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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杉杉子轶闻 千里闻名一昔逃,谈禅底事忽号呲。 神龙见首忽藏尾,迹自离奇人自高。 ——沈云《盛湖竹枝词》 杉杉子,齐人,不知姓名,年约二十三四岁。此人自少学禅,因闻听吴江卜舜年聪明绝类,不禅而仙,意欲度之,故不远千里来盛泽,至目澜庵相见卜舜年。未几,其父追至盛泽。杉杉子见父泣拜曰:“儿已绝意人间,负阿父、阿母,儿不返矣。父有财,何患无儿。父归第,散粟帛,遣奴婢,斋持佛号,使足当倚闾之望矣。” 日夜间,杉杉子与卜舜年共榻而眠,阖户息火,负衣抵足,相与谈禅。杉杉子“盛称仙学之谬”,舜年则“负气坚拒”,争执不下。至夜半,放声大哭,声彻户外。过后,舜年稍稍合眼,醒来时,身边已不见杉杉子,问其父,亦不知何往,其父无奈,只得离去。事后,卜舜年每每想起杉杉子便涕泣不已。 这是发生在卜舜年这位奇人身边的奇事,所谓“神龙见首忽藏尾,迹自离奇人自高。”令人慨叹不已。 （沈莹宝/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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