“逍遥游”的境地,就是“无羁”。单凭口舌将永远体悟不到个中玄机!

真实的“明天”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可预知的,追求满足、享受快乐、向往美好,对明天充满着幢景和遐想,期待神秘的“明天”也就无可厚非了。肉体的寿命对于精神寿命而言,虽然功不可没,但较之精神寿命便大为逊色。肉体寿命只是人的个体本身自然生存的过程,精神寿命则是这一过程的最终结果。能够长久存活在别人心中的精神寿命,便是肉体寿命价值的价值所构建的人类迈向明天的共同资本!人类繁衍,生生不息,一道贯之。

世上本来没有“是”与“非”,由于“利”与“欲”的诱惑,派生了“界”,作为“界”的一双孪生儿女的 “是”和“非”,便不明不白地满世界晃悠!为了凑热闹,经常交换名字,一会儿“是”变为“非”,“非”立马成为“是”,再一会儿可能跑没影了。这俩家伙真是太逗了!

阴阳本一体,永远分不开;无须胡乱分,徒劳于往来。

所谓的“善良”与“邪恶”综合而言,都是人的生命价值观的两个缩影。“善良”是相对于生命价值有着比较长远的考量,也就是说对生命价值负责任。而“邪恶”则比较功利,忽视生命价值这一主体,以贪婪享受短暂瞬间而为快。

向往美好,是人类共同的愿望,需要人类共同努力来实现。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黑与白在一起磨牙。

 “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白吗?”

 “因为你太黑了!”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黑吗?”

 “因为我太白了!”

 “没我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

 “够黑的你呀!”

 “……”

人做事业的过程,就是体验修行的过程。修身是从修心开始的,然而,修心必须密切结合体能承受条件来实现。心性是动力方向,体能就是动力条件。每个人的方向和条件不尽所同,较之目标均有速度和路程的差别,导致终极目的境地之实际状态参差有别。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出自明代高人陶潜胸怀之千古绝唱。细心品味,单凭陶潜的一个“潜”字即可令人玩味无穷,何况陶氏以朴素胸怀所吟咏之小令,字里行间所“潜”藏着高深的心境,达到了不言而喻道性所至、意蕴深长造化为功的化境。“采菊”是人生行为过程的缩影,“东篱下”便是自身环境条件,“悠然”作为心性状态,“南山”便是宏观的自然氛围,作为“见”与“不见”皆为个体境界程度所制约,而宏观自然的“南山”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并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存在。换句话讲,“南山”依旧,“见”与“不见”并无紧要。这就是淳朴的中国哲学思想的奥妙所在。

道理是潜在的虚无,觉悟是被动的状态,觉悟永远是道理潜在的奴隶。

相当年王羲之兰亭之雅并不尽善其美,“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雅集的具体条件并不一定在于多么奢侈,因为奢侈可能是形式的流俗,雅集是智慧的交融,原生态的朴素条件可以启迪智慧不断升华,如此尽兴才是雅集的关键所在。

安逸是中国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境地,唯有坦荡才是安逸的真正基石。

 “三十六计”是处于敌对状态下的智慧显现。没有利益为前题,“三十六计”将无法产生。

 “道”是自然规律,并不是谁发明的,太上老子《道德经》上下五千言,比拟较多,“道”本来是说不透彻的,比拟容易误导别人,与道相悖,没有释家之禅机高妙,还是寡言为上!

体悟形而上的过程是美妙的精神生活享受。

大彻大悟是觉悟与行动的结晶。

大道合理不合情,小道合情不合理。阴阳本来是不可分的,为什么偏要分呢?由于比而较之,则需要假定的点以作为参照物,这种方式叫做辩证法。地球上的方向是虚拟的假定,宇宙之中的方向该如何虚拟而假定呢?所谓的合情合理只能是某个群体带有阶段性的习惯罢了。当一个阶段结束之时,另一个阶段便产生了。

经济可以扶持艺术发展,艺术可以提高经济品格,两者不分主仆。物质与精神的紧密关系在于相互依赖、相互依存、相互反映的切实存在。

一部《红楼梦》,无论是手抄本或者印刷本,都与《红楼梦》本身没有任何关系,《红楼梦》的价值在于透过字里行间的学问,无论任何书体所承载着《红楼梦》的内容本质没有区别。归根结底,《红楼梦》就是《红楼梦》!

准确传达心象,需要通过可靠的方法和娴熟过硬的技术手段方有可能得以显现。否则,便会扭曲本意、相去甚远。

中国画的个性特征是以笔墨为中心而展开的中国文化传统哲学思想的表现形式之一的学问。内在含蓄,意蕴若谷,回味悠长。外在讲究的技术、技巧所营造的形式美都服务于内在,这就是中国画注重形而上的写意精神。墨的黑、纸的白与水交融,凭借笔法变化所演绎的气象,于无形之中微妙地传达着具有中国文化传统哲学思想精髓的阴阳学说。因此,所讲究的气息控制与传统关于修身养性的哲学观相一致,“天人合一”便是心性修炼的最高境界,使内在与外在具有高度和谐有序的统一整合体融入自然怀抱,抑、仰、顿、挫皆取诸于自如状态之中。

平生常有梦,不觉梅开时;蝴蝶曾知否,赏心独一枝。己丑初冬作此以题梅竹。

人,肚子空了不要紧,胸怀空了问题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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