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评分,很好看,8分上下。 打斗场面、特效技术都到达了CG巅峰,期待下一部。有人说故事情节不好,我觉得是他没看懂,我很喜欢,全程没看手机。这年头一部电影好不好,只要看观众的脸下面是不是有光就好。 接下来,说几点启发:
1. 1981年,科学家Hilary Putnam在他的《理性,真理与历史》中做了个思想实验,“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这个问题更推一步是,如果大脑还活着,这个人是不是还是活着的? 《阿丽塔》给了个大胆假设,在未来的世界中,人的大脑只要存在,不受损害,人就能得到重生。 那问题又来了,这样的“我”,还是不是“我”?只有大脑没有身体的我,还是不是我,那如果一只手不是我的,其他部件都是我的,这个“我”又是不是“我”呢? 这又引出了另一个思想实验:特修斯之船。 特修斯之船(The Ship of Theseus),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 问题来了,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特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看电影要多思考,你可以没有答案,但一定要提出问题,要多去想,如果一个电影看完连问题都提出不了,这样的电影要少看,没什么营养,只浪费时间。
2. 影片中大量的打斗场面是很爽的,动不动就把一个机器人给切成了好几半,动不动就把谁胳膊腿卸下来了,虽然流出的血是蓝色的,不吓人,连狗被伤害时的镜头都被剪掉了。 但我总觉得,这样的片子孩子在电影院看不太妥。 比如我前面的那个孩子就不停地说:“吓死我了,我要尿尿。” 虽然没有直接流血杀人,但这些暗示都容易让人想到满清十大酷刑。暗示有时候比真的见到更可怕。 就好比一部电影虽然女演员没有露胸露腿,但总是发出叫床声,似乎也不太妥。 这样的暗示还是会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所以呼吁抓紧分级,能更好的保护我们的孩子,也能让成年人看到更好的影片。 咱们中国电影向来不分级,只负责一刀切,于是,动不动一群孩子在电影院看做爱和杀人,一群大人在电影院里看小猪佩奇。 希望这个现象能尽快改变。
3. 这部电影的细节是十分精致的。 据说为了最好的效果,仅是嘴巴和下颌的区域就花了成百上千个小时研究。主人公阿丽塔脸部经过了高达5000次的更新再造,团队曾通过五官各个部位的融合制作了200种设计,阿丽塔的头上有超过13.2万根头发、2000根眉毛、480根睫毛,脸和耳朵上有近50万根桃色绒毛。工程师用了71件数字特效服装,女主角共计使用了125种不同的穿法;超过2500张面部表情的定帧图组成了她的各种表情。她的一只眼睛就由将近900万个像素制作。 这种工匠精神,对比我们国家的某些团队,动不动一个月拍完一部电影,三个月上映的行为,不知道这些只为了捞钱的电影人,会不会不好意思? 慢工出细活,时间和精力是堆积好作品必不可少的要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4. 这部电影最让我想发问的是:什么是“我”。 这是个很有趣的话题。 我到底是身体上的我,还是大脑里的我;我是别人眼中的乖乖女,还是天生的战斗天使;我虽然长得漂亮,但能不能跟人打架;我虽然是医生,但能不能是赏金猎人? 在这个时代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期待成为的模样,可是,还有别人期待你成为的模样,别人给你的人设和你想要的人生如果矛盾,你会选择什么? 你看啊,大多数人都活成了别人眼中的自己,于是他们就像之前那个失忆的阿丽塔,乖乖地做别人的女儿。 但,一旦人有了自我意识,开始追求内心的声音、就开始有了生命的动力。 追求真实的自己,很可能会像阿丽塔闹哪样,粉身碎骨撞破南墙,但正因为如此,人才拥有了超人的铠甲、所向披靡。连认父亲,都有了几分感动。 人只有打碎别人眼中的自己,才能创造出更好的自己。 但打碎自己,注定痛苦。所以,你要怎么做? 我是谁,谁是我?我应该怎么去寻找真我?别人眼中的我,和自己眼中的我,我要如何选择? 看电影时多去思考,这才是看电影的意义。
5. 我看完电影,在电影院里感叹了一句话: 好一部练习英语听力的电影啊。扶我起来,我还能学! 所以,祝大家学习开心,要做一个爱学习的人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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