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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节白蜡,剪一段时光读你

 心静自芬芳 2019-03-19
□刘春红



       剪一段恬静时光,驻足。
       诗意由一片“植物活化石”诉说。
       温暖的阳光,闲洒在一株株对节白蜡的绿芽上。斑驳的光影让它们的颜色深深浅浅,像极了春天里少女的容颜,生机盎然,由白变红,吐着梦一般的芳华。
       说它神秘,是因它古老,原始。它从千百年走来,一路缓缓生长,不急不躁,藏身于山水秀丽的京山,是世界上仅存的名贵树种。它没有高大的树干却有优美的形态,盘根错节,苍老挺秀。
       说它幽静,是因它处在特殊的位置――虎爪山森林,这里集中分布2万多亩对节白蜡原始群。进入博物馆的自然保护区,一大片对节白蜡让人目不暇接,穿行其间,空气中流淌着绿意,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它们并不粗壮,有的却已历经三百多年的风雨,它们默默地开花结果,繁衍后代。它们也修身养性,就像一位位智者昂首挺立在世间一隅,不卑不亢,飘逸灵动。呼吸着禅意,满眼的芬芳,四周静得出奇,偶有飞鸟掠过,才知时光渡口又更换了季节的色彩。
       说它诗意,是因它隔绝了红尘的凡念,悄无声息地剥落下岁月的痕迹。芽尖凝露,自然芬芳,是画可闻香,是诗可听潮。看它们由枝繁叶茂变成曲杆虬枝,这其间的光阴漫长。在一场场的枯荣里触摸人生的内蕴,它们其实是心中最温情的山水。
       顺着游步道,拖着慢悠悠的步子,在恰好的地方,脱鞋踩在柔软的草坪上。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几份恬淡梳理着沧桑,经过时间的洗礼、人间烟火的摧残、岁月的沉淀,它们坚韧的内心汲取日月精华,站在世人面前已是庄重典雅。那些叶子细小秀丽,苍翠流韵,微风拂过,袅袅婷婷的姿态极美。望着稠密且垂直对称的树节,忍不住抚摸,它们的皮肤竟然细腻光洁,温和得令人沉醉。透着光亮的乳白树身在目光触及的刹那情意绵绵。
       而展馆内的它们,在人的装扮下,造型更加独特。人与树的和谐,完成从杂乱无章向纵深向艺术的蜕变。修剪、摘叶、定型它们没有扭曲,而是将自己最美的风姿展现,或飘逸婆娑,或风骨傲然。春秋夏季枝叶浓郁,情景交融,别具风韵;冬季叶落后苍劲古朴,意蕴深远。它们不再空寂,盛满一腔温柔,迈开步子,把葱茏、情话、丰盈、探索、春花秋月,统统摁进季节的门楣。长青的老树,被细细密密雕琢之后,动与静,古与今相得益彰温润了流年,从容坚定仍不减韶华。
       沉寂与欢喜一并被唤醒,穿透岁月的光线,幻化成支支画笔,任由你挥毫,把脚步与树影留白成一片诗意的组图。赋予灵气的对节白蜡在一场洁白的惊喜中与天地相融,与自然相守,排列成故事,在光阴深处等你聆听、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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