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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术馆,艺术还能在哪里?

 浮生偷闲 2019-02-17


把艺术拉出〇(圈)外。我们一直这么说。


如果,以地点作为分界线,〇内是博物馆、美术馆、画廊……



在这些地方,整齐陈列的艺术品常常(被误认为)难以理解,而且,看起来和现实生活毫无关系。


但是,艺术其实早已不再与日常生活相互隔离。欢迎走出“白盒子”,来到〇外,看看日常生活中的公共艺术。 


随处可见的广场雕塑……额,当然不是这种……



随手搜来的广场雕塑。


海德格尔担心我们被“日常生活中纯粹的废话与闲聊”所困,而遗忘了对“存在”的拷问。


社交、购物、家庭琐事……被生活所包围,我们很少有时间停下来想想我们生存的环境,这一切对人类来说有何意义,作为一个人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好的公共艺术,则在生活中给我们打开一个空隙,让时间短暂停顿,让我们从日常中抽离出来,思考,或者感受。


在国外,街头艺术家彼得·吉布森 Peter Gibson,又名Roadsworth)用幽默让忙碌的人们驻足。




彼得质疑“汽车文化”,希望城市中拥有更多安全的自行车道,因此自2001年起,他开始非法在蒙特利尔街头喷漆自行车道。


彼得·吉布森作品


很快,彼得·吉布森就用这种幽默的街头涂鸦来反映更多的环境问题。


2004年秋季,彼得因为夜间活动被捕并被指控。尽管有巨额罚款和判刑的可能,但最后还是得到了宽松的判决:轻微罚款和40小时的社区工作,以及创作合法的艺术品。这些都归功于他在被捕后获得的公众支持。




“My original intention was to simply introduce an element of surprise in an otherwise uniform and predictable environment.”


 – Peter Gibson

(试着翻译一下:我的初衷是在统一的、可预知的环境中引入一点惊喜的元素。)


彼得·吉布森的幽默不同,荷兰艺术家弗洛伦泰因·霍夫曼(Florentijn Hofman)的作品总是用大小对比来颠覆我们的既定认知。


你可能见过大黄鸭Rubber Duck)——这只丑丑的巨型鸭子可能是近些年来参观者最多的当代艺术之一,截至2014年8月,大黄鸭已经在13个国家地区的22个城市停留。


西溪  图 / ins@dejasonic


香港 图 / ins@海港城 Harbour City


北京·颐和园 图 / ins@juni_moi


大阪 图 / ins@ahirun2013


弗洛伦泰因·霍夫曼的作品前,因为过往的经验被打破,我们很容易重新审视自己的状态以及所处的位置。


大黄鸭在全球社交媒体刷屏,促成了可能的相遇,当然,也有大量的吐槽。不过,卡特琳・格鲁在《 艺术介入空间》写道,公共艺术正是促成每一个人与世界及他人‘相遇’的媒介,作品自身孤立的美感反而不是它的重点。”


弗洛伦泰因·霍夫曼作品


在今天,“相遇”在现代社会显得格外重要。


虽然交通、资讯发达,但某种意义上,人与人、人与自然却更隔绝了,而公共艺术,正是促成每一个人与世界及他人“相遇”的媒介。


艺术中遇见感动我们的事物,会自然地引发既私密又普遍的共鸣,这种私密而普遍的共鸣可以创造出一种独立论述,建立起一种非功利的分享联结,互相理解的基础就这么产生了。而这一切,都指向更好的生活。


草间弥生为东京银座设计的波点南瓜吊灯。


更好的生活不止比一般的生活较好、较自由,它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品质。“好”是因为人们掌握了需求的尺度,解除工作的压力,不再完全被人类的生物需求和欲望所掌控。


当艺术不再放在展厅,多少可以更自然地影响我们的生活。因此,在常规的艺术空间之外,商场成为了公共艺术的另一个聚集地。


东京银座可以说到处是艺术品,草间弥生、杉本博斯、teamLab……日本最当红的艺术家的作品在这里都能看到。


teamLab为东京银座设计的3D电子瀑布,《Universe of Water Particles on the Living Wall》


而在上海,KCC ART和艺术家们一起,为浦东LCM置汇旭辉广场打造了一系列公共艺术作品。


他们的“初衷是希望将美学延续到生活中的各个角落,把艺术语言带到外面来”。


KKC ART+陈航峰,《万花镜》,灯光艺术装置,聚甲基丙烯酸甲酯,9800x5000x4200mm,LCM置汇旭辉广场,2018

《万花镜》灵感源自万花筒中的彩色玻璃片,多倍放大和立体化后以不规则亚克力球体的形式呈现,组合成一件灯光艺术装置。作品在自然光下呈紫粉色,通过控制灯光颜色与原有亚克力的颜色、形态相结合,营造不同的动态视觉效果。


“有些做公共艺术的团队,公共空间为他们提供了空间和人流量等艺术创作条件。大家对公共艺术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我们做公共艺术的出发点则是从公共空间出发的,而不是从艺术出发,”KCC ART总监朱易安说,“我们的角度是,公共空间需要文化,需要艺术,和美。”


邬树楠,《呼吸》,艺术装置,铝板印刷,2200 x 2200mm,© KCC ART,LCM置汇旭辉广场,2018

《呼吸/Respiration》由艺术家邬树楠完成于2015年的一幅摄影作品转换而成。在LCM艺术项目中,邬树楠与KCC ART联合创作,将原先的摄影图像在分割后被打散重构,画面以高精度UV印制在小块金属铝板上,构成了一件立体艺术装置。


俞书航的影像装置《Food in mind》被放置在商场餐饮区,五台同时播放的LED屏幕里上演了一出蔬菜水果的闹剧,展现各自的活动和情绪变化,最终却“殊途同归”落入蔬果榨汁机中。作品以蔬果的视角巧妙隐喻现实生活中人类受个人“视域”限制的困境。


商场在某种程度上承担了公共空间的作用,在“另一种白盒子——当公共艺术走进商场”的论坛上,学者姜俊说到了新型消费与公共艺术的相似,比如更注重体验性、参与性和精神性。 


“在上海这样一个充满物欲的地方,其实我们会产生某种对物质极大丰富的恐惧和厌倦,在这个过程中消费的方向发生了变化。”


KCC-Art Studio,《理性云》,艺术装置,聚甲基丙烯酸甲酯,8000x5850x4300mm,LCM置汇旭辉广场,2018


姜俊说到,新型消费同样指向寻找自我,而不是单纯的物质消费。“日本社会消费现象研究者三浦展所提出的第四消费时代,也叫做低欲望的消费,就是今天的‘断舍离’,抛弃那些不需要的东西,慢慢地找到我们自己。


“第四消费更多的不是物质性的消费,而是非物质性的消费。在第四消费中人们希望彼此之间进行交流、形成社区……这体现了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一种向往。”


KCC-Art Studio,《生长04》,艺术装置,不锈钢镀钛,LCM置汇旭辉广场,2018


Yaakoo Chen, 《瓶瓶瓶瓶瓶子》,艺术装置,玻璃,© KCC ART,LCM置汇旭辉广场,2018


写到这里,抛开这些高深的理论,不论是〇内,或是〇外,艺术的意义是什么呢?


“如果没有它们,我们的世界和生活真是太贫瘠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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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艺术拉出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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