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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讲过明初的庆阳之战，张良臣率领的元军依靠庆阳险峻的城防，顽强抵抗徐达率领的明军，粮尽援绝，却坚持了三个月。最终明军通过挖地道才攻入庆阳城，张良臣等人投井被杀。徐达的胜利，得来不易。  今天再讲一个利用地道攻陷城池的故事，时间比庆阳之战早了几年，攻城的一方是元末悍将王保保。 元朝末年，天下大乱。在北方有刘福通的红巾军，元朝本身的各大军阀之间也在争权混战。长江以南，朱元璋、陈友谅和张士诚也在互相征战，打得不亦乐乎。 处于南北之间的山东也不太平，镇守黄河义兵的一位万户，名叫田丰，在至正十八年起兵反叛，归附刘福通，率兵迅速占领了山东各地，又向河北进军。 手握重兵的察罕帖木兒从陕西出发，首先平定了河南，再派自己的外甥、养子王保保率军向东，征讨山东。王保保打仗很勇武，率领五万铁骑东进。田丰招架不住，带着自己的部将王士诚等人宣布投降。  这以后，王保保横扫山东，镇压了各地的叛乱，最后只剩下一个益都，也就是山东的青州。守卫益都的人名叫陈猱头。 田丰、王士诚投降之后，察罕帖木兒对他们十分信赖，甚至几次独自进入他们的营帐，让别人替他捏一把汗。 到了至正二十二年，田丰、王士诚再次密谋反叛，请察罕帖木兒去视察他们的营垒。众人劝说察罕帖木兒小心提防，他不以为然，说：“吾推心待人，安得人人而防之？” 他不顾众人的劝告，也不带卫队，只带了十一个骑兵同行。进入田丰的地盘之后，他很快就被王士诚刺杀。田丰、王士诚宣布反叛，率军进入益都。  此时是至正二十二年的六月。察罕帖木兒的部将得到消息，悲愤异常，推举王保保为总兵官。元顺帝追封察罕帖木兒为忠襄王，承认了王保保的继承权，并任命他为中书平章政事，兼管河南、山东等处。 王保保大权在握，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下益都，为养父报仇，于是率领大军重重包围了益都。益都的守军也不含糊，最初还出城迎战王保保，结果被王保保打败，生擒六百余人，斩首八百余级。 王保保围攻益都，和后来徐达围攻庆阳有些相似：两个人都是名将，都心怀大恨，发誓要拿下城池，但两个人都遇到了难啃的硬骨头，最后解决问题的办法也一样，就是挖地道。 益都包围战一直持续到当年的十一月，元军攻势猛烈，但守军也不含糊，拼死抵抗。其间，刘福通也曾派兵救援益都，却被元军击退。  元军在地面很难得手，转向地下，就是挖地道。青州那里的土层应该没有庆阳那么厚，大概城中的守军也没有想到元军的这一招，结果被元军潜入城中，益都失守。 王保保最恨的两个仇人田丰、王士诚都被抓到，剖心献祭察罕帖木兒。同党被诛杀，陈猱头被械送都城。 于左 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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