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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中国政府采购网、财政部 编者按：近日，财政部条法司540万元聘请法律顾问项目招标公告受到广大律师朋友的关注。那么，怎样才能拿下财政部条法司的这540万法律顾问项目呢?540万的预算包括哪些法律服务？什么样的律所才有可能中标这540万的法律顾问项目？律生学院对财政部聘请法律顾问项目历年招标公告及聘用合同进行了分析，整理出了财政部法律顾问项目的具体工作内容、评分标准以及历年中标财政部法律顾问项目的律师事务所，供广大律师朋友参考。
2019年2月13日，中国政府采购网发布了《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项目公开招标公告》，其中法律顾问费预算金额540万元是一大亮点，说明了财政部条法司对法律顾问工作的重视，对律师工作价值的肯定。
2月14日，“律生学院”微信公众号推送了这一则招标公告。当天，大量法律类微信公众号发布了这一则招标公告，大多数还附上了一篇文章《为什么牛逼的企业，都愿意花重金聘请律师？》。类似文章在律师们的朋友圈大量转发。 
那么，怎样才能拿下财政部条法司的这540万法律顾问项目呢?540万的预算包括哪些法律服务？什么样的律所才有可能中标这540万的法律顾问项目？
为此，我们整理了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的具体要求以及历年中标财政部法律顾问项目的律师事务所，供广大律师朋友参考。
中国政府采购网的招标公告对这一采购项目的的基本情况介绍如下： 为财政部条法司提供2019年起三年度法律服务，主要包括： （1）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相关服务； （2）财税法律法规及协定、合同审核咨询服务； （3）其他服务。
中国政府采购网的招标公告对投标人的资格要求如下：
1. 投标人应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采购法第二十二条之规定，即： （1）具有独立承担民事责任的能力； （2）具有良好的商业信誉和健全的财务会计制度； （3）具有履行合同所必需的设备和专业技术能力； （4）有依法缴纳税收和社会保障资金的良好记录； （5）参加政府采购活动近三年内，在经营活动中没有重大违法记录； （6）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条件。
2. 投标人不能是被列入“中国政府采购网”“信用中国”等系统的失信被执行人、重大税收违法案件当事人名单、政府采购严重违法失信行为记录名单的供应商。
3. 法定代表人为同一人或者存在直接控股、管理关系的不同供应商，不得共同参加本项目的投标。为本项目提供整体设计、规范编制或者项目管理、监理、检测等服务的供应商，不得再参加本项目的投标。
4. 投标人必须购买《招标文件》并登记备案，否则无资格参加本次投标。
5. 本项目不接受联合体投标。
6、与项目相关的其他资质要求：本次招标不接受以分所的名义参加投标。
在以上资质要求中，只有第5项和第6项要求具有实质意义，即不接受联合体投标，也不接受以分所的名义投标。
可见，招标公告对本次法律顾问项目的服务内容及资质要求还不够明确具体。
还好，我们又在财政部官网上检索到了一则信息《财政部条法司开展三年期聘用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政府采购活动》，该信息包含了对本次法律顾问招标的更详细的内容。
为进一步提高依法行政依法理财的能力水平，遵循法治建设规律，保障各项财政法治相关工作的顺利开展，财政部条法司启动三年期聘用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政府采购活动，面向社会公开招标。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采取由合伙人律师作为总负责人组成10名以上的律师服务团队、提供现场办公和非现场工作相结合的法律服务工作模式，现场办公的5名专业人员均需具有本科以上法律专业教育背景，其中3名需具有《法律职业资格证书》，1名需具有英语工作能力。
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主要提供三方面的法律服务：一是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相关服务，协助处理相关案件、共同研究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相关问题；二是为审核财税法律法规草案和涉外及国内协议、协定、合同等提供咨询服务；三是就行政执法及其他法律问题提供咨询服务。
该采购项目预算金额为三年共540万元，已在中国政府采购网上发布了招标公告，将严格按照政府采购相关规定依法开展采购活动，期待符合条件的律师事务所积极响应参与投标。
根据中国政府采购网及财政部发布的信息，我们对本次招标的相关问题进行了分析。
一、540万法律顾问费到底高不高
从以上信息可知，540万元法律顾问费是三年的费用，平均下来每年180万元，10人服务团队平均每人能分到18万元毛收入。其中常驻财政部条法司工作5人基本上是不能做其他业务的，只能一心赴在财政部条法司的工作上。
财政部2018 年政府采购法律顾问及监督检查服务项目合同规定，乙方（律所）除了每月向常驻工作人员放放薪水之外，还要每月支付住房、交通、通话补贴3000元。虽然财政部条法司法律顾问项目与财政部政府采购法律顾问及监督检查服务项目不同，但常驻人员的人力成本可供参考。可见，中标的律师团队要完成这一法律顾问项目，成本不可能低。
此外，根据商法月刊发布的《2018年中国律师事务所费率调查》，中国律所平均小时费率为2792元人民币。如果按照计时收费的话，10人律师团队每人每年只够64小时的工作时间。根据招标工告中描述的工作任务，每人64小时的工作时间肯定是不够的。更何况有5人需常驻财政部条法司工作，这样算下来的小时费用应该远远低于中国律所平均小时费率。
当然，根据往年的招标文件，对于财政部具体诉讼案件中的代理律师，律师费并不包括在540万当中。
二、什么样的律师团队有可能中标
从上文财政部的信息可以看出，条法司对法律顾问服务团队的要求非常高。首先，要10人以上的律师服务团队，其中5人要常驻财政部条法司工作，1名要具有英语工作能力。其次，提供的法律顾问服务除了常规的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相关服务以外，还包括审核财税法律法规草案、审核涉外及国内协议、协定、合同等，实践当中的审核可能还包括起草。
这就要求参与投标的律服务团队不仅在行政复议与行政诉讼方面有专长，而且要在财税法及财税知识上有专长，并且有用英语处理涉外业务的能力。
我们检索到了“2017年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项目-磋商文件终稿”，该文件对财政部条法司法律顾问的工作内容做出了更为详细的规定：
受聘律师事务所协助我司处理行政复议、行政应诉案件并围绕案件办理提供有关法 律服务；根据我司要求，对有关涉法业务提供法律咨询服务。服务期限为 1 年，具体内 容如下：
（一）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相关服务 1. 协助处理财政行政复议案件：协助我司研讨案情，进行涉案法律研究和资料搜集工作，对同类财政行政复议案件进行总结、分析；草拟行政复议决定和国务院行政复议裁决答复书及相关请示报告，整理、提交证据材料，根据要求出具法律意见书。
2. 协助处理财政行政诉讼案件：协助我司处理财政行政诉讼案件，包括但不限于研究应 对策略、撰写行政诉讼案件一审及二审答辩状、整理提交证据材料等事宜。
3. 协助我司组织召开专家论证咨询会，研究行政复议、行政应诉过程中遇到的疑难问题。
4. 协助我司指导地方财政部门法制机构开展行政复议、行政应诉工作。
（二）法律咨询服务 1. 根据我司要求，就行政处罚、行政强制等行政执法问题和行政审批问题提供法律咨询 服务，必要时出具法律意见书。
2. 根据我司要求，就财政部履行债权人职责所涉法律问题提供法律咨询服务，包括但不 限于研究应对策略、进行法律研究、参与有关会议等。
3. 除前述内容之外，为我司遇到或提出的涉及我部其他单位的有关法律问题提高法律咨 询服务。
“2017年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项目-磋商文件终稿”还规定了评分标准：
1. 投标人/北京分所合伙人律师数量 2. 投标人为省部级（含内设机构及直属机关，下同）国家机关提供项目法律顾问服务的业绩；
3. 投标人为省部级国家机关提供常年法律顾问服务的业绩；
4. 投标人或其员工对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的研究成果；
5. 服务团队成员律师协助处理省部级行政复议案件经验；
6. 服务团队成员律师代理省部级行政诉讼案件胜诉情况；
7. 服务实施方案。
我们发现，2017年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项目与本次540万项目有很多不同之处。首先，2017年项目为期1年，本次540万项目为期3年；其次，2017年项目内容主要为行政复议、行政应诉、行政执法和行政审批方面的服务，比本次540万项目要少。
我们还检索到了“2016-2018年度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招标文件”，该项目和本次540万项目的服务时间及服务内容基本一致。因此，该份招标文件中的内容对本次540万项目更具参考价值。该招标文件包含“法律顾问聘用协议”，协议第一条第一款规定了聘用项目的工作内容：
1. 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相关服务
（1）协助处理财政行政复议案件:协助甲方研讨案情，进行法律研究和资料搜集工作，参与重大案件现场研讨，草拟行政复议决定及请示报告，草拟行政复议裁决答复书，整理、提交证据材料，并在必要时根据甲方的要求出具法律意见书。针对同类或类似的财政行政复议案件进行总结、分析，协助甲方对地方财政部门法制机构进行指导。
（2）协助处理财政行政诉讼案件:协助甲方处理财政行政诉讼案件，包括但不限于研究应对策略、撰写行政诉讼案件一审及二审答辩状、撰写国务院行政复议裁决答复书、整理提交证据材料等事宜。但甲方聘请乙方作为行政诉讼代理人提供诉讼法律服务的，另行签订聘用协议。
（3）协助甲方组织召开专家论证咨询会。
2. 财税法律法规审核及法制研究服务 （1）对有关国家的财税法律法规和其他法律性文件进行研究:根据甲方的要求和具体的法规领域内容，查阅其他国家尤其是该领域先进国家的财税法律法规和其他法律性文件，总结、比较不同国家的相关规定，提供国内外法律法规、政策文件以及相关研究资料的翻译、审校服务。
（2）财税法制课题研究:根据甲方的要求，共同参与财税法制课题研究工作；配合甲方工作人员进行调研论证，搜集国内外相关法律研究和资料，并撰写研究报告。
（3）配合甲方完成法律法规草案审核工作:根据甲方的要求，协助草拟财税法律、行政法规、规章草案，帮助审核其他部委或财政部其他司局起草的法律、行政法规、规章、规范性文件中有关财政、税收方面的条款。
3. 协定、合同审核服务 （1）涉外协议、协定和合同审核:根据甲方的要求，协助审核与财税法制相关的非涉密双边、多边国际协议、协定、条约、备忘录等法律文件和各类涉外合同，包括但不限于:财经合作协议、国际金融组织和外国政府贷款协议及转贷协议、债券发行业务相关协议(债券协议、招标章程、财务代理协议、配售银行协议、包销承销协议等)、外国金融机构在中国设立机构的东道国协议，以及投资、贸易、税收、气候变化等双边、多边谈判协议文本、区域性国际金融组织有关制度章程草案等，并在前述基础上，根据甲方的要求出具有关法律意见书。必要时根据甲方要求，就前述事项起草相关协议、合同文本和章程草案等。
（2）与国内主体签署的合同或文件审核:根据甲方的要求，就甲方签订的合同提供法律咨询服务，并协助草拟、审核以甲方名义签订的合同、协议以及其他相关法律文书。
4. 其他服务内容 （1）根据甲方要求，就行政处罚、行政强制等行政执法问题和行政审批问题提供 法律咨询服务，必要时出具法律意见书。
（2）根据甲方要求，就财政部履行债权人职责所涉法律问题提供法律咨询服务， 包括但不限于研究应对策略、进行法律研究、参与有关会议等。但甲方聘请乙方作为 诉讼或仲裁代理人提供法律服务的，将另行签订聘用协议。
（3）除前述服务内容之外，根据担任甲方法律顾问过程中的实际情况，或根据甲 方不时提出之要求，适时处理甲方遇到或提出的其他有关法律问题。
“2016-2018年度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招标文件”规定的评分标准为： 1. 投标人成立时间； 2. 投标人/北京分所合伙人律师数量； 3. 投标人拥有海外学习或工作经历合伙人律师人数； 4. 投标人为省部级（含内设机构及直属机）国家机关提供项目法律顾问服务的业绩； 5. 投标人为省部级国家机关提供常年法律顾问服务的业绩； 6. 投标人协助处理行政复议案件经验； 7. 投标人协助处理或代理出庭应诉行政诉讼案件经验； 8. 投标人或其员工对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的研究成果； 9. 投标人参与财税法律、行政法规、规章草案草拟或专家论证会经验； 10. 投标人参与省部级（或以上）财税法制课题研究工作经验； 11. 投标人涉外协议 、协定和合同审核经验； 12. 涉外法律服务经验； 13. 行政法、行政诉讼法方面经验； 14. 服务团队成员律师代理行政诉讼案件量及胜诉情况；
根据以上文件，要拿下财政部540万法律顾问项目不容易，需要一支强大的行政法律师团队。然而，行政法业务对我国律师来说是冷门领域，专门从事行政法业务的律师团队并不多，兼具行政法与财税法专长的10人律师团队就更少了。
据律生学院观察，北京达晓律师事务所有一支在国内少有的强大的行政法律师团队，应该是国内专业水平最高的行政法律师团队。达晓行政法团队共有15人，核心成员包括多名曾在行政审判一线工作的法官和行政诉讼领域的资深律师。比如，达晓行政法团队带头人、高级合伙人薛政先后任职于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行政审判庭、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行政审判庭，高级合伙人李智、蔡锟长期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行政审判庭工作，合伙人曹慧长期任职于北京市通州区人民法院行政审判庭，并被评为北京市先进法官。
达晓行政法团队为多家国家部委提供的诉讼和非诉服务得到广泛称赞，成功代理了大量重要、复杂和涉及部委的行政诉讼。达晓行政法团队长期跟踪研究行政法实务中的问题，在其主持的微信公众号“北京行政裁判观察”推出了很多高质量的行政法实务研究文章。
据达晓律师事务所官网信息，达晓所迄今已处理数百件各类行政复议、行政诉讼案件及相关法律咨询，多次代理国家铁路局、国家认证认可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外汇管理局等国家部委出庭应诉，无一败诉。达晓行政法团队还为财政部起草《政府采购投诉处理业务专项内部控制办法》并协助组织2016年度全国政府采购代理机构监督检查工作。达晓所行政法团队成员多次受到相关业务领域行政机关的邀请，在北京市乃至全国范围进行授课培训。
在律师们更愿意从事商事法律服务的中国法律服务市场，有这样一支优秀的律师团队专注行政法律服务，对中国的法治进程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们也相信，达晓行政法团队在行政法律服务市场上具有非常强的竞争力。
三、历年有哪些律所中标
（一）2017年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项目 金额：70 万元 中标律所：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 项目要求： 协助财政部法条司处理行政复议、行政应诉案件并围绕案件办理提供有关法律服务，服务期限为1年。
（二）2016-2018年财政部条法司聘请法律顾问律师事务所项目 金额：160万元 中标律所：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 项目要求： 为财政部条法司提供2016-2018年度法律服务，主要包括： 1）行政复议、行政应诉相关服务 2）财税法律法规审核及法制研究服务 3）协定、合同审核服务 4）其他服务
（三）2018年财政部政府采购法律顾问及监督检查服务项目 金额：885.66 万元 中标律所：北京市在线律师事务所 项目要求： 律师事务所应指派1名合伙人为本项目负责人，驻现场办公，全面负责并协调服务保障工作，并组成法律服务团队为财政部政府采购事务提供全程法律服务。主要内容包括：
（1）律师事务所指派全职人员常年在财政部附近现场办公，现场办公不得少于20名全职法律工作人员和8名助理及行政人员。全职法律工作人员主要从事协助办理政府采购相关的行政处理、行政处罚、行政复议和行政诉讼应对工作等，对案件处理的工作程序提供法律意见。
（2）提供必要的办公设备、耗材等，保证人员正常办公，以及日常案件处理、资料签收、文件送达、案卷保存等工作正常运转。
（3）协助草拟、修订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以及一般规范性文件，对行政规范性文件的合法性、规范性、合理性进行审核，并出具书面法律意见；提供法制宣传法律服务、民事法律服务及举办专题论坛等。
（4）承接代理机构监督检查服务保障工作，包括书面审查被检查单位的采购项目资料，实施现场检查，收集相关证据材料，编制工作底稿，汇总违法违规问题，起草处理处罚建议，汇总全国检查数据信息，协助起草检查工作报告，为检查工作人员提供差旅、食宿、服务，以及项目实施必要的会议室等服务。
（四）2017年财政部政府采购法律顾问及监督检查服务项目
金额：389.5 万元 中标律所：北京市齐致律师事务所 项目要求： 1. 为财政部政府采购事务提供全程法律服务，指派专职人员现场办公。 2. 在财政部附近提供相对固定的办公场所保障。 3. 协助草拟、修订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以及一般规范性文件，定期就专业问题举办论坛。 4. 承接代理机构监督检查相关工作。 5. 承接中央集中和部门集中采购机构考核相关工作。
可见，财政部条法司两次法律顾问项目招标，均为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中标；财政部政府采购法律顾问及监督检查服务项目2018年中标律所为北京市在线律师事务所，2017年为北京市齐致律师事务所。
财政部条法司2016-2018年3年期的法律顾问项目具体承担者为大成高级合伙人张东律师团队。
财政部条法司2019-2021年3年期540万元的法律顾问项目将花落谁家，让我们共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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