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族渔民』的故事 海洋民族的慢声细语 韦纲/摄 避风港里,一男一女正在渔船上补网,我和他们聊了起来,他们是京族渔民。男人问我晚上要不要租船出海钓鱼。我问价格,他说:“一晚上六七百元,钓到的鱿鱼都归你,很合算啦,比市场上买便宜。”“我不会钓啊。钓不到鱿鱼怎么办?”“谁都会钓啦。”他说话慢声细语,普通话里略带白话味,“鱿鱼看到灯就会过来,放下钩子就咬。很多人租我的船,没问题啦。”如果不是行程太紧,我真的想跟这位京族渔民去海钓。北部湾的海鲜,对我是实在的诱惑。 ▼『布洛陀』的故事 壮族的始祖传说 梁汉昌/摄 壮族有个传说,红水河是布洛陀用巨大的石斧挖凿出来的。远古,洪水淹没了大地,为了拯救万物生灵,布洛陀手持利斧,劈开高耸的大山和坚硬的石原,用河渠把滔滔洪水引入大海。布洛陀是壮族人的创世神和造物主,更是无所不能的神灵和始祖,河流、天地、人间万物,都是他造出来的。 在凿河的过程中,布洛陀的身体被荆棘和锐石划伤,流下的鲜血与洪水混在一起,把河水染成暗褐色,这充满阳刚的河水流淌了千万年。洪荒退去,壮族人从此在这条流淌着红水的大河两岸,在这片布洛陀打造的天地间,繁衍生息,安居乐业,一代一代,直到今天。 ▼『溺水生还者』的故事 命运的滋味 李贵云/摄 也是那一次,我看到三江口下游对岸那座属于贵州的山,山脚下有一缕炊烟正从大石头缝隙中袅袅升腾。凝目细看,原来在河滩与山坡之间有一个不起眼的窝棚。当地人告诉我,那里住着一个小老头,从上游落水而下,漂到这个河湾竟没被溺死,独自一人靠打捞河上的漂浮物为生。偶尔看到河里有溺死的尸体,他也会打捞上来安葬。这件事至今回想起来,仍让我心中五味杂陈。 ▼『瑶医』的故事 瑶山是充满着友爱的桃源 王牧/摄 瑶医李成芬长年走在瑶山里,在缺乏现代医疗条件的大山深处,运用他们世代传承的草药和验方,治病救人。每次诊治过后,李成芬总要把病人的情况记在一个随身的小本里。小本子是他的秘密,只能传给他的徒弟。那是一份并不多见的瑶医手稿,里面画有各种穴位的位置,有他给不同病人治疗的手法和心得。老李已届七旬,家族中他最看好的“接班人”就是自己的孙女。不过眼下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因为孙女从医学院毕业后没有选择回到瑶山,而是留在了城市。 ▼『骑楼街』的故事 进出请走二楼 林帝浣/摄 梧州的骑楼街很有名,目前还有20多条,不过多数已相当残破。同行的广西作家覃妮娜指着路边二楼墙外的一排铁环,让我猜有什么用途。我猜不着。她说那是用来拴小船的,骑楼街位于老城之外的江边,地势较低,每年都要被江水淹一两次,那时人们就须乘船出行、从二楼出入。梧州骑楼街每年定期经受洪水“洗礼”,历经80多年,直到前几年修建防洪堤后才告结束。 ▼『高山汉』的故事 问今是何世 梁汉昌/摄 我问老王是不是高山汉。他说是啊,我就是汉人。高山汉的由来,一直是个谜。老王听长辈说,现在的高山汉,先辈是明末农民起义军李定国的部队,战败后流落到这里,然后于此生息定居。 老王家所有的门上,都贴有大红对联。对联的内容,都是劝学、勤俭持家、艰苦创业等方面的,有的写得非常的工整与巧妙。例如:“耕读传家久,勤俭世泽长”,“青山修竹诗书第,石径松风礼义门”,“世间好事忠和孝,天下良图读与耕”等等。这些对联让我怀疑这并非村夫野老所作,而是一个隐居在此的饱读诗书的儒生。 ▼『蜈蚣精』的故事 机智的护岛海神 刘小明/摄 北部湾岸边的白龙岭下,有一条巨大的蜈蚣精,千百年修炼成精,其身长五百丈,尾巴像一张白帆,兴风作浪时,滔天巨浪会淹没白龙岭。过往船只若不献供,小船则被蜈蚣精一口吞没,大船一律掀翻,渔民商客无一生还。一日有位神仙化作乞丐,搭船过海,船驶到蜈蚣精洞口,当船主要把乞丐推下海献供时,神仙把事先煨得滚烫的大南瓜塞进蜈蚣精口里,蜈蚣精吞下大南瓜,烫得直打滚,尸断三截,随波逐流成为尾、巫头、山心三岛,头部漂流至越南成为万柱岛,附近居民从此得以安居乐业。 ▼『老板娘』的故事 一碗销魂鱼露饭 文一/画 京族三岛的饭店多以海味为主,但是,有一家很特别,只有一碗饭。如果你觉得如此经营饭店——只一碗米饭待客——理所当然门庭冷落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家饭店非但高朋满座,门口站着、蹲着的食客更是不计其数。每人手里捧着一碗饭,三下五除二,吃得津津有味。其奥妙,就在于米饭里的拌料——鱼露。 这家饭店的名字就叫“鱼露拌饭”,老板娘有个独特的名字,叫阮三娘,酿得一手好鱼露,拌之以米饭,无须佐菜,就已鲜美无比,回味无穷。其鱼露概不外卖,客者苦求不应。若鱼露用完,则挂牌停业,等新的鱼露酿成,再开张,绝不因为生意红火而降低对鱼露的品质要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