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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概述(七十)——辽国(一)

 金色年华554 2019-03-12

公元9世纪末10世纪初,生活在西辽河流域的契丹族壮大起来,在耶律阿保机的统治下建立了辽国。辽国的历史与中原地区五代、北宋的历史相始终,双方相互影响,因此我们在介绍辽国历史时,将其分成几个部分,与五代十国和北宋的历史介绍结合。辽国历史上多次更改国号,初建时称契丹,至947年称辽,983年改称契丹,1066年又改称辽。为方便起见,我们在介绍辽国历史时统称为辽。

辽国初期历史

公元907年,耶律阿保机(872-926年)在痕德堇可汗死后被推戴为可汗。此后,耶律阿保机致力于契丹各部族的统一和对幽州、代北等地的征伐。刘守光统治燕地时,契丹曾一度攻占部分卢龙军地区,后来爆发了诸弟之乱,阿保机无暇南顾,刘守光被李存勖消灭,契丹未能趁机夺取幽州。

诸弟之乱发生于911-914年,由于早期契丹部落实行的制度是推举可汗,阿保机的弟弟剌葛、迭剌、寅底石、安端发动叛乱,以反对阿保机效仿中原汉族的世袭统治,阿保机多次将其击败,不忍诛杀,然而这几个弟弟一再起兵反抗,最后不得已杀掉剌葛的妻子和党羽,也没有杀一个弟弟。这一事件反映了契丹在从部落联盟走向封建国家道路上遇到的重大阻碍。

到公元916年,契丹部族内部较为稳定,耶律阿保机终于称帝,仿照汉制,国号契丹,年号神册,国都为皇都西楼城(辽太宗时改为上京临潢府,在今内蒙古巴林左旗)。

辽太祖即位以后,着力向南方的幽云地区和东北的渤海拓展势力。由于沙陀晋势力军力强大,因此辽国未能夺取幽州。在东北方向,辽国于天显元年(926年)灭掉了渤海国,将其疆域拓展到日本海。灭掉渤海国后,辽太祖以其长子耶律倍(889年-937年)为东丹王,镇守渤海故地。不久辽太祖去世,其妻述律氏(879-953年)执掌大权,立次子耶律德光(902-947年)为帝,即辽太宗。长子和次子之间因为统治权的矛盾使得在天显五年(930年)耶律倍从海路出走到后唐。

述律太后是位强悍的女政治家。辽太祖死后,为了防止文武大臣不服,她下令将一干重臣殉葬。有大臣不服,问太后为何不殉葬?述律太后割掉自己的一只手以示“殉葬”之意。

辽太宗在没有后顾之忧以后,将重心转向代北和幽州,企图攻占这两个地区。起初后唐守备严密,辽军无隙可乘,只能在周边掠夺人口和物资,以图长期消耗其实力。直至天显十一年(936年),石敬瑭派桑维翰来提出献地的条件,辽太宗率军援救石敬瑭,册封其为晋帝。石敬瑭灭后唐,随后像儿子侍奉父亲一样,对辽国奴颜婢膝,正式割让了幽、蓟、瀛、莫、涿、檀、顺、新、妫、儒、武、云、应、寰、朔、蔚十六州地。辽太宗大喜,将幽州改名为南京幽都府(后改为析津府)。

图片摘自中国地图出版社1990年版《中国史稿地图集》下册

后晋石敬瑭死后,石重贵与辽国交恶,辽太宗多次率军亲征后晋,最终于会同九年(946年)冬灭掉后晋。公元947年,辽太宗在开封改国号为辽,梦想统治中原,但其部下烧杀抢掠的“打草谷”激起中原藩镇和百姓的反抗,他不得不退回北方,途中死在栾城(今河北栾城县)杀胡林。辽军为防其尸体腐烂,将其用盐腌了起来。

辽太宗死在国外,引发了辽国统治阶层中的内讧。东丹王耶律倍的儿子耶律阮随辽太宗南征,此时集结一批契丹贵族将领,急忙返回上京,要夺取帝位。述律太后派兵抵御,结果从后晋投降而来的统军将领临阵倒戈,太后大败,耶律阮(917-951年)成功夺权,即辽世宗。述律太后被囚禁在木叶山(1982年考古认为在今内蒙古翁牛特旗海拉苏镇西南哈拉金山,《中国历史地图集》则作在内蒙古奈曼旗平安地镇附近)。

辽世宗在位仅三年就被贵族察割杀死,辽太宗之子耶律璟(931-969年)即位,即辽穆宗。辽穆宗统治近二十年,其间契丹贵族常发动叛乱。辽穆宗逐渐养成猜忌心理,每天饮酒而不理朝政,常对犯有小错的侍从处以残酷的极刑,因此人心惶惶。应历十九年(969年),穆宗在又一次大醉中被侍从杀死。他在位时除出兵几次援救北汉外,并未对后周和北宋发动大的攻势。穆宗死后,世宗子耶律贤(948-982年)即位,即辽景宗。景宗即位以后,辽国政治逐渐走上正轨,并在此后与北宋发生了大的战争,我们将在以后继续介绍。

辽国政治制度

辽国幅员辽阔,民族众多。早在辽太祖时期,从燕地俘虏来的汉族士人如韩延徽(882-959年)、韩知古(?-930年?)、康默记(?-927年)都为辽国制定了仿照汉制的典章制度,促进了辽国政权的封建化。

为了统治社会发展状态不同的各民族,自辽太宗时期,设立了“以国制待契丹,以汉制待汉人”的制度,逐渐发展为南北面官制度。统治契丹族和其他游牧民族时,适用契丹旧制,办事机构设于皇帝牙帐以北,称为“北面官”,而统治汉族和故渤海国人等以农业为主的民族则适用汉制,办事机构设于皇帝牙帐以南,称为“南面官”。

契丹舊俗,事簡職專,官制朴實,不以名亂之,其興也勃焉。太祖神册六年,詔正班爵。至于太宗,兼制中國,官分南、北,以國制治契丹,以漢制待漢人。國制簡朴,漢制則沿名之風固存也。遼國官制,分北、南院。北面治宮帳、部族、屬國之政,南面治漢人州縣、租賦、軍馬之事。因俗而治,得其宜矣。

《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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