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合唱团新作《来自外公的一封信》,一开口就让人泪奔:“有件事跟你叮嘱,你可一定要答应我,你要照顾她,我的女儿,我最疼爱的不舍的小女儿……”你知道外公的名字吗?当稀松白发难掩来路的艰辛,当坚实臂膀变作默默地企盼,你总以为他会永远陪在身边,一转身却消失不见…… 🎙️ 外公,我很想您。 来自央视新闻 00:00 02:06 朗读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新闻频道播音员 申雨轩 配乐丨马思聪-思乡曲 来自外公的一封信 时光荏苒,你与他“渐行渐远”, 却走不出他的“碎碎念”, 可你嫌烦的那些嘱托与叮咛, 对他而言, 却是说一次就少一次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 我躺在一个不认识的房间 我在这颗星球上的旅程马上要结束 以下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你要乐观 有趣 善良 你要学会自己做饭 你要快一些成为男子汉 还有件事跟你叮嘱 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你要照顾她 我的女儿 我最疼爱的不舍的小女儿 知道了吗 ∆ 彩虹室内合唱团《来自外公的一封信》 外公,我很想你。 你,从小就是外公的宝贝, 总有一天啊, 也将成为另一个宝贝的外公。 你曾被人捧在手心视如珍宝, 也总会有一天, 你会抱起你的外孙, 怎么看啊,都看不够。 外公,您离开我们已经很久很久了,我怎么觉得您还在我们的身边。您还在日月楼上拿着一壶茶来回地走,一面吟诵着您最喜爱的那首诗。这些事儿就恍如昨日,又如同隔世;您离开我们的时间太久太久了。姥爷,有空的时候您回来看看我们,好吗?您什么时候回来您告诉我,我去接您。姥爷,我们都非常非常地想您。 紫涵、兜兜,姥爷姥姥想你们了。紫涵,你是不是已经设计出一把独一无二的小提琴?兜兜,你是不是像姥爷所想象的那样,驾驶宇宙飞船遨游太空? 我的外公丰子恺曾送给我一个条幅: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现在姥爷把这个礼物再转赠给你们。 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看看你们的爸爸妈妈,看看你们的姥姥姥爷,最疼你们最宠你们的姥爷。 ——丰子恺外孙宋菲君 出自央视节目《谢谢了,我的家》 当他佝偻的身材,早已不是小时候高大强壮的模样,当他全身上下,留下的只有岁月无情的雕刻以及沧桑……多想用一切,换岁月长留。《我的姥爷》(节选) 作者/蒋雯丽 我是跟着我的姥爷长大的,姥爷比我年长80岁。 姥爷个子不高,偏瘦,象征性地拄个拐杖在前面走;我个子也不高,麻秆一样瘦,晃晃悠悠地跟在姥爷的后面。 我们一前一后地去买菜,姥爷提起菜篮子,忘了拐杖,我在后面拄着比我还高的拐杖跟着。 我们一前一后地去捞鱼虫,姥爷提着水桶,我扛着渔网,红通通的鱼虫让我们俩都欣喜若狂。 我们一前一后地去领工资,那是每个月最殷切盼望的日子。到了窗口,姥爷把我举起来,我递上姥爷的私章,领来38元2角的工资。 我们一前一后地直奔糖果店,这一次,我在前,姥爷在后。 姥爷去洗澡我跟着,姥爷去理发我也跟着,姥爷去会朋友我更要跟着。有时候,姥爷去上厕所,我还是跟着。那时候我们居住的大院附近只有一个公共厕所,我们分别站在男女不同的队列里,排队等候进去,谁出来得早,谁就会在外面等着对方,一起回家。 有一天,我放学回来,姥爷不在家,这可是极少见的事。 傍晚,妈妈回来了:“姥爷住院了。” “姥爷为什么要住院呀?” “可能还是上次丹毒引起的,加上姥爷年纪太大了。” 一转眼,姥爷住院快半年了。姥爷的病,不但没有因为住院而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了。医生也说不出姥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只是说他年纪太大,心力衰竭了。 那一段时间,爸爸和妈妈几乎天天待在医院里,看护姥爷。 一天晚上,我独自在家写作业,妈妈的两个朋友突然造访,想去医院看望姥爷,我便自告奋勇地给她们领路。 看到姥爷的时候,我惊呆了。姥爷被绑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氧器,嘴巴张得很大,里面涂满了紫药水,一双昏黄的眼睛,无神无光地盯着天花板。 爸爸妈妈告诉我:“姥爷太难受了,不想活下去了,不把他绑起来,他就把氧气管、输液管全都拔掉。” 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做得对不对,姥爷希望有尊严地离开,而我的父母,舍不得姥爷离开。 我的姥爷:出门之前,要把帽子刷得干干净净,要把发白的鞋子用墨汁涂上黑色;每做好一道菜,都要把碟子的边擦得干净;一院子的花草盆景,都被他收拾得整洁美丽。 如此的一位老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大小便失禁在床?怎么会允许因为口腔溃烂而被涂上满嘴的紫药水,看起来恐怖又丑陋?他想挣脱,也想解脱,却不能被亲人允许。姥爷,只能睁着已经无神无光的眼睛,望向苍穹。 我默默地走到姥爷身边,看着姥爷,说不出一句话来,任由泪水不住地流淌。我在心里念叨着: “姥爷,我来了,您最心爱的小外孙女来了,来看您来了,姥爷,您看看我吧,快看看我吧。” 我跪了下来,跪在姥爷的床边,望着这位一手把我养大的老人,我们朝夕相处了十三年的老人,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每天的三餐,姥爷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我。冬天的早上,姥爷用烤热的棉裤棉袄迎接我。夏天的夜里,姥爷不停地给我扇扇子。犯错的时候,姥爷也会用戒尺教训我。可是,突然之间,姥爷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老人,一个只能靠氧气瓶来维持生命的无知无觉的老人。 我望着我心爱的姥爷,我哭着我心爱的姥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如同进入到一个真空里,四周万籁俱寂,只有氧气机的声音,和我心跳的声音。 两位来探望姥爷的阿姨要回去了,妈妈让我跟着一起回去。我握了握姥爷的手,望着姥爷那空洞一样的眼睛,忍着眼泪跟姥爷说: “姥爷,我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姥爷还是没有反应,眼睛里还是那样浑浊。 当我要把手从姥爷的手上移开的时候,突然,我的手被握住了。 我吃了一惊,低下头,我看到姥爷那宽大的,因为输液被扎得到处都是瘀青的手,把我的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手心里。 姥爷是知道的,他知道我是谁,他知道我来了,他知道他最心爱的小外孙女看他来了。 我激动地抬起头,再去看姥爷的眼睛,那双眼睛,依然昏黄,依然无神地盯着上空。可是,我看姥爷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慢慢地,滑了下来。 这是我跟姥爷的最后一面,我离开医院的几个小时以后,姥爷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姥爷去了天上,他去了天堂,像个天使一样。 一生走不出的,是他的目光; 一生割舍不断的,是血脉与亲情。 点击「写留言」, 对外公说声: 外公,我很好,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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