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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英贵 （本文为向四川省语言学会第13次学术年会提交的论文）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礼仪之邦，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着良好的礼仪修养，中国人做人的楷模就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君子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这就是一个谦谦君子的做人准则。 “不失色于人”是指在姿态仪容方面温文尔雅，“不失口于人”则是指在语言表达方面谦恭得体，具体来说，也就是指的人与人交际时措辞要谦逊文雅。一般来说，措词的谦逊文雅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对他人应该使用敬语、敬词，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则应该使用谦语、谦词，即做到“外敬内谦”。敬词与谦词表面上是相对立的，而实际上却是相统一的，它们是相辅相成的。因为一个懂得尊重他人的人必然是自谦的；反之一个毫不谦逊狂妄自大的人，也绝不会懂得尊重别人。而一个真正能做到“外敬内谦”的人，一定要将许多常用的谦词与敬词烂熟于胸，“言为心声”，心中有口中才会有，所以要做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掌握一些必需的谦词与敬词是十分必要的，更何况，汉语中的谦词与敬词又实在是枝繁叶茂，五彩缤纷。 为此，后学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编撰了一本谦辞敬辞小辞典，已由四川辞书出版社于2005年出版。本词典在选收了汉语常用的和次常用的谦敬词语共约2000余条，其中包括谦词约400余条，敬词约1600余条。词条内容包括：词形（现代规范汉字书写形体）、词音（现代汉语普通话读音）、词性（该词条属于谦词或是敬词）、词义（与谦敬语意相关的词义）、词源（部分词语揭示其词义的来源或演变）、举例（可证实所释词性、词义的语用环境）以及需要注意的问题（部分词语涉及该词的形、音、义的相关说明）。词义的解释力求准确简明，生僻字义力求先通俗分解，再整体疏通；需要说明词义来源的，力求准确引用古代文献的原始资料，原始资料的文意不易理解的，再用现代汉语疏通。 下面是后学在编撰小词典过程中的些许心得，草成一篇文字，以就教于各位同仁。 一、中华民族谦敬之风源远流长，然而近百年来却江河日下 《左传·僖公四年》有一段齐桓公伐楚的故事，其中有这样一句话： （屈完）对曰：“君惠徼福於敝邑之社稷，辱收寡君，寡君之愿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承蒙您恩惠地到我国社稷之神那里祭祀（向我国社稷之神求福，表示可以“接管”我们国家），承蒙您接受我们国君（不毁灭我国），这也是我们国君的愿望啊（您给予我们国家的恩惠啊）！在这样短短的一句外交辞令中，就使用了“君”（相当于“您”）、“惠”（恩惠地）、“徼福”（邀福、求福）、“辱收”（使您蒙受屈辱而接收）四个敬词和“敝邑”（我们那个破败的不怎么样的国家）、“寡君”（我们的孤立无援的国君）两个谦词，由此可见古人谦敬词语使用之一斑。 汉语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词汇最丰富的语言之一，谦词和敬词是中华民族的礼貌语言之一，前哲先贤在人际交往中十分讲究谈吐文雅，举止有礼。历代以来，积累了大量的有广泛群众基础的谦词和敬词。这些谦敬词语，是历代贤哲谦谦君子之风的结晶，是炎黄子孙良好礼仪修养的积淀，是中华民族悠久历史文化的见证。 然而，近百年来，民风不古，世风日下。早在1933年朱自清先生就写过一篇名为《你我》的文章，对国人的“出言不逊”大加抨击，其开头一段是这样写的： 现在受过新式教育的人，见了无论生熟朋友，往往喜欢你我相称。这不是旧来的习惯而是外国语与翻译品的影响。这风气并未十分通行；一般社会还不愿意采纳这种办法——所谓粗人一向你呀我的，却当别论。有一位中等学校校长告诉人，一个旧学生去看他，左一个“你”，右一个“你”，仿佛用指头点着他鼻子，真有些受不了。在他想，只有长辈该称他“你”，只有太太和老朋友配称他“你”。够不上这个份儿，也来“你”呀“你”的，倒像对当差老妈子说话一般，岂不可恼！可不是，从前小说里“弟兄相呼，你我相称”，也得够上那份儿交情才成。而俗语说的“你我不错”，“你我还这样那样”，也是托熟的口气，指出彼此的依赖与信任…… 朱自清的意思是，根据中国人的习惯，只有两种人说话才可以称你我：一是关系平等无间的人（比如夫妻之间、挚友之间），一是地位尊卑有序的人（比如长辈对晚辈、主子对下人）；而“你我”之类代词绝不适合用于一般人。 然而，使用传统的谦词与敬词进行交际，近百年来一直在江河日下，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为数众多的谦词与敬词，几乎已经从国人的口头交际和书面交际中消失殆尽，以至于今天的有识之士开始向广大民众宣传呼吁，要在交际场合提倡学会说“请”、“您”、“您好”、“谢谢”、“对不起”、“没关系”、“再见”这七大礼貌用语，可见国人“出言不逊”之程度，真令我辈后人感到汗颜，让列祖列宗无地自容。 鄙人曾在一个中学的网站上看到这所学校向中学生推荐的十类文明用语，它们是： 1．问候的语言：早晨好、您早、晚上好、晚安。 2．致谢的语言：谢谢您、多谢了、十分感谢。 3．拜托的语言：请多关照、承蒙关照、拜托。 4．慰问的语言：辛苦了、受累了、麻烦您了。 5．赞赏的语言：太好了、真棒、美极了。 6．谢罪的语言：对不起、实在抱歉、劳驾、真过意不去、请原谅。 7．同情的语言：太忙了、不得了啦、这可怎么是好。 8．挂念的语言：身体好吗、怎么样、还好吧。 9．祝福的语言：托您的福、上帝保佑、您真福气。 10．理解的语言：只能如此、深有同感、所见略同。 应该说，上述词语都是极普通的口语说法，只要置身于社会之中，哪怕没有受过学校教育也该是张口即来的，然而却需要这样理直气壮地推荐，我们从中可以看出这所中学的教育工作者的良苦用心，当然也客观地反映了当前青少年一代文明语言词汇的匮乏。那么，从文明礼仪的角度来对汉语中的谦敬词语做一些搜集、整理工作，并加以客观、简明的介绍，应该说是一件当务之急的十分有意义的事情，这就是不才编写这本《谦辞敬辞小辞典》的出发点。 词典既成，心中未免有一些收获与感慨，下面想重点谈谈汉语谦敬词语的内部分类问题： 二、谦词与敬词的语用分类 谦词与敬词的内部首先可以从词语适用范围的角度作一些划分。谦词和敬词的适用范围都比较广泛，但目前还没有人对其作过细致的内部划分，以下是鄙人的尝试性划分： （一）谦词是向人表示谦卑和自谦的一类词语，从语用的角度来看主要有如下几类（为节约篇幅，每类只举3个词条为例）： 1、谦己语（自称词）。例如：在下、鄙人、不才等。 2、谦友语（亲称词）。例如：家母、舍弟、小女等。 3、谦卑语（示卑词）。例如：卑职、贱内、贱躯等。 4、谦拙语（示拙词）。例如：拙作、刍议、拙荆等。 5、谦愚语（示愚词）。例如：愚兄、愚意、老朽等。 6、谦陋语（示困词）。例如：薄酒、寒舍、寸心等。 7、致歉语（歉疚词）。例如：抱歉、歉难、忝列等。 8、致烦语（烦扰词）。例如：敢烦、渎恳、叨扰等。 （二）敬词是向人表示尊重和恭敬的一类词语，从语用的角度来看主要有如下几类（为节约篇幅，每类只举3个词条为例）： 1、敬称语（对称词）。例如：阁下、仁兄、令堂等。 2、代称语（借代词）。例如：不惑、花甲、期颐等。 3、美称语（美善词）。例如：妙龄、贵庚、华筵等。 4、问候语（请安词）。例如：春祺、撰安、潭绥等。 5、恭贺语（拜贺词）。例如：恭候、敬贺、万福等。 6、祝颂语（祈愿词）。例如：康吉、九如、莺迁等。 7、恭维语（吉祥词）。例如：鸿辉、金诺、玉容等。 8、感戴语（致谢词）。例如：感荷、惠顾、为荷等。 三、谦词与敬词的词族分类 谦词与敬词的内部还可以再从词语族谱来源的角度作一些划分，谦词和敬词的族谱来源也比较广泛，目前虽有人做过一些尝试，但并没有人对其作过细致的内部整理，以下是鄙人的尝试性列举： （一）谦词是向人表示谦卑和自谦的一类词语，从词族的角度来看主要同如下一些构词语素有关（共有50余类，下面仅列30类，每类只举3个词条为例）： 1、“暗”系词族。例如：暗钝、暗陋、暗昧等。 2、“鄙”系词族。例如：鄙忱、鄙见、鄙意等。 3、“敝”系词族。例如：敝处、敝人、敝室等。 4、“薄”系词族。例如：薄技、薄礼、薄仪等。 5、“不”系词族。例如：不佞、不弃、不肖等。 6、“刍”系词族。例如：刍荛、刍言、刍议等。 7、“寸”系词族。例如：寸长、寸忱、寸芹等。 8、“渎”系词族。例如：渎陈、渎恳、渎神等。 9、“菲”系词族。例如：菲薄、菲仪、菲酌等。 10、“敢”系词族。例如：敢烦、敢请、敢问等。 11、“管”系词族。例如：管见、管窥、管蠡等。 12、“寒”系词族。例如：寒荆、寒门、寒舍等。 13、“后”系词族。例如：后辈、后进、后学等。 14、“家”系词族。例如：家慈、家父、家兄等。 15、“见”系词族。例如：见教、见谅、见笑等。 16、“贱”系词族。例如：贱辰、贱内、贱体等。 17、“荆”系词族。例如：荆妇、荆妻、拙荆等。 18、“老”系词族。例如：老身、老朽、老拙等。 19、“末”系词族。例如：末论、末学、末议等。 20、“偶”系词族。例如：偶成、偶题、偶作等。 21、“山”系词族。例如：山荆、山妻、山人等。 22、“舍”系词族。例如：舍间、舍妹、舍侄等。 23、“叨”系词族。例如：叨光、叨教、叨窃等。 24、“忝”系词族。例如：忝列、忝任、忝在等。 25、“晚”系词族。例如：晚辈、晚进、晚学等。 26、“微”系词族。例如：微忱、微疴、微躯等。 27、“息”系词族。例如：息景、息男、息羽等。 28、“小”系词族。例如：小可、小人、小议等。 39、“愚”系词族。例如：愚诚、愚弟、愚见等。 30、“拙”系词族。例如：拙笔、拙见、拙作等。 （二）敬词是向人表示尊重和恭敬的一类词语，从词族的角度来看主要同如下一些构词语素有关（共有100余类，下面仅列40类，每类只举3个词条为例）： 1、“安”系词族。例如：安好、大安、福安等。 2、“拜”系词族。例如：拜读、拜见、拜托等。 3、“垂”系词族。例如：垂青、垂意、垂注等。 4、“椿”系词族。例如：椿龄、椿庭、椿萱等。 5、“慈”系词族。例如：慈母、慈兄、慈颜等。 6、“大”系词族。例如：大驾、大名、大作等。 7、“芳”系词族。例如：芳龄、芳名、芳姿等。 8、“奉”系词族。例如：奉达、奉还、奉迎等。 9、“伏”系词族。例如：伏冀、伏念、伏谒等。 10、“俯”系词族。例如：俯鉴、俯就、俯允等。 11、“高”系词族。例如：高见、高就、高寿等。 12、“恭”系词族。例如：恭候、恭悉、恭喜等。 13、“光”系词族。例如：光顾、光临、光仪等。 14、“贵”系词族。例如：贵庚、贵姓、贵子等。 15、“鸿”系词族。例如：鸿范、鸿辉、鸿禧等。 16、“华”系词族。例如：华诞、华年、华堂等。 17、“惠”系词族。例如：惠存、惠顾、惠允等。 18、“佳”系词族。例如：佳偶、佳期、佳人等。 19、“嘉”系词族。例如：嘉宾、嘉礼、嘉庆等。 20、“锦”系词族。例如：锦翰、锦注、锦字等。 21、“谨”系词族。例如：谨复、谨启、谨悉等。 22、“敬”系词族。例如：敬奉、敬贺、敬悉等。 23、“临”系词族。例如：光临、驾临、莅临等。 24、“令”系词族。例如：令郎、令名、令尊等。 25、“祺”系词族。例如：春祺、坤祺、勋祺等。 26、“前”系词族。例如：前驱、前贤、前哲等。 27、“钦”系词族。例如：钦慕、钦佩、钦羡等。 28、“清”系词族。例如：清辉、清诲、清恙等。 29、“请”系词族。例如：请教、请托、请问等。 30、“屈”系词族。例如：屈就、屈居、屈尊等。 31、“仁”系词族。例如：仁弟、仁翁、仁兄等。 32、“台”系词族。例如：台甫、台晖、台鉴等。 33、“同”系词族。例如：同窗、同庚、同仁等。 34、“下”系词族。例如：殿下、阁下、足下等。 35、“先”系词族。例如：先达、先父、先人等。 36、“萱”系词族。例如：萱龄、萱堂、萱帏等。 37、“雅”系词族。例如：雅爱、雅教、雅正等。 38、“玉”系词族。例如：玉貌、玉体、玉照等。 39、“祉”系词族。例如：福祉、俪祉、潭祉等。 40、“尊”系词族。例如：尊驾、尊兄、尊长等。 四、谦词与敬词的运用原则 使用谦词和使用敬词都体现了说话者本身的文明修养。对于谦词和敬词的用法，过去有七字诀加以概括，即“家大、舍小、令外人。”其中“家大、舍小”是指常用的自谦词，意思是说谦称比自己年龄大或辈分高的亲人，通常使用“家~”的说法，比如“家父”、“家兄”等，而谦称比自己年龄小或辈分低的亲人，通常使用“舍~”的说法，比如“舍弟”、“舍侄”等；“令外人” 是指常用的敬称词，意思是说敬称对方的亲人通常要使用“令~”的说法，比如“令尊”、“令堂”、“令郎”、“令嫒”等。 在使用谦词与敬词的时候应该遵循如下三条原则： 第一、要注意适用场合。谦词和敬词主要用于五种场合：一是正规的社交场合；二是会议、谈判等公务场合；三是同师长或身份、地位较高的人交谈的场合；四是同陌生人打交道的场合；五是公务信函或私人书信的书面表达场合。当然也还有其他一些正式非正式的交际场合。 第二、要注意适用身份。谦词的功用是“谦己”，一定要留给自己使用，不能用在对方身上；敬词的功用是“敬人”，一定要奉献给别人，不能据为私有。像下面两例的用法，都是由于没有注意到适用身份而造成的错误： ① 校长抛砖引玉的演讲，博得了全场的热烈的掌声。（“抛砖引玉”是谦词，比喻用自己粗浅的见解引出别人的高见。只能用于自己，不能用于别人。人们可以谦虚地说自己发表看法是'抛砖引玉'，以表示对后发言者的尊重，却不能作为对别人的看法的评价。） ② 我们家的家教很严，令尊常常告诫我们，在社会上要清清白白地做人。（“令尊”是敬词，用于称呼别人的父亲，这一句用来指称自己的父亲，不妥。虽然是父辈，应该尊敬，但是属于自己的，在对别人说话时则应该用谦称，以用“家父”为宜。） 第三、要注意适用对象。应该根据不同对象使用不同的谦词或敬词。比如，您想询问一位长者的年龄就可以说：“您老高寿？”而对平辈或年龄不太大的人则不适合如此发问，而应说：“请问您多大年龄？”文雅一些可以说：“敢问先生贵庚？”又如，可以说“家兄”却不可以说“舍兄”，可以说“舍妹”却不可以说“家妹”，因为“家”用于比自己年长辈高的亲友，“舍”用于比自己年幼辈低的亲友。至于使用“先辈”一词则只能用于辞世者，而不能用于尚在世者，而“前辈”一词则没有这一限制等等，就更应该十分注意了。 五、谦辞敬辞小辞典的编写凡例 一、本词典选收汉语中常用的和次常用的谦敬词语共约2000余条，其中包括谦词约400条，敬词约1600条，内含一般单词、成语和一些惯用熟语。 二、词目按该词首字拼音字母在《汉语拼音方案》字母表中的音序排列，首字相同的词按第二个字的音序排列，读者可依该词首字的音序位置进行范围搜索查检。 三、词条内容包括：词形（现代规范汉字书写形体）、词音（现代汉语普通话读音）、词性（该词条属于谦词或是敬词）、词义（与谦敬语意相关的词义）、词源（部分词语揭示其词义的来源或演变）、举例（可证实所释词性、词义的语用环境）以及需要注意的问题（部分词语涉及该词的形、音、义的相关说明）。 四、词形的字体原则上以国家语委、国家新闻出版署1988年联合发布的《现代汉语通用字表》和国家语委1986年公布的《简化字总表》规定的字形为准，极个别的词语涉及通用字表和简化字表中所没有的形体，则采用汉字的传统规范形体。 五、词音的标注用汉语拼音方案标注普通话读音。各音节连续书写，拼音之间不空格，轻声字前不用“·”，也不加调号。异读词以国家语委、国家教委、广播电视部1985年12月联合公布的《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为准。 六、词义的解释力求准确简明，生僻字义力求先通俗分解，再整体疏通；需要说明词义来源的，力求准确引用古代文献的原始资料，原始资料的文意不易理解的，再用现代汉语疏通。 七、例句的筛选力求典型实用。释义之后一般列举1个典型例句，词义较复杂的适当增加例句，借以例证其谦己或敬人的色彩意义及其使用环境。 八、[注意]一栏，主要说明该词词音（有否异音、避免误读）、词形（有否异形、避免误写）、词义（有否异说、避免误解）、等义（将与之等义的词条注明“又作某某”）等方面需要注意的问题。有些词有几个义项，而其中有的义项不属于谦敬用法的，也在[注意]栏中加以说明。 汉语中的谦词和敬词十分丰富，大多散见于历代文献（特别是私人的书信文集）之中，汉语中究竟有多少谦词和敬词，迄今为止，我们还不能知道其全貌。后学所撰的《谦辞敬辞小辞典》所收的词条，都是直接从《现代汉语词典》、《辞源》和《汉语大词典》的数十万个词条中搜集整理出来的，同时还参考了其他一些文献资料，又补充了上述词典所未收的数百条词语，其中甘苦自不待言。编写这样的工具书，完全是一种尝试，这本词典是否有用，还要由读者来检验。由于在下学识所限，加之成书仓促，疏漏舛误在所难免，奉教无由，谨以拙文略抒己意，愿为抛砖引玉之劳。 （2005年8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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