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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

 书页无卷 2019-02-28
汲黯

汲黯(?——公元前112年)西汉濮阳(今河南濮阳西南)人,字长孺。孝景帝时为太子洗马,武帝即位后为谒者,并先后任荥阳令,东海太守,主爵都尉,位列九卿。

人物介绍

汲黯

汲黯

汲黯,濮阳人,出身于官宦世家,性情沉刻严肃,常面折人短,不能容人之过,是个典型的斗士型人物。汲黯生活在儒学风靡日盛的汉武帝时期,思想上的巨大冲突,必然表现为行动上的对立。在这一点上,似乎我们很难将一个“不争”的黄老门徒与一个“斗士”汲黯相联系。我们会认为,汲黯即使不是一个“汲汲于用世”的儒者,也该是一个“明法修典”的法家,甚或是一个“挺剑直前”的古代侠客才对。但恰恰这些都不是,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黄老门徒。历史造就人物,就好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般,有时是千峰竞秀,高出云表,有时是万壑争流,直入幽深。汲黯正是在儒道激烈对抗中产生的这样一个历史人物。

汲黯任东海太守,以清静为务,治官理民,择其大者而治之,其小处,则任民自择。汲黯多病,于是便经常高卧不起,闭门养病,实行“卧而治之”。一年多时间,东海大治,上下称颂。后又任淮阳太守,依法炮制,淮阳又大治。说来简直就是奇迹。汉初诸皇帝,薄赋轻徭,与民休息,居然可获得“文景之治”的伟绩,这与汲黯的方法是如出一辙的。黄老之术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功效,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思考,即怎样治国,才于民有利?

对丞相张汤,汲黯当面痛斥为“刀笔吏”,为御史大夫公孙弘,则直斥其“怀诈饰智,以阿人主取容”。卫青以大将军兼外戚之尊,也不敢稍捋“憨须”。汉武帝对之亦颇忌惮。皇帝召见其他大臣,都可以随便一些,象见卫青时,可以一边如厕,见张汤时,可以连帽子都不戴,但唯独见这个汲黯,不正冠竟不敢与之朝相。

但汲黯之敢于犯颜直谏,又决不同于后世儒家所谓的“文死谏,武死战”的忠君道德规范。说到底,汲黯与汉武帝及诸儒的斗争,是两种不同治世流派的斗争。皇帝要推行儒学,汲黯当然难以与之对抗,但惟其如此,才更见得汲黯的刚直之风。应该说,汲黯是坚持黄老治国之术的最后仅存者,从此之后,道家便也一遁而入旁门,炼起丹药来了,再很少人能干王济世了。即使有个别士大夫偶以此术来治世,那也是以儒为体,寥若晨星了。儒家思想统治着读书人,全部都在讲经世济用,以干政为读书人的职责和成功标准。到宋明,更发展为以一己心胸来格致万物的纯粹理学,儒家从此钻入一条窄窄的胡同,其虽以儒名,而实已非儒。假如不是对传统儒学的一种反叛,起码也是读书人读到发呆的一种结果。

汲黯一生最大的官职是主爵都尉,位列九卿。但因经常切谏,武帝虽不杀之,亦颇不喜之。于是汲黯除了经常在家养病,就是远远地外放,去实践他“卧床而治”的黄老之术。后卒于淮阳任所。

汲黯为政

汲黯

汲黯

汲黯为政,以民为本,同情民众的疾苦。一次河内失火,武帝派他去视察,他到河南,见正遭水灾,饥民塞路,父子相食,饿死沟壑者不计其数,汲黯不畏矫制之罪,便以皇帝使臣的名义,持节开仓放粮赈济贫民,人民大悦。  

汲黯威武不屈,刚直不阿。太后弟武安侯田蚡为丞相,仗势持骄,目空一切,朝臣来拜,多不为礼。汲黯对他这种傲慢的态度看不惯,遂与之亢礼,见而不拜。大将军卫青,其妹为皇后,人皆敬畏,而汲黯见他,揖而不拜。有人对他说:“自天子下尊贵莫过大将军,你为何见而不拜?”汲黯说:“以大将军之尊,而门有常揖者,表明他能降贵礼贤,这将使他的名声更加提高。”卫青闻后,对他更加尊重。  

汲黯不畏权贵,敢于争而折。他指责丞相公孙弘是刀笔吏,“专深文巧诋,陷人于罪,以自为功”痛斥御史大夫张汤是“智足以拒谏,诈足以饰非。”当面斥责他们“怀诈饰智,惑君乱国”的罪行。  

汲黯秉公事职,敢于犯颜直谏。一次武帝如集群儒说:“我欲振兴政治,效法尧舜,如何?”汲黯说:“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怎么能效唐虞呢?”武帝听了尖锐的批评,怒而罢朝。当时很多朝臣为他担心,纷纷劝他自爱保身,他慨然说:“天子设公卿大臣,不是为了匤正错误难道是专作阿谀奉承的吗?我既在其位,总不能只顾个人安危,见错不说,使皇帝陷于不义之地。”  

汲黯为官清正,廉洁奉公,死后家无余资,在封建祔官吏浊多清少的环境中他可谓一佼佼者。然而他多次直谏,廷争抗颜,又与权臣弘、汤不能相容,为此,弘、汤恨之入骨,常在武帝面前说他的坏话,武帝好大喜功,不分谷莠,对汲黯先施之以疏,后继之以贬,终被出为源阳太守,卒于任中。

编辑本段“愤青”大夫汲黯

汲黯一生都是“愤青”,“特立独行,不服天子政令”,有一次南方的“越族”叛乱,武帝让他去平定。但汲黯“愤青劲”上来了,不但拒不从命,还对汉武帝说:让他们随便打好了,越人作乱,这是风俗如此,“不足以辱天子之使!”

另有一次,洛阳城失火,烧毁了千余家,汉武帝请汲黯去视察。这回汲黯到是去了,不过他回报小皇帝说:有一家人失火,一间一间地烧,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足忧也。不过,我路过河南的时候,看到水旱受灾万余家,或父子相食,所以我假传你的旨意,“发河南仓粟,以振饥民”。汉武帝也很“愤青”,“见表大怒”,遂把汲黯降为荥阳令。汲黯不愿为县令,辞病归田了。

汉武帝听说汲黯“摔耙子”了,又重新召汲黯入朝,只当一个挂名的东海太守。汲黯仍然称病,“卧衙内不出”,一年以后,“东海大治”。汉武帝这才知道“愤青”的本领,加封他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这也是汲黯一生之中,所任的最高官阶。

伉厉守高

史书记载,汲黯同时也是托孤的“股肱重臣”,本来前途相当光明,但就是因为他生性“愤青”,事事“不能容人之过”——“合己者善待之,不合己者不能忍见”。

当时,武安侯田昐(此人汉武帝的亲舅舅)为丞相,朝中百官,皆不在话下,只有汲黯 ,可以与田昐平起平坐,称兄论弟,“中二千石来拜谒,昐不为礼。然黯见昐未尝拜,昐(反而对汲黯)常揖之。”

汉武帝对于汲黯,也有非常之礼遇。

赵孟頫小楷汲黯传

赵孟頫小楷汲黯传

大将军卫青面君奏事,“上踞厕而视之(在马桶上面接见他)”。丞相公孙弘陪宴,“上或时不冠”。但如果是汲黯,“上不冠不见也”,“上尝坐武帐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见黯,避帐中,使人可其奏。其见黯敬礼如此。”

有一次,汉武帝大谈“天子之道”,群臣不敢说话,只有汲黯说:“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奈何欲效唐虞之治乎!”

一句话把汉武帝噎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上默然,怒,变色而罢朝。公卿皆为黯惧。”

事实上,汲黯这句话,直指人心,十分有名,也是成语“内欲外王”的来历。在历史上,各类“国师”很多,但是“真正的国师”,其实只有很少的人,这个汲黯先生,算得上是扎扎实实的“一代国师”。

对于一般的皇帝,为其师不难,难的是遇上了汉武帝这样的“天纵之才”,伴君如伴虎,这才是最难的。

汲黯愤青,但他并不掩饰自已,属于敢做敢为的那一类。对于说话的直率,本来是个很大的性格缺陷,不过,汲黯自恃其才,根本不以为意,他曾对劝他的人说过:“天子置公卿辅弼之臣,宁令‘从谀承意’,陷主于不义乎?且已在其位,纵爱身,奈辱朝廷何!”

据《史记》记载,汉武帝曾经请大臣庄助对汲黯进行“重点教育”,庄助不敢“奉召”,反而拒绝说:汲黯虽然有“愤青”的一面,但是,也有“守城深坚,招之不来,麾之不去,虽自谓贲育亦不能夺之矣。”

庄助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当时张汤任廷尉,主管刑法,这个人很有本领,但汲黯在朝,经常打击张汤的“自满情绪”,牵制了酷吏们的拔扈、嚣张。大臣颜异,只因有人在他面前发牢骚,颜异没有制止(据说嘴唇还是微微地动了一下),于是张汤将颜异“问成大案”,以“腹诽”论死。满朝文武,无人敢说话,只有汲黯当着汉武帝的面,站出来指责张汤,说:“公为正卿,上不能曪先帝之功业,下不能抑天下之邪心;安国富民你不行,使囹圄空虚你也不行;二者无一,但你却敢把严异按“腹诽”论死,其实你自己比严异更可恶,你敢不敢让我来审你?如果你不敢,那么就说明你不但是个无耻之徒,而且你根本就不是人(原话是“公以此无种矣”)。

汲、张之间的争议,其实也不总是汲黯有理,他也常被张汤驳倒,每当这个时候,汲黯“伉厉守高”,从不认错;有一次,张汤把汲黯“辩”倒了,结果汲黯当着汉武帝和满朝大臣,“愤发骂曰”:“天下谓刀笔吏不可以为公卿,今果然!”

汲黯对张汤的评价非常之低,他曾经对太傅李息说过这样的话:

“张汤智足以拒谏,诈足以饰非,务巧佞之语,辩数之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意所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好兴事,舞文法,内怀狡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威重。公列九卿,不早言之,公与之俱受其僇矣。”

“息畏汤,终不敢言。后张汤果败,上闻黯与息言,抵息罪。”  汲黯这个人,不是不懂收敛,但他不能收敛。汉武帝喜好儒术,尊公孙弘。这时候,汲黯只能不顾脸面,出面“毁儒”,“面触弘等”,汲黯说,儒学“怀诈饰智,以阿人主取容,深文巧诋,陷人于罪。”

听到汲黯这样说,汉武帝更加小心地保护公孙弘和张汤,汲黯越骂,越加公孙弘和张汤的官阶,这说明,过犹不及,武帝也怕“偏废”,并以此“钳制”双方。

后来者居上

汲黯

汲黯

汉武一朝,能人极多。《太平御览》记载的《武帝故事》,其中有一段描述说,当时人才济济。在文臣中,有公孙弘、儿大夫、董仲舒、夏侯始昌、司马相如、吾仁寿王、主父偃、朱买臣、严助、胶仓、终军、严安、徐乐、司马迁、张汤等,“皆辨知闳达,溢于文辞”。

在这种背景之下,当时汲黯傲视同侪,树敌之多,怕也是相当少见的。

特别是公孙弘后来当上丞相,第一件事,就是对汉武帝说:陛下如果用我,那就不要用汲黯,因为这个人我惹不起,“请徙黯为右内史。”

所以,汲黯后来当了好几年“内史”,从不理事,但“官事不废”。与之对应的是,当丞相的公孙弘一天忙到晚,但是朝政“越理越乱”,在朝中,谁也不听谁的。

对此,汉武帝曾对公孙弘说:“黯本长才,卿等难及也。”

此外,汲黯也会打仗。按汉代官制,“大将军”权位在“丞相”之上,当时的大将军是卫青,朝中第一人,此人是卫皇后的弟弟,也就是小国舅,但是汲黯对他也是恃才自傲,“呼来喝去”,如使藻吏。

有人对汲黯说:“‘大将军’功劳很大,你对他,不可以太不客气了。”汲黯曰:“我只听说‘大将军’礼贤,况且,我多说他几句,本来是帮他的忙,这有什么不好吗?”

卫青听说这话后,更加尊敬汲黯。每次军务方面有难事,他都要登门请教汲黯,“(卫)青愈贤黯,数请问国家朝廷所疑,遇黯过于平生。”

当时人的评价,都认为在军事方面,汲黯的水平,要超过卫青、霍去病,在行政方面,要超过张汤与公孙弘,对此,朋友说的不算,敌人说的才算,最典型的,是淮南王刘安谋反,刘安曾说过,如欲叛上,“不惧(卫)青,只惮(汲)黯,至如说丞相(公孙)弘,如发蒙振落耳。”

说起来也很可笑,汲黯发迹比较早,当他任高官,“出入九卿”的时候,公孙弘﹑张汤皆为小吏。但后来这两人都超过了汲黯,“与黯同位”。没过几天,公孙弘当上丞相,“封为侯”;张汤则官至御史大夫;“时丞相史皆与黯同列,或尊用过之”。汲黯心里不满,就对汉武帝发牢骚说:“陛下用髃臣如积薪耳——后来者居上。”

一句话,把汉武帝说了个“大红脸”。汉武帝只好说:“你这是骂到我的骨头里去了,而且不带脏字儿。呵呵呵。”

淮南卧理

汲黯虽然牛,但他有几次险些被杀。

其中有一次,是匈奴浑邪王率觽(既“众”)来降,当时汉武帝为了夸耀军功,所以决定“汉发车二万乘”。这个决定,可不是说着玩的,因为这要钱的。“县官无钱,从民贳马 ”,也就是要老百姓加税、献马,这个决定,被所有的地方官抵制,上表说:民或匿马,马不具。

汉武大怒,当时,“欲斩长安令”。人都挷到了法场,汲黯听说,拍案而起,他冲到汉武帝面前说:长安令有什么罪?你不就是要马、要钱吗?你把我杀掉好了,那时马也有了,钱也有了。想那狗匈奴,屡屡寻畔我中华大国,现在他们被打败了,跑来投降,最多让个县官去接收一下,“何至于令天下骚动,罢獘中国,而以事夷狄之人乎!”

这一番话,把武帝搞的下不了台,“上默然,遂免长安(令)死罪”。

不过,汉武帝仍然要“摆阔”,到浑邪王真来投降的时候,长安百姓与商家借口“观看朝仪”,实行“罢市的抗议”,这是一次很大的政治动乱,其后遭到汉武帝的残酷镇压,他下令抓人,“贾人与市者,坐当死者五百余人”。

汲黯传

汲黯传

汲黯当时正在患病之中,但是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让人抬着去见武帝说:这些匈奴攻要塞,绝和亲,中国兴兵诛之,死伤者不可胜计,而费以巨万百数。臣愚以为陛下抓他们还来不及,现在他们来了,让他们给汉族人为奴为婢,或者赐给“从军死事者家”;匈奴带来的东西,也应该予以没收,“以谢天下之苦,塞百姓之心”;如果这也不能,就算浑邪率数万之觽来降,也不要“虚府库”,胡乱地赏赐他们。现在,你连这也做不到,还让我们的老百姓与州县衙门去照顾他们,当大爷似的敬着,好像待客人一样。你这不是搞反了吗?这还有个“是非标准”没有呢?

汲黯还说:“从前,守卫边关,你要老百姓出钱,现在收复边关,还要老百姓出钱,这叫什么东西?这叫什么狗屁政策?老百姓能不抗命、不抗旨的吗?况且,退一万步,陛下纵不能得到匈奴之物资‘以谢天下’,也没必要‘又以微文杀无知者五百余人’,这不是所谓‘庇其叶而伤其枝’吗,太没脸了吧,臣窃为陛下不取也。”

这一番话,真正触及了武帝的痛处,结果险些杀掉汲黯,但当时正逢“大赦”,武帝免了汲黯的官,“黯隐于田园”。

汲黯回到家里,不到三年,汉武帝遇上一个大麻烦,也就是当时的“金融改革”改得国内大乱,于是,他又想到了汲黯这个有名的“愤青国师”,但这是个什么事呢?

原来当时的朝廷没有钱花了。汉武帝这个人,在位54年,其中“开边”,也就是战争就有50年,国库空虚。于是,汉武帝决定改革金融,他下令废除了各种旧币,特别是废掉了“四铢钱”,由朝廷统一铸造“以四进五”的“五铢钱”。

《汉书-食货志》记载说,从汉武帝到西汉末年的120年间,朝廷共铸五铢钱280万万枚(这种钱,现在可以知道,每枚重3.5克,十钱为一两,十六两为一斤。算一算,相当于精铜87000多吨,在农耕社会,这可是不得了的一注大财)。

但是这个类似于通货膨胀的“货币政策”,也遭遇民间的抵制,现象就是“盗铸钱,楚地尤甚”。有铜及旧币,并不交给朝廷铸造,而是自已私下交易。一定时间后,市面上“伪钞通行”,没人管得了。

这时候,汉武帝又想到了汲黯,楚地正是汲黯的“旧治”,所以想让他出山,去处理这些民间的“伪钱”。要说起来,这可是“天下第一美差”,呵呵,但是“黯伏谢不受印,诏数强予,然后奉诏”。

汲黯摆足了面子,然后入朝奉召时,他还对汉武帝说了这样一段话,当时他说:“海内虚耗,人口减半,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用之。臣常有狗马病,力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

上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相得,吾徒得君之重,卧而治之。”

成语“卧而治之”,当然就是来自这里,这种事,发生在封建社会,其中的牛人,并不是汲黯,细细想来,而是汉武帝。汉武帝这个人,能收能放,真好本领。

对于汲黯,司马迁曾经给他做了一个“好传”,也属“愤青”之间“惺惺相惜”,其“赞”曰:

“河南矫制,自古称贤。淮南卧理,天子伏焉。积薪兴叹,伉直愈坚。”据考:司马迁的堂兄司马安,也是汉武帝时代的大官僚,此人“四入九卿”,当朝为相,这个人,与汲黯是很近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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