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纳(交纳)地效(交出)玺(国君印信),请为籓臣,使韩非来聘(拜谒)。 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善(擅长)刑名法术之学,见韩之削弱,数以书干(干谒)韩王,王不能用。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求人任贤,反举浮(浮夸)淫(无度)之蠹(音笃,蛀虫)而加(安置)之功实(功劳,才能)之上(的位置),宽(和平时)则宠名誉(沽名钓誉)之人,急(危机时候)则用介胄之士,所养非所用(养的人用不着),所用非所养(该用的人不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五十六篇,十馀万言。 半民:韩非的《韩非子》是典型的经世致用的功利之学,是法家治国理论的集大成者。既有对管子、商鞅、李悝、申不害等的理论总结,也有韩非对现实韩国现状的不满和思考。 半民:李斯的理由是不成立的,他本人就是楚国人,何曾为楚国出过力,尤其他还是《谏逐客书》的作者。史称韩非和李斯同学于荀况,李斯竟毒害了韩非,让人们想起当年的孙膑和庞涓,庞涓陷害了孙膑,但终于兵败自杀,李斯似乎接受了教训,直接毒杀了韩非,以为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但命运似乎是公平的,所谓“人在干,天在看”,当李斯在做“黄犬之叹”时,可否想到他曾陷害,冤死的同学韩非呢?还是苏秦、张仪这对同学,相互激励,相互捧场,两不相害,最终没有同学间的“友谊遗憾”。 半民:杨雄认为,游说者按照礼义去游说,合不合对方的心意,在于对方,不必强求,所谓“合则留,不合则去”。而韩非做《说难》,就是为了强求达到成功,所以,才死于这次出使秦国的“游说”。 半民:司马光认为韩非作为韩国的公子,必须做到爱其国,现在为了实现自己的理论主张,助纣为虐,首覆己国。这是不能容忍的,因而,死不足惜。 在今天看,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春秋战国时的“国”和秦以后的“国”的概念并不一致,连最爱国的信陵君不也认为缩高所为的正确而道歉吗?要说符合最司马光的心意的差不多就是屈原了,可屈原不也有“王不见用,周游列国”的想法吗?黄老邪不是写诗戳穿了孟子的“悖论”---“当时尚有周天子,何用纷纷说魏齐”。所以,韩非的说秦,虽没有屈原的高尚,达不到司马老夫子的要求,但还是很普遍的,值得理解的。 何必要恨恨的说:死了拉倒呢? 十五年己巳,王大兴师伐赵,一军抵鄴,一军抵太原,取狼孟、番吾;遇李牧而还。 半民:秦军畏惧李牧甚于廉颇也。这也是李牧的悲剧,所谓生不逢时,生不逢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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